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羅睺。”
此時的鴻鈞早已經沒有那仙風道骨,萬仙道祖的風范,整個人就如同那憤怒的公牛,通紅著眼,發簪散亂,黑發散批,身上那威嚴的紫色道袍也變得灰斑斑的,甚至還有幾個破洞,看上去凌亂無比。
這身上的凌亂還不是最讓鴻鈞憤怒的,最讓鴻鈞憤怒的是,這被破壞的天地,只見這原本風景美麗,靈氣濃郁的天地此時早已經變得荒蕪無比,無數的靈脈已經完全的破碎,天空都裂開的裂痕都還未完全的愈合,大地之上更是裂出一個個天坑,黝黑無比,似乎直達那地獄最深處,看上去恐怖無比。
更讓鴻鈞憤怒,甚至是驚恐的是,隨著那無數靈脈,甚至是西方龍脈都破碎了,鴻鈞能夠感受到整個西方的靈氣都在不斷的下降著,流逝著,這樣下去,鴻鈞可以想象過不了多久,這片西方天地就將會變得荒蕪一片,靈氣潰散,稀薄。
在加上無數生靈的死去,這是多大的業力啊,鴻鈞光是想想就會覺得驚恐無比。
雖然造成這一切的主要責任是在于羅睺,可是鴻鈞也有參與,在加上如今羅睺已死,鴻鈞就是這無邊業力的主要承受人,無邊業力加深,這是何等的恐怖,光是想想就讓鴻鈞驚恐,不寒而栗。
“羅睺。。。”想著想著鴻鈞越加覺得憤怒,痛苦,雙手緊攥,尖銳的指甲不禁生生的刺入了手掌之中,一股鮮紅的血液緩緩的流出,情不自禁的又是一聲怒吼吼出。
“轟!”
一聲巨響自天空響起,打斷了鴻鈞的憤怒,抬頭望去,只見那平靜的天空徒然的震動了起來,轟隆隆之間,天空裂開了一道口子,巨大的轟鳴之間,如天睜眼一般,那道裂縫睜大,一股巨大的龐大的威壓瞬間之間就彌漫了天地之間。“轟轟.,.”
天眼出現的同時,天地震動,虛空顫抖,無盡的靈氣暴.動,天似乎都暗淡了下來,狂風大起,一道道巨大的紫色神雷在虛空憑空出現,然后猛然的炸開,雷電轟鳴。
恐怖的威壓彌漫了整個天地之間,天地在此時似乎都一下子就凝固了,無比的威壓如無上的主宰臨時,君臨天下一般。
俯視萬物蒼生,巨大的天眼冷淡的掃視下鴻鈞,猛然的一張,如天怒一般,沉默半箱,旋即這天眼徒然的閉上,強大的威壓猛然的一綻。
轟!一聲巨響驚天動地,轟鳴回旋之間,一條淡淡的金色細線出現在天空上,似乎是太陽升起的瞬間一般,將金色的光芒灑向世間,很快的,這抹淡淡的金色細線就已經擴大,巨大的功德出現了。
“來了嗎!”見到那功德出現,哪怕是鴻鈞也不禁激動了起來,心里不自覺的顫抖了下。自己拼死拼活的奮斗了那么多年,甚至是與羅睺為敵,這還不是為了無上的機緣,現在自己的機緣終于要來了。
看著那金色的功德,鴻鈞死死的盯著,果然不一會兒,那巨眼射下的那金色功德猛然的一漲,轟然的落下,夾著著無邊的功德從天而降,出現在了鴻鈞的頭頂,被鴻鈞給吸收。
霎時,鴻鈞被那一道巨大無比的金色功德的光芒籠罩住,只覺全身無比舒坦,那原本因為剛剛耗費太多力量而有些疲憊的身軀也重新涌出了一股新的力量,流淌在鴻鈞的體內,讓鴻鈞感覺一種心曠神怡。
隨著這功德金光的落下,鴻鈞更是感覺一股對道的明悟在心里升起,那玄奧的天道法則也變得觸手可及起來,以往那些晦澀難懂的種種,在這金光的照射之下全都一一清晰的浮現在了自己是面前,被自己輕易解開,領悟。
嗡嗡嗡!
造化玉蝶碎片嗡鳴的顫抖著,一股徐徐的紫色光芒彌漫而出,隨著那金色的功德金光涌入鴻鈞的體內,帶著一股偉大,浩瀚,無上的氣息,讓鴻鈞霎時猶如是置身于那無盡道海之中一般,修為境界不斷的提高著。
功德金光足足的落了大半個小時才完全的結束,而鴻鈞卻身陷那道海之中,一只吸收著大道至理,感悟著天地玄奧,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一個月,才結束,一直到到結束。
鴻鈞猛然的睜開了雙眼,如閃電一般的兩道精芒字鴻鈞的眼中迸射而出,絞碎無盡的虛空,直沖天際。
半箱過后,鴻鈞這才完全的醒轉過來,不僅一身的傷勢盡數痊愈,而且周身的氣息變得更加的凝實,一股玄奧的韻味從鴻鈞身上散而出,舉手投足之間都似乎如是天道加身,無上規則一般,顯然鴻鈞此次是修為大漲啊!
看著那破爛不堪的大地,鴻鈞沉默片刻,眼神復雜無比,最終嘆息一聲,左手一招,四把神劍沖出,其中還有一張古樸的畫卷夾雜,出現在了鴻鈞的面前。
這正是被鴻鈞阻止,沒能自爆的誅仙四劍。
誅仙四劍號稱同境界四圣不可破,威力驚人,可堪稱超過先天至寶。而誅仙劍也不愧是難得的寶貝,在這至強的爆炸之中,還是安然無恙。
收下誅仙四劍,鴻鈞看了眼張寒曾經呆過的地方,低頭微微的沉吟了片刻,抬起頭,眼中精光一閃,鴻鈞整個人突兀的消失在了原地,虛空再次的恢復了平靜,就好像他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般,要不是那破爛不堪的大地記載著剛剛發生的一切,還真讓人以為這一切都是虛假。
而這一切也都代表著一個時代的結束。
洪荒天地,一個紫衣青年人緩緩的在天地之中走著,這個青年容貌俊朗,一頭烏黑的黑發隨意的拿一根簪子扎著,他沒有穿鞋,只是赤著腳,緩步的在路上走著,感受著大地的感覺,張寒似乎是感覺到了盤古的氣息,感受到了盤古的溫度,一股熟悉的情懷緩緩的浮上張寒的心間。
“大哥...”
一路走著,張寒沒有說話,他只是緩緩的走著,這一走就是數年,張寒就好像是一個孤獨的苦行僧一般,走到哪里睡在哪里,以天為被,以地為床,這種感覺似乎讓張寒又重新回到了從前那在混沌世界的日子,有盤古相伴,有張雪陪伴。
家的感覺緩緩的在張寒心里化作一趟熱流,徐徐的流淌著,讓張寒那有些冰冷的內心微微的有了一些熱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