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之后,秦朗和洛濱一同到了學校門口。
果不其然,劉志江的車還停留在學校門口附近,顯然是還不死心。當然,事關劉志江自己的性命,他當然不會輕易死心的。
秦朗和洛濱的出現,讓劉志江再度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只是,劉志江還沒有開口,秦朗卻搶先說道:“劉先生,對于治好你的病,我只有七分地把握。不過,甭管能不能治好,你先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秦先生請說,只要是我劉某人能夠做到的,我必然會全力以赴。”
“對于你來說,應該只是毛毛雨。”秦朗微微笑道,“七中平均每年都有十幾個人因為家庭經濟狀況放棄上大學,或者是中途輟學,所以我希望劉老板可以那出一千萬資金,搞一個獎勵基金,讓這些貧困學生可以安心求學。”
“一千萬?毛毛雨?”劉志江聽了秦朗這話,只能報以苦笑。盡管劉志江已經是夏陽市的億萬富翁了,但是所謂的億萬家財指的是資產有十幾個億,而一下子拿出一千萬的現金,就算是億萬富翁也會有些肉疼的。
只不過,事關劉志江自身的性命,別說是肉疼了,就算是心疼,劉志江也只能咬牙答應下來。否則要是惹得這小子不高興,改變主意不給他治病了,那劉志江就只能抱著錢等死了。
“好,我答應你。”劉志江點頭應道。
“劉先生,我看你好像有些心疼啊。其實,你換給角度想一想好了,我這樣做,也只是幫你做點善事、積德而已。”秦朗笑了笑,“這只是其中一個條件。至于別的事情,等會兒我給你看病的時候,再詳談好了。”
洛濱沒想到秦朗這么有能耐,一張口就從劉志江這里“騙”走了一千萬的診金,但是洛濱對秦朗的人品卻沒有半點鄙視,反而還有幾分感動,因為她知道秦朗向劉志江提出這個條件并非無的放矢,這都是因為她——她在校報上面寫的一篇文章,文章的名字叫做《關注學習背后的故事》,這篇文章著重報道了七中這些年因為貧困而失學的學生,她希望可以得到學校乃至夏陽市社會各界的重視,讓更多人可以關注到這上面來。只是,讓洛濱失望的是,她的稿子投給夏陽市的媒體之后,就直接是石沉大海了。
洛濱卻沒想到,秦朗會注意到她的稿子,而且還專門留了心的。洛濱本來也有搞一個助學基金的打算,只是這年頭干什么都需要錢,洛濱只是一個學生,就算是有家里面支持,也很難搞到大筆的資金來搞一個助學基金。但是現在不同了,秦朗一開口就向劉志江敲了一千萬資金,有了真金白銀,泵管什么基金都能搞起來了。
“好了。洛濱,你先回學校考慮一下基金的事情吧,我給劉先生看看病,這個涉及到病人隱私,你就回避一下吧。”秦朗想了一個理由支開了洛濱,這樣才能跟劉志江談接下來的條件。
劉志江開車到了望江樓茶館,找了一個雅間,以方便秦朗給他診病,并且也方便和秦朗談條件。之前秦朗說過,一千萬資金只是其中的一個條件,可想而知,他還有別的條件要跟劉志江談談。
雅間之中彌漫著茶香。
盡管外面天氣炎熱,但這里卻是河風送涼,環境雅靜、視野開闊,但劉志江的心里面卻是蒙上了一層陰霾,因為他不知道秦朗還會提出這樣過分的條件。
“秦先生,您之前提出的條件我已經答應了,你看是不是可以給我診治了?”劉志江試探性地問道。
“我之前已經說過了,那只是其中一個條件而已。劉先生,你的命這么精貴,怎么也不止值一千萬吧?”秦朗微微一笑。
“秦先生,你可以痛快一點么?能不能說說你要多少錢?”
秦朗痛快地將面前的一杯茶一口喝了下去,接著說:“劉先生是一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我不是為了錢而來的。如果昨天晚上你答應跟我一同對付馮魁,也許就這么一個條件,我就可以給你診治了。但是今天,卻變成了三個條件。當然,其中一個條件你已經答應我了。還有兩個條件,一個是有人出手對付我兄弟,我要把這個人四肢都給廢掉!第二,就是馮魁,你必須幫我對付他!”
“這個…秦先生,您如果是要錢的話,只要我劉某人給得起,這個都好商量。你兄弟被人打傷,這件事情我也全力幫你去辦。只是對付馮魁,畢竟都是幫派的兄弟,而且他在幫派中的地位還在我之上,我怎么能幫你對付他?”
劉志江為難地說,“另外,實話告訴你,馮魁就是一頭老瘋狗,這個老家伙真的不好惹。秦先生,要不然換成別的條件如何?”
“如果劉先生覺得沒辦法,那我們就沒什么好談的了。”秦朗淡淡地說道,“我知道劉先生已經過了冒險的年紀了,但是沒辦法,為了自己的性命,有時候是需要冒一點險的。”
“這個…秦先生,你讓我再考慮考慮。”劉志江顯得有些糾結。一方面是他自己的小命,另外一方面是幫規和馮魁那個瘋子。對付幫內的人,如果這事被臥龍堂的高層知道了,他劉志江必死無疑。但如果拒絕了秦朗的條件,劉志江還是必死!
“秦先生,我們畢竟是臥龍堂的人,要反過來對付幫內兄弟,這事要是傳出去,不說臥龍堂的人不會放過我們,江湖同道也會鄙視我們的。”陳陽為劉志江解釋說。
“是么?”秦朗平靜地說道,“你們無非就是擔心對付馮魁師出無名吧?如果可以名正言順地對付他呢,你們有這個膽量沒有?”
“如果可以名正言順地對付馮魁,我們就敢冒這個險!”劉志江沉聲說。其實,對于劉志江而言,他早就想干掉了馮魁了,因為馮魁這老東西好幾次都在他面前倚老賣老,這讓劉志江非常不爽。
“那好,我就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名正言順。”秦朗伸手在腰間的皮囊里面摸了摸,然后將一塊銀色的圓形錢幣一樣的東西放在了劉志江和陳陽面前。
劉志江納悶地說:“這是什么東西?”
“令牌!”秦朗哼了一聲,“這可是哥老會的令牌,號令幫會,莫敢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