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腳下張寒承受著那不周山上散發出的巨大壓力,張寒感嘆盤古強大之余,也有些疑惑了,這不周山如此的威勢逼人,在后世的傳說之中,這不周山為什么會被共工給撞毀?這簡直是有些不可思議啊!
就算是共工乃是十二祖巫之一,其肉體強度強橫無比,但這不周山可是盤古脊梁所化,就憑借這不周山散發的威勢,其實共工能夠撞毀的?而且,共工還沒有成圣,了不起也就只是一個準圣后期的強者罷了,但以這不周山能夠將身為大羅金仙級別的張寒給壓制成這樣,可想而知,以準圣境界的共工根本就不可能能夠撞毀不周山。
別說是撞毀不周山了,就算是想要撞個窟窿,想要撞個坑出來都有點困難,還何談撞毀?而且,這不周山乃是盤古脊梁所化,用以支撐整個洪荒天地的天柱,如果它毀了,這絕對是洪荒世界的災難,以如今洪荒世界的博大,就不算是圣人出手,張寒不信圣人能夠護住崩潰的洪荒世界。
張寒更不相信后世所說的,女媧能夠憑借斬殺玄龜,以玄龜的四肢來支撐整個天地,這可能?洪荒世界何其之大?何其之偉?豈是憑一只玄龜的四肢就可以支撐的?這簡直是讓人難以接受,根本就不合理。
想了半天,張寒也沒有想通,最后也只能搖了搖頭,后世的傳說只是虛構罷了,根本就不是事實,后世的記載乃是世人杜撰,與真實的洪荒世界有著很大的差距。
“大哥,我來看你了。”
張寒站在不周山山腳,看著那雄偉,巍峨猶如巨人般的不周山,張寒仿佛看到了盤古一般,眼中閃過一絲的哀傷。雖然歲月已經過去無數載,滄海桑田,但張寒仍舊難以忘卻,忘不了身化天地的盤古,忘不了至今仍舊還在混沌珠里面的張雪。
張寒帶著一種緬懷的心緒,雖然面對這不周山的威勢有些壓抑,但張寒仍舊還是抬起了右腳,一步跨出,向著不周山走去,他要走上不周山頂,他要去看看自己的兄長,在張寒的心里,這由盤古脊梁所化的不周山,就好似是那盤古在世一般。
張寒一步一步的走著,開始他沒有使用法力,也沒有使用靈寶,只是憑借著自己那強橫的血肉之軀向著不周山的峰頂走去。隨著張寒前進,踏上不周山之后,不周山散發的壓力越來越強了,強大到讓張寒也覺得呼吸有些急促,壓得心里堵得慌。
此時距離盤古開天辟地只有短短億萬載,盤古雖然身損,但其殘留的威嚴仍舊是讓人心顫,這不周山乃是盤古的脊梁所化,代表著盤古的不屈,堅強,其山體之中帶著的威壓更甚,其威壓越往上就越強大,越讓人壓抑,就算是張寒走著走著,也讓他有些吃不消了。
張寒仍舊繼續的走著,此時他前進的速度已經遠遠比不上最開始的速度了,有些緩慢,有些壓抑,有些苦難,可張寒仍舊是堅定的走著,他仍舊還是沒有使用法力,也沒有使用先天靈寶護體,仍舊是靠著自己的肉體繼續的走著,張寒覺得自己前來不周山,這是在對自己的兄長緬懷,能夠以自己的肉體上去那樣最好。
“咔咔咔!”
忽然,一陣骨骼破碎的聲音響起,在這有些寂靜的天地之中顯得是那么的刺耳,張寒那古井無波的面色也起了一絲的波瀾,剛剛那骨骼破碎的咔咔咔聲是從他的肉體之上傳來的。
微微的斜了斜眼睛,看了眼自己的身軀,發現自己的身軀上面已經傷痕累累,一道道傷痕縱橫交錯在自己的身上,汩汩的鮮血就如同那血色小流一般徐徐而流下,不禁將他的身上給染的鮮紅一片,紫色的長袍給染成紅色,就連鮮血滴落在大地之上將大地都給染的血紅了。
張寒知道這是自己的肉體支持不住了,他能感覺得到他的肌肉已經開始崩斷,那身軀上面縱橫交錯的傷勢就是因為肌肉承受不住壓力崩潰出來的,那汩汩的鮮血就是從其中流出的,那咔咔咔的破碎聲就是自己的骨骼斷裂了,在這越來越龐大的壓力之下,張寒知道,自己的肉體已經承受不住,油盡燈枯,無法在抵擋不周山那龐大的壓力了。
“已經到極限了嗎?”
