“你…”
沈靜初不由得氣結。
明佑軒在她耳邊低語道:“乖…再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一邊說著,一邊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
沈靜初一下子失去了重心。
只得抵著他的胸膛,倚在他身上。
什么好不好!?
他分明就沒征求過自己的意見啊!
沈靜初一邊不滿的嘟囔著,一邊卻不由得驚呼。
那混蛋,竟然趁著她分神之際,就把灼熱碩大的分身擠了進去!
她不由得悶哼了一聲。
這家伙怎地這般的欲求不滿啊!
可是她已來不及思考。
明佑軒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托著她的俏臀捧著她上下移動了起來。
混蛋!
混蛋!!
她來不及聲討他,便被他帶著一同攀上如云似霧的巔峰。
第二日,沈靜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大紅色的喜帳,還有明佑軒笑瞇瞇的臉。
昨日的記憶潮水般的涌入腦海。
她嫁給了眼前這名男子,然后與他翻云覆雨了一整晚。
明佑軒見她醒了,輕柔愛憐的吻了吻她的眼睛。
眼梢的喜意仿似快要溢出來一般,笑著道:“你醒了。”
沈靜初輕應了一聲。
正想掙扎著起身,卻覺得全身腰酸背疼,酸軟無比。
仿佛身子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而那個罪魁禍首卻一臉無辜的看著她,眼睛溢滿著柔情蜜意。
讓她責怪的話無從出口,只得低聲咒罵道:“混蛋!”
明佑軒聽到她的咒罵笑了起來。
胸腔輕微的震動著,偶爾觸碰著她的肌膚。
她才發現,昨晚最后一次歡愛過后,她竟然累得衣服也沒穿上便睡著了!
而如今,他的手正在不安分的撫摸著她的肌膚。
交纏的大腿仿似又感受到某處的灼熱與蠢蠢欲動。
這家伙,滿腦子都裝了什么?!
沈靜初撥開他不安分的手,推了推他,輕聲道:“別鬧了。”
又高聲喊了一聲:“暖雪!”
暖雪在外間清脆的應了一聲。
沈靜初問道:“現在是什么時辰了?”
暖雪回到:“回夫人的話,現在是辰時了。”
沈靜初嫁到靖王府,按照規矩,她不能再稱呼沈靜初為“小姐”。
而必須跟著靖王府的其他下人一般稱呼沈靜初為“世子夫人”。
什么?
沈靜初聞言大驚失色。
竟然已經辰時了!?
她豈不是錯過了敬茶的時辰了?
沈靜初急急的想要起身,一邊責怪道:“你如何都不叫我起身?!”
明佑軒卻按住沈靜初,笑著道:“別急。”
沈靜初瞪了他一眼:“都怪你!”
要不是昨晚他那般的需索無度,她怎么會睡過頭了!
這下可好了,第一印象都毀了。
外間的暖雪恭敬答道:“夫人無需擔心。今日卯時王妃便遣了丫鬟過來,道昨日世子與夫人都辛苦了,今日不必急著起身請安,待夫人休息夠了再起身也不遲。”
明佑軒笑著攬了攬她的腰身,在她的肩上親了一口,道:“我不是說了么?我們府里頭沒那么多規矩。母親好說話的很,你不必擔心。”
沈靜初的心這才稍稍定了下來。
可是新媳婦進門,也不能睡得日上三竿吧?
沈靜初一邊想著,一邊吩咐暖雪進來服伺她穿衣。
明佑軒卻高聲喊了一聲“等會”,低頭又在她頸間與她耳鬢廝磨了起來:“過一會再去…”
沈靜初這下毫不客氣的掐了掐他的腰,道:“世子爺,白日宣淫那可是大大的不對。況且,妾身是新媳婦,哪有辰時還不起身給母親敬茶的理!”
再說了。
他再那般折騰的話,哪里是一會就能起身的樣子!
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要被別人笑話了。
沈靜初喊著讓暖雪入內。
暖雪捧了新衣服伺沈靜初穿衣。
卻一直低著頭,眼睛不敢看她,臉上則是紅了一片。
沈靜初心想,暖雪昨晚也沒在外間呆著,怎么比她還害羞?
若是她被暖雪聽了墻角,害羞的人應該是她才是吧?
直到她坐在梳妝臺前讓暖雪幫著梳頭。
看著銅鏡里頭的自己,她才愕然的發現頸上全是一片紅痕,遮也遮不住。
沈靜初憶起昨晚明佑軒是如何在她頸上身上又啃又咬的。
她當時也沒注意,以為頂多有個不顯眼的牙痕。
怎知會留下這么顯眼的紅印子——
這可怎么好!?
怪不得暖雪都不好意思抬頭看她了!
而那個肇事者卻慢條斯理的在一旁穿好了衣裳,笑瞇瞇的等著她梳妝完畢。
而后走到她身后,湊近道:“每天早晨醒來都發現你在我身邊的感覺,真好。”
好個屁咧!
