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方柏秋的身形消失在山林之中,秦朗心想這個女人的身法真快,而且這個女人給他帶來的壓迫感,遠遠超過了唐正剛、唐千元這些人,其功夫境界顯然更高。
“這個女人功夫到了什么境界?”秦朗忽地向見象和尚問了一句。
“通玄境界,還算不錯,差一步就能進入‘玄’的層次了,只不過這一步卻是如同天塹之隔,很多人一輩子都休想踏入這個層面。即便是老仆我,雖然進入通玄境界數十年,但是一直都未能邁過這一道坎,直到跟天龍妖僧兩敗俱傷,差一點被他煉成毒人的時候,我才如同涅槃重生,終于領悟到了這種玄妙的層次。”見象和尚對此似乎感悟頗多。
“你一個不守清規、戒律的花花和尚,不專心修行,很難領悟到‘玄’的層面,那也是很正常的嘛。”秦朗這時候想起了之前見象和尚和那按摩女茍且的事情。
見象和尚當然也知道秦朗在說什么,嘿嘿一笑,說道:“主人誤會了,其實老仆以前潛心修行,心無旁騖,絕對是嚴守清規戒律的。只是,境界提升之后,對于這些清規戒律反而不在意了。正所謂色即是空,既然空空如也,何苦非要戒色?”
“這樣也好,想干啥就干啥,這才是人生真諦!”秦朗笑道,他當然不會因為見象和尚好色而鄙視他。食色性也,即便是和尚,也有享受幸福的權利。而且,見象和尚說得也沒錯,色即是空,既然都只是空,又哪來色?
“主人,雖然我領悟到了人生和武學真諦,但是——您是知道的,我只是一個毒人,縱然想要去‘空’一回,但是彼此身體接觸便會中毒,這讓我如何是好?”見象和尚的確是有些郁悶,好不容易神智恢復、保留了下來,本以為可以在紅塵之中逍遙一陣了,哪曾想到他全身都是毒,根本就不可能跟任何女人進行所謂的“色即是空”。
從這一點來說,見象和尚的確有些倒霉。
“你真是愚蠢啊!”秦朗哼了一聲,“見象老色鬼,你就不會戴.套么?”
“帶套?什么套?”見象和尚顯然不知道這套為何物,“頭套還是腳套?這套有什么用?”
“和尚,這種事情我就不跟你解釋了,到時候你找小姐的時候,只要說戴.套,她必然跟你準備妥當的。”秦朗對見象和尚實在有些無語。
“找小姐?阿彌陀佛!那些千金小姐怎么可能跟我這老和尚歡好,主人就不要說笑了。”見象和尚一本正經地說,顯然不知道“小姐”這個詞語的意思已經發生了轉變。
“現在的小姐,墮落了,到時候你自然會明白。不過,你想要找小姐的話,還是先把眼前的困局給解了再說,剛才六扇門那位女捕頭說葉家的人已經追上來了,我想他應該不會騙我們,只是葉家的人行動怎么會如此迅速——草!我知道了,林宇華這家伙身上必定是藏著追蹤器!而且,不僅六扇門的人可以追蹤他的信號,連葉家的人也可以追蹤!這家伙,真是一個二五仔,居然兩邊討好!”秦朗忍不住罵了一聲,終于想出了問題所在。
六扇門的人雖然厲害,終究是人,居然是人,就不可能厲害夢得太離譜。方柏秋的追蹤之術雖然厲害,但是秦朗前腳剛到小龍山,這女人后腳就追來了,這就說明不是追蹤之術厲害,而是秦朗忽略了林宇華身上藏有追蹤器的問題。雖然秦朗第一時間將林宇華身上的手機、耳麥等通訊設備全部扔掉,并且對他進行了搜身,但是林宇華身上必然還有類似信號器之類的東西,也許藏在皮肉之中,也許藏在嘴巴里面,總之是非常隱秘的地方。方柏秋甚至不需要什么高超的跟蹤之術,只需要追蹤林宇華信號器發出來的信號,就可以輕松追上來。
“果然是經驗還不夠啊!”
秦朗不禁在心頭感嘆了一聲,一個小小地失誤,就讓他的逃跑計劃功虧一簣了。
既然方柏秋這么快找到了這里,那么葉家的人必然也很快就會到了。
而且,秦朗相信這一次葉家出動的人肯定比葉中石、葉海鳴更強了,葉家絕對不會容忍在同一個地方栽兩次跟頭。
只是,今天這個跟頭他們卻是栽定了!
因為葉家的人永遠不會知道秦朗的底牌有多少,他們更不知道現在秦朗身邊已經多了一個超越了武人層次的仆人。
“主人,您不用擔心,甭管什么葉家還是花家,只要他們敢對主人不利,我就將他們殺一個干干凈凈!”見象和尚向秦朗表忠心道。
秦朗想了想,忽地說道:“那么,你去殺吧,我想葉家的人也應該到了。”
“但是,老仆不認識葉家的人啊。”見象和尚又道。
“不認識,你不會問么?”秦朗哼了一聲,“看來留著你的神識也沒什么用,連這些小問題都還是要我傷腦筋!”
“呃…主人,老仆只是擔心殺錯人。這樣好了,您在這里等著,老仆這就去將葉家來這里的人殺一個干干凈凈!”見象和尚聽見秦朗說留著他的神識沒用,頓時就緊張起來了。
見象和尚很清楚,秦朗完全可以控制他身體中的傀儡蟲,要滅殺見象和尚的神識,那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一旦失去了神識,那也就徹底失去了自我,這正是見象和尚最害怕的。
隨后,見象和尚一轉身,一溜煙就下山去了,顯然是準備對葉家的人大開殺戒了。
秦朗微微一笑,向著見象和尚所在的方向慢條斯理地跟了上去,他要看看見象和尚的真正實力,看看他是如何對付葉家的人。
這一次秦朗猜得沒錯,葉家的人果然憑借林宇華身上的信號器發射出來的信號追到了這里。一共有六輛車軍用吉普車停在了上下,大約有二十幾個人從車上跳了下來,這些人都沒有穿軍服,而且渾身都釋放出一種窮兇極惡的氣息,顯然都不是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