抬頭望了望那不周山的峰頂,見那峰頂仍然被那白茫茫的仙霧給籠罩,峰頂直插云霄,聳立天際,是一眼望不到頂,但張寒有感覺自己已經走到了不周山的半山腰了,可這緊緊只是一半,半山腰,這還不夠,他要去緬懷自己的兄長,他一定要踏上峰頂。
“轟!”
驟然,張寒的雙目之中徒然的爆射出兩道璀璨的神光,猶如的兩道恐怖的閃電一般,憑空的劈下,轟然的炸裂開了,一聲如驚天般的炸雷聲轟然響徹,響徹整個天地,讓周圍的虛空都為之狠狠一抖,不周山上的峭壁都顫抖片刻,但不周山的山體卻仍舊的穩如泰山一般,不見絲毫搖晃。
“轟!”
巨大的轟鳴聲之中,張寒身上徒然的爆發出一股龐大的氣勢,宛如是怒龍咆哮而出,似是要席卷天地一般,瘋狂無比,一股龐大無比的力量從張寒身上逸散而出,對著那不周山上散發出的恐怖威壓抵擋而出,此時,張寒終于使用了自己的法力了。
張寒體內的法力猶如一條條大河一般,奔騰咆哮在每一條血脈之中,轟隆隆的聲響如那大河怒吼一般,護持在張寒的身上,為張寒抵擋住那不周山散發的威壓,讓張寒的行動再次不受阻擊,前進的速度再次加快,很快,張寒又前進了一大段的距離,張寒有感覺,自己距離峰頂不遠了。
然而,這種速度并沒有一直都伴隨張寒,很快,隨著張寒的不斷前進,距離不周山峰頂距離的越來越短,這不周山所散發的威壓也越來越強,不斷的壓迫著張寒,讓張寒的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越來越慢,漸漸的,在不周山散發的越來越強的威壓之下,張寒的動作慢慢的變得舉步維艱。
高聳的不周山的上半腰之上,一個身穿著紫色道袍的修士緩緩的走著,他似乎很辛苦,他那濃郁的黑發已經變得很松散,顯得有些雜亂,他的紫色道袍上面也是血跡斑斕,肉體之上更是有著一道道的傷痕縱橫交錯,清晰可見肉,汩汩的鮮紅血夜隨著那些傷痕徐徐而留下,這修士就是張寒。
以張寒此時的狀態來看,張寒已經到了舉步維艱,困難無比的地步,可是張寒仍舊是瘋狂的前進著,任由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任由那鮮紅血夜流出的越來濃郁,任由那.....縱然千般無奈,張寒仍舊前行。
壓抑,無邊的壓抑,在不周山散發的龐大壓力之下,整個天地都顯得非常壓抑。
“嘀!嘀!嘀!”
驟然,一聲聲水滴落下的聲音響起,在這壓抑的天地之間顯得是那么的刺耳,只見一滴滴的汗水從張寒的額頭之處迅速的生出,緩緩的落下,低落在大地之上,修士已經寒暑不浸,怎么會有汗水的存在?何況是張寒這樣的大羅金仙級別的大能?此時張寒的額頭上面竟然有了汗水的存在,可想而知,此時的張寒是多么的困難。
當然,張寒留下的不只是汗水,還有些血的存在,一汩汩鮮紅的血液從張寒身上滴落在大地之上,將大地給染紅,隨著張寒的前進,鮮血滴落而下,漸漸的在這不周山之上竟然出現了一道血路。
血路斑斕,散發著無盡的血腥,也散發著無盡的哀傷,無盡的無奈,無盡的緬懷,這是對曾經的不舍,對曾經的追憶,亦是張寒無法放卻的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