要不是顧及著在丫鬟們的面前給他留點面子,沈靜初真想一拳揍過去。
她瞪了明佑軒一眼,這才與他一同去了花廳。
靖王府的人員結構比較簡單。
只有太夫人,靖王爺靖王妃,明佑軒夫妻,明佑宇還有明月綰。
太夫人膝下子孫單薄。
除了靖王爺,還有一個嫡出已經出嫁的女兒。
沈靜初在出嫁前早已經將靖王府里頭的人物關系了解的清清楚楚。
到了花廳,沈靜初首先給輩分最高的太夫人敬茶。
太夫人喝下了沈靜初敬的茶以后,給了她一個封紅。
又指著站在她身邊兩個俏麗伶俐的丫鬟道:“你剛嫁到我們府里頭,應有許多事情不夠熟悉。這兩個丫鬟跟了我許久,機靈得很,日后便跟在你身邊,也可以提點你一二。”
沈靜初有些微愣。
她有聽說過靖王府的太夫人跟自家祖母差不多的德性,喜歡往兒子房里頭塞丫鬟美婢。
可是她與明佑軒這才成婚第二天,太夫人就這般的迫不及待了?
還沒等她出聲抗議,明佑軒在一旁已經笑著道:“祖母無需勞心。修頤院的丫鬟小廝已有太多,靜初她也有好一些陪嫁丫鬟,實在是塞不下這么多人。我屋子里頭原也有幾個機靈的丫鬟,我讓她們跟在靜初身邊。讓靜初快快熟悉府里頭的事情。”
太夫人眉頭略沉:“這才第一天,就這般護著媳婦了?不過是兩個丫鬟罷了…她是世子夫人,日后也是要跟著你母親當家主持中饋的,人手永遠也不會嫌多的。多兩人,正好提點一番又有什么不好的?”
沈靜初心中微驚。
這太夫人可不是什么好對付的主。
若是第一天就給太夫人留了不好的印象,日后便更加難以相處了。
她正想開口應了下來,卻聽得靖王妃顧氏笑著道:“母親怎這般心急呢?王爺與妾身還不曾喝到媳婦茶呢!”
沈靜初明白顧氏這是為她解圍。
若她不領情,便是白費了顧氏的好意。
于是便接過丫鬟遞來的茶,高舉過頂,遞至靖王爺面前。
太夫人自然也不好再開口多說什么。
只得由著沈靜初向靖王爺及顧氏敬茶,不好打斷。
待敬好茶,太夫人又想開口,顧氏又溫柔的笑著道:“昨日忙碌了一整天,大家今日起身都比較晚了,先過來用了早膳再說吧!”
靖王爺點點頭,幾人便依著次序入座。
顧氏拉著沈靜初往里頭走,前頭的太夫人忽的頓住了腳步,道:“兒媳,你說孫媳婦是否應該在旁邊立規矩?”
按照規矩,媳婦需在一旁立規矩,服伺婆婆用膳,還有必不可免的晨昏定省。
不過也有好相與的婆婆免了立規矩,讓媳婦坐下一同用膳,甚至有些還會免了晨昏定省。
太夫人這般說來,不過是提醒著顧氏應該讓沈靜初在一旁立規矩,讓新來的孫媳婦對兒媳心中生了些不快。
顧氏溫柔的笑著道:“我們府里頭向來沒那么多規矩。讓媳婦一人站著立規矩,倒不像是一家人了,一起坐著用膳罷。”
太夫人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
府里頭向來沒那么多規矩?
顧氏嫁過來的時候,可是一直都有立規矩的。
直到顧氏生了兩個兒子,靖王爺在太夫人面前說了不下十次。
說兒子大了見著自己母親在一旁立規矩,日后難以在兒子面前樹立威信,不利于教導兒子。
太夫人才看在孫子的份上勉強同意顧氏不必在旁邊立規矩的。
可是這個孫媳婦沈氏一來,顧氏便說免了沈氏在一旁立規矩。
這豈不是顯得她以前非常小氣?
太夫人臉色微沉,道:“府里頭向來都有規有矩的,不過是有人不愿遵守著罷了。即便是一家人,也應該有規矩的,否則如何治理這個家?”
聞言沈靜初心中有些驚詫。
她沒想到這個太夫人竟然這般難相處。
顧氏這般溫柔,又給靖王府生了兩個嫡子。
太夫人究竟對顧氏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
顧氏年紀也不小了。
既是靖王妃,又是一品誥命夫人。
太夫人竟在靖王爺、明佑軒等人面前這般暗諷顧氏…
她仿似一點面子也不給顧氏啊!
太夫人這番話,只要稍微有些腦子的人都能聽得懂她話中的惱怒與不滿之意啊!
沈靜初低眉順眼的看著桌子沒有抬頭,只是用余光看著顧氏。
明佑軒則在桌底輕握了她的手,示意她不必擔憂。
只見顧氏動作輕柔的起身,給太夫人行了個禮,然后溫聲道:“既是這般,兒媳便在一旁給母親立規矩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