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成功地將江雪晴逗笑了,但是考試失敗的陰霾依然籠罩著她的心情,秦朗安慰江雪晴說道:“江同學,這個地方真不太適合痛哭流涕。你剛才也看到了,你要是在這里繼續哭下去,我肯定會被見義勇為的人拖出去打死的。咱們要哭的話,也等吃飽了飯,然后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再好好地大哭一場,如何?”
“我…我沒心情吃東西。”江雪晴心不在焉地說。
“沒心情也要吃。”秦朗說,“我昨天就提醒你了,讓你好好地吃飯,你就是不聽。人是鐵飯是鋼,沒吃好飯,干什么都覺得心發慌。江雪晴,你相信我吧?”
江雪晴點了點頭。
“既然你相信我,那我就告訴你。只要你聽我的,這一次我保證你順利過關,參加復試應該沒問題的。對了,你們藝考是復試的吧?”秦朗說道。
“你連規則都不知道,還跟人家保證什么。”江雪晴低聲說到。
“我雖然不知道規則,但是我知道肯定有潛規則。”秦朗說道,“等吃晚飯之后,我幫你打聽打聽,看看有什么潛規則可以利用不。你放心,好歹我也是省城人,總認識一些人的。你是昏倒在考場的,看能不能給一個補考機會之類的。”
江雪晴知道秦朗所說的事情有些渺茫,但她也知道秦朗是好意,所以也不想拂了秦朗的好意,于是跟著秦朗離開了醫院,到附近的一個餐廳隨便吃了一些東西。
江雪晴胡亂吃了一些東西之后,似乎有了一些氣力,變得稍稍堅強了一些,她放下筷子,向秦朗說:“謝謝你,秦朗。謝謝你安慰我,陪我度過了剛才最痛苦的時刻。好了,既然理想已經破碎,就應該放棄這些碎片,從新開始。走吧,我們回夏陽市吧。藝考雖然沒了,但畢竟還要高考。”
“不會吧,你這么容易就放棄了?”秦朗看著江雪晴,“你忘了么,剛才我跟你說過,只要你吃飽了飯,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你…你要干嘛?”江雪晴沒想到秦朗之前說的話不止是為了安慰她,而是真的要幫她去做最后的努力。
“當然是找到這幫負責倚靠的老師,讓他們再給你一個機會。”秦朗說道,“這不是高考,所以規則沒那么嚴格,肯定有活動空間的。況且,不管怎么說,試一試總不是壞處。好了,還有一個多小時學校的人都下班了,我們得抓緊了。”
秦朗和江雪晴打了一個車,火速趕到了平川省音樂學院。
在距離音樂學院還有一公里的地方,司機就停車了,然后向秦朗說道:“對不起兩位,只能送到這里了。今天是周五,這音樂學院門口,那可是堵得慌。對了,小兄弟,你小朋友挺漂亮的,以后千萬別讓她讀這個音樂學院。”
“司機大哥,你這是什么意思?”秦朗不解地問。
“以后你就知道了。”司機也不多說,將領錢找給了秦朗。
秦朗和江雪晴下車,快步向音樂學院門口走去,很快秦朗就發現端倪了,因為音樂學院門口的街道邊上,此刻已經停了很多高檔轎車,其中寶馬、奔馳更是隨處可見,好些這里是開車展似的。
難怪出租車司機不敢往里面開了,一方面是這里車太多了,另外一方面是豪車太多了,如果不小心蹭上了,指不定一個月跑車的錢都不夠賠償。
“世風日下啊!”秦朗忍不住感嘆了一聲。
江雪晴比較單純,顯然還沒看出其中的端倪,好奇地問道:“秦朗,你說什么啊?”
“看到這些豪車沒有。”秦朗笑著說,“十有都是哪位美女的干爹開來的。你說,音樂學院的美女不搞音樂了,都搞三陪了,這不是世風日下么。”
“哪有你想的那么齷齪。”江雪晴似乎不太相信。
她覺得個別的現象肯定是存在,但應該不是普遍現象。
誰知道江雪晴話剛說完,就看到一個穿著黑絲短裙,手提LV包包時尚美女走出了校園,然后一個禿頂的中年人笑著迎了上去,摟著美女腰,鉆入一輛陸虎車,揚長而去。
秦朗呵呵地看著車遠去,然后向江雪晴說道:“看見了吧,很多美女的夢想,都是被干爹揉碎的。好了,我們趕緊去考場吧,看能不能抓住你夢想的尾巴。”
當秦朗和江雪晴趕到考點時候,這里早就已經關閉了,甚至連臨時考點的牌子都給撤了。當然,這也是必然的事情,因為考試的時間早就結束了,江雪晴基本上就是最后一批進入考場的學生。
“看樣子,是沒有希望了。”江雪晴頹然地說,不過這個結果,她早就意料到了,所以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絕望。
“希望這東西,總是會有的。”秦朗想了想,“這幫負責考試的老師雖然已經走了,但是肯定還沒離開安蓉市,只要知道他們住處就行了…唔,他們在這里設立考點,那肯定就是這個學校的人負責接待…有了,我們去學校的后勤接待部,他們肯定知道。”
“但是,你認識后勤接待部的人嗎?”江雪晴詫異地問。
秦朗搖了搖頭,隨后他大步走向路邊的小賣部,從里面拿了兩條“熊貓煙”,然后向江雪晴笑道:“這會兒就認識了。”
“就憑兩條煙?”江雪晴忍不住笑了一聲,“兩條煙就能行賄成功了?”
“準行!”秦朗呵呵一笑。
秦朗問了幾個音樂學院的學生,很快就找到了學校后勤部。
只不過,秦朗和江雪晴剛到后勤部樓下,就被守門的大爺給攔下了:“你們這是要去找哪位領導啊?”
秦朗笑著說:“大爺,我不找領導,我就找你。”
說著,秦朗就將兩條煙塞入了守門大爺的手中。
“你干什么…我雖然是守門的,但也是黨員,我是拒絕貪腐永不沾的哦!”大爺一副義正詞嚴地樣子,但實際上卻沒有怎么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