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我們還繼續前進么?”
見秦朗在原地不動,付春生還以為秦朗在考慮是否放棄這一次行動了。
但付春生顯然是錯估了秦朗的想法,秦朗搖了搖頭,有些不悅被付春生打斷自己的感悟:“怎么,在你付春生的眼中,我秦朗就是這么一個怯懦怕死的人?”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付春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想到秦朗的厲害,他不禁有些害怕緊張,“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們晚了的話,指不定東西就被別人拿走了。”
“屬于我的東西,別人拿不走。不屬于我的東西,別人還是拿不走。”秦朗感覺這話好像有些裝.逼,于是接著道,“你現在還確定你自己來過這里嗎?”
“我…我不敢肯定。”付春生道,“我肯定我進了這個山谷,但是那一次我肯定沒碰到什么蛇魚,否則的話我恐怕早就沒命了。
想到之前碰到的那種蛇魚,付春生似乎心有余悸。
“算了,看來你的確不記得了。”秦朗道,“不過,這地方充滿了危機,你自己小心點,別怪我沒提醒你。”
“是的。”付春生連連點頭,雖然他的內功修為甚至還在秦朗之上,但是付春生絲毫不懷疑如果他們之中有人會死在這里的話,他的可能性恐怕最大。
盡管付春生有些著急了,但是秦朗卻一點不著急,他沒有急于前進,反而回頭看著身后的那一片石林。剛開始秦朗認為這一片石林只是一個看似渾然天成的高明陷阱,但是現在秦朗卻并不這么認為了,他感覺自己低估了這一片石林存在的原因——
之所以秦朗現在所站的地方靈氣十足,恐怕都是因為那一片石林。那石林的作用不僅僅是陷阱那么簡單,甚至陷阱只是它額外的功能罷了,而它真正的用途是在于匯聚靈氣。那一片石林它不僅改變了水流的方向,更重要的是他改變了天地靈氣的流向,將整個山谷的靈氣都匯聚到這一帶。
如果說整條山脈的天地靈氣都向著這一個山谷匯聚的話,那么整個山谷的天地靈氣都向著這個方位匯聚。
也就是說,因為這一片石林,整條山脈的天地靈氣都最終匯聚到了這里。
而這里,應該就是山谷的核心地帶了。
秦朗之所以不著急,因為他知道他們距離王雄州和那四個“刀客”已經很近了。
這一次,秦朗再度將血螳螂放了出去。
果不其然,很快秦朗就尋找到了王雄州和那四個“刀客”的方位。
秦朗攀上一塊高高的巖石上,然后用望遠鏡觀察,大約前方三五公里的地方,他看見了王雄州一幫人,而那四個“刀客”也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秦朗本以為兩者之間會發生沖突,這樣他就可以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或者來一個鶴蚌相爭漁翁得利,但是沒想到這兩者居然并沒有開戰,似乎他們達成了某種協議。
當然,協議都是跟利益掛鉤的,所以秦朗十分肯定他們之間應該是為了某種利益達成了協議,然后共同取得這個山谷當中的某種或者某些好東西。
整條山脈包括那些高聳入云的雪山,所有的天地靈氣都匯聚到了這個山谷當中,秦朗絕對相信這里有好東西的,甚至好東西可能不止付春生所說的那種神秘的紅色果子。
此時,王雄州等人都已經停住了腳步,他們停留在一個巨大的黑色巖石面前,這一塊巨大的巖石幾乎將整個山谷攔腰截斷——
“不,這不是巖石!這是一個佛像!”
秦朗用望遠鏡仔細看了看,才確定截斷整個山谷的巖石根本就不是什么巖石,而是一尊巨大的佛像,之所以秦朗剛開始沒有看出來,是因為他沒想到一尊佛像竟然會有數百丈高,更沒想到這個佛像竟然會沒有臉。
的確,這是一尊巨大的但是沒有臉面的佛像!
而王雄州和那四個“刀客”在那里駐足不前,顯然是不知道如何越過這一尊巨佛了。
但是在秦朗看來,這一尊佛像雖然有數百丈高,憑借王雄州的人力和物資,他們肯定是有非常先進的攀爬設備的,別說是數百丈高的巨佛,就算是數千米高的山峰,他們應該也有辦法攀登上去的。至于那四個“刀客”,以他們的功夫,恐怕就算是徒手都有可能攀爬上去的。秦朗雖然沒這本事,但是以前秦朗看過老毒物施展“蝎子倒爬城”的功夫,就算是陡直的、光滑如鏡面的巖石,老毒物都可以如履平地的。那四個“刀客”至少也是武玄層次的修為了,雖然肯定不如老毒物,但不至于被區區一尊巨佛攔住才對。
很顯然,這一尊巨佛除了高之外,還有別的門道,否則肯定難不住王雄州這幫人。不過,因為相距有點遠,秦朗也不知道其中玄虛是什么。
不過,就在這時候,秦朗看到王雄州他們攜帶的那一只火靈雪狐忽地在地上上跳下竄,似乎它發現了什么。
王雄州這些人當然也發現了火靈雪狐的異常,于是他們通過火靈雪狐的指引有所發現了,在望遠鏡中秦朗看到有人在指著那一尊巨佛的手掌處。
黑色巨佛的手掌放在胸前,雙手結成一個佛家手印。因為這一尊巨佛的鑿刻風格很粗狂,所以巨佛的手掌雕刻得并不清晰,但怪異的是那個佛家手印傳遞出來的意義卻是清晰無比,秦朗百分百肯定那個手印是大日如來手印中的法界定印。
法界定印左膝托左手,掌心向上,右手同左手一般,重疊于左手之上,兩拇指指端相拄,這應該是一個很常見的諸佛手印之一,但不同尋常的是這個手印肯定有玄機,否則那火靈雪狐也不會將眾人的注意力引向那地方了。
騰地,秦朗看到一個人影拔地而起,向著那巨佛手掌所在的地方“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