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我女兒說得對,他.媽的我徐政國是腦袋殘了。”大約一個小時之后,徐政國找到了秦朗,并且擺出了一幅低姿態。
當然,這不僅是因為徐政國意識到自己錯了,同時也是因為他是秦朗的記名弟子,在秦朗面前徐政國的確是沒辦法高姿態的。
“看來你女兒把你的腦殘已經治好了。”秦朗呵呵一笑,“廢話就不說了,現在說說情況吧,我想知道葉家的部署。”
“老首長…葉世卿跟我聯系了,說是有件事情需要我協助,他派了一個人,中午跟我聯系。”徐政國說出了電話的內容,然后還主動給出了一個建議,“要不然這樣,秦先生你跟我一同去見見這個人,就知道葉家的布置了。”
“好。”秦朗點頭,接受了徐政國的建議。
距離徐政國跟那人見面的時間不遠了,秦朗稍微準備一下,扮成了徐政國的警衛員,跟穿著便衣的徐政國到市區跟葉家的人見面。
雙方見面的地點在市區的自由市場,很顯然這是為了防止被人監聽,可見葉家的人十分小心謹慎。
在這種人多嘈雜的地方,而且雙方都穿著便衣,的確很有隱蔽性。
葉家的聯系人居然是一個賣干果的老頭子,這個老頭子雖然駝著背,但是眼睛卻很銳利,一下子就留意到了徐政國背后的秦朗。
“我的警衛員。”徐政國低聲解釋了一句,然后向秦朗道,“小吳,你到旁邊去,我跟老人家說兩句。”
秦朗點頭,站到了幾米開外的地方,這種距離,既表示他聽不到兩人的談話,同時又能照顧到徐政國的安全。
那老頭子果然放下戒備,然后向徐政國道:“葉老板有一批‘干貨’,今天晚上要經過這邊前往藏區,希望你幫個忙,確保貨物安然過去。具體情況,到時候聯系。”
“請你轉告葉老板,這事沒問題。”徐政國似乎已經答應了這事。
老頭點了點頭,然后遞給了徐政國一袋子干果,徐政國也裝模作樣地付了錢。
隨后,徐政國帶著秦朗出了集市,上車之后,徐政國才向秦朗道:“你都聽見了?”
司機發動了車子。
秦朗卻沒有立即回答徐政國的話,而是向前面的司機說道:“莊師傅,請你專心開車。”
“莊師傅替我開了十年的車了,他的技術好著呢。”徐政國有些納悶,心想秦朗放著正事不談,反而來操心這些閑事,的確是有些奇怪。
不過,下一刻徐政國就感覺到情況不對勁,因為他意識到秦朗這話絕非無的放矢,而是對他的司機莊大山產生了懷疑。只不過,莊大山替徐政國已經開了十幾年的車了,而且性格老實巴交,是典型的農村出來的老兵了,怎么可能有問題呢?
這個念頭剛起,就看見前面的莊大山忽地抬了抬手,并且在他抬手的時候露出了一把手槍,莊大山揚了揚手中的槍:“徐司令,請您仔細交代一下,你旁邊這位警衛員是什么來歷?我希望你不是真的想要背叛老首長。”
“你居然是葉世卿安插在我身邊的探子!”徐政國真是出離憤怒了,莊大山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想不到竟然是葉世卿安排在他身邊的棋子。
幸虧這些年徐政國并沒有跟葉家作對,否則這個莊大山恐怕已經將他的事情完全告知了葉世卿,他恐怕已經倒霉了。‘
“徐司令,您不要奇怪,我們都是為老首長做事而已。”莊大山道,“好了,你仔細解釋一下吧,這位警衛員是怎么回事?”
“不用解釋了。”秦朗冷哼一聲,“因為你已經聽不見了!”
“找死么!”莊大山手一抬,反手將槍口對準了秦朗,他的動作十分迅速,很顯然是專門經過訓練的。
徐政國心頭暗嘆一聲,他以前都沒留意到莊大山的身手竟然這么好,簡直比他最好的警衛員都要出色。
莊大山的動作的確快,只是秦朗的動作更快,一記掌刀劈出,正中莊大山的手腕,這一下秦朗沒有留情,只聽見“喀嚓”一聲直接將莊大山的腕骨都給劈碎了,這樣的情況下,莊大山哪里還能開槍。
莊大山慘叫一聲,還試圖頑抗,但秦朗已經將一枚鋼針釘在了莊大山的頭頂,頓時莊大山全身僵硬,根本無法動彈了。
失去了莊大山的操作,車子陡然震動起來,不過秦朗已經一手將莊大山丟在副駕駛位置,他卻迅速靈活地坐在了駕駛員的位置上。
“徐司令,你有什么想問莊大山的,盡管問就是了。”秦朗道。
“你做夢!我是不會背叛老首長的!”莊大山雖然不能動彈,但是嘴巴卻很硬。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秦朗冷笑一聲,用另外一根蘸了鬼斑石魚毒素的鋼針刺了莊大山一下,莊大山立即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聲。
幸好,這車子隔音效果不錯,外面的人根本聽見車里面的慘叫聲。
莊大山的慘叫聲持續了幾十秒鐘才停下來。
隨后,秦朗不屑地冷笑:“現在呢,你是要忠于老首長還是新首長啊?”
莊大山已經徹底沒了脾氣,頹然道:“你們問吧。”
“莊大山,你為什么要背叛我?”徐政國問道。
“我本來就是老首長安排在你身邊的臥底,將你的動靜告知老首長。”莊大山道,“你是老首長安插在自治州的一枚棋子,他在需要的時候就會動用你,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
“是么?看來葉世卿還真是對我不錯呢。”徐政國道,“你除了監視我的舉動之外,你還有什么目的?”
“在確定你背叛了老首長的情況下,我會殺了你。”莊大山很干脆地說,“現在,你們知道了我的身份,可以殺死我了。”
“你的確是死不足惜!”徐政國臉色鐵青,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欺騙,這種感覺的確是不太好受。
“暫時還不能殺他。”秦朗道,“他這么一心求死,徐司令你不覺得奇怪么?”
“你…你還想怎樣!該說的我都說了!”莊大山語氣很硬,但是卻透著一點心虛,因為他發現自己的秘密都被秦朗給看穿了。
“不,該說的你還沒有說完。”說到這里,秦朗又是一針刺了過去,冷笑道,“第一針居然沒有讓你徹底屈服,看來你對葉世卿的忠誠真是不一般呢。”
慘叫聲再度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