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朗和武彩云結束了第四次“吸氧”之后,他們已經成功地接近了海岸。
這一次“吸氧”的時間比之前長了一倍,不過兩人之間誰也沒有點破,雖然武彩云恨不得狠狠地將秦朗收拾一番,但是她也不知道為何,剛才“吸氧”的時候,她還是不禁有些沉迷于其中。
秦朗已經將兩只巨龜收入了萬毒囊中,不過他給武彩云的說法卻是讓它們返回了龍龍。武彩云當然不相信海洋之中真的有什么龍宮,因為國家的潛艇甚至已經到達了海洋最深的地方,但是卻沒有人看到所謂的龍宮。
但是到目前為止,武彩云也不知道秦朗是怎樣從海龍王那里“搬救兵”的。不過,她可以肯定是這小子耍了手段,但是這種手段讓武彩云對他的信心增加了不少,也讓她終于確信自己沒有找錯人。
南海的冬天也炎熱如夏,海岸線上有不少人在游泳戲水,自然沒有人會留意到多出了秦朗和武彩云兩個人。
兩人護體真氣激發,頓時將衣服上的海水蒸發了許多,武彩云低聲道:“我們已經不在對方的監控之下了,接下來怎么辦?”
“當然是先化個妝。”秦朗取出了百變臉譜,變了一個人。
“咦…你也有百變臉譜?”武彩云微微驚訝,“這可是很高檔的貨色啊,聽說只有天工坊才能生產,而且還是‘限量版’。”
說完之后,武彩云也取出了一個百變臉譜。
“看來我們龍蛇部隊的消息還是很靈通嘛,很多江湖秘聞都知道得這么清楚。對了,這些消息不會是從六扇門來的吧?”所有人都知道六扇門才是最了解江湖的,秦朗當然也知道。不過,秦朗知道龍蛇部隊和六扇門之間也是有些聯系的。
“這個消息當然是六扇門來的。”武彩云道,“我知道你們這些江湖中人對六扇門不怎么待見,不過如果沒有六扇門的話,江湖局面恐怕更亂——現在我們已經換了容貌和身份,不過想要混入駐軍指揮部,恐怕很難。”
在南海的駐軍指揮部,可是防御十分嚴密地,因為這里局勢很緊張,所以軍方隨時都處于高度戒備狀態,想要混進來指揮部,那更是難上加難。
“如果就我們兩個人,貿貿然地想要混入指揮部,那的確是太難了。不過,我相信還有更加高明地辦法,對吧?”
“什么高明辦法?”
“我在想,既然龍蛇部隊中出現了叛徒,那么從另外一個方面來看,龍蛇部隊的人應該也有人潛伏在別的部隊吧?”秦朗道。
“這是當然。不過,這些人的資料都是非常嚴密地,我也沒有權限動用他們。”武彩云搖了搖頭道。
“權限么?這個行不行?”秦朗將武明侯給他的監察令取了出來,然后移動了上面的隱秘機關,將藏在其中的龍蛇密令顯現出來了。
“這是…龍蛇密令!”武彩云驚訝萬分,“父親居然將它給了你?”
“說實話,這個東西我還真不想要。不過,武先生非要我拿著。”秦朗輕嘆了一聲,他說的也是實話,因為對于秦朗來說,龍蛇密令雖然拉風,但是接受了龍蛇密令之后,也就意味著秦朗對龍蛇部隊負有了監察的責任。現在龍蛇部隊遇到危急情況,秦朗也就必須當仁不讓地出馬解圍。
武彩云狠狠地鄙視了秦朗一眼,才繼續說道:“有了龍蛇密令,就可以調遣任何一個龍蛇部隊的外勤人員,也可以動用我們安置在其他部隊的‘暗樁’——你把這東西給我用用,我可以跟這附近的‘暗樁’聯系。”
“用這個就可以聯系?這東西是高科技的?”秦朗不禁有些驚訝,他從來沒覺得手中這個龍蛇密令會是高科技的產物。
武彩云沒有理會他,拿過龍蛇密令,用她的特質手機在密令上面掃了一下,隨后就連通了龍蛇部隊的秘密檔案數據庫,很快找到了在南海附近的“暗樁”,以及暗樁的聯系方式。
其中一個“暗樁”,赫然就在一個駐軍的指揮部中。這可是一個好消息,武彩云立即按照龍蛇部隊的通訊方式跟這人取得了聯系,并且約定了見面的地點。
事情有了轉機,武彩云的心情也要了很多。
其實,這一次武彩云之所以方寸大亂,都是因為武明侯也“失蹤”了。不過后來武彩云同意了秦朗的觀點看法:武明侯這樣身經百戰的人,就算是遇到危險了,那也能從容化解的,武明侯如果這么容易被人算計,那么他就不是真正的武明侯了.
大約四十分鐘后,秦朗和武彩云見到了“暗樁”。這家伙是一個中校軍官,而且看起來應該是有些腐敗的,因為他的小肚子已經成了典型地啤酒肚,一看就是腦滿腸肥地樣子。
三人見面的地方就在海邊的一家咖啡廳,看到這個“暗樁”是這樣一副模樣,秦朗和武彩云似乎都有些不敢相信。尤其是在秦朗認為,作為“暗樁”,怎么也應該是一幅精明能干、英氣逼人地青年軍官才對,但是對方的樣子卻跟秦朗想象的大相徑庭,如果不是這家伙對了暗語,并且指紋匹配無誤的話,秦朗和武彩云簡直都不敢肯定他的身份。
“我叫海富貴,兩位不用懷疑我的身份。”青年軍官向秦朗和武彩云道。
“不是我們懷疑,而是你現在的樣子跟照片上相差太大了!”秦朗同學實話實說,這個海富貴的檔案照片上英氣逼人,簡直就是活脫脫地一個華夏詹姆斯邦德,但是現在這個海富貴,完全就是一個腐敗官員模樣。
“我搞成這個樣子,也是迫不得已。我以前曾經聽首長訓示:要讓別人不懷疑你的身份,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你顯得比別人笨,比別人蠢。而根據我自己的總結,想要別人對你沒有戒備,想要別人不懷疑你,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自己喂胖。吃成了胖子,就沒有人懷疑我的身份,也沒有人認為我城府有多深…呃,總之事情就是這樣。”海富貴又向自己的咖啡杯里面丟了一粒方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