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像煞君我這么好的人,為什么會有人想殺我呢?”
“尤其是像趙翔這個自以為了不起的家伙,竟然想暗中跟本尊斗?”
“哼,他以為他是誰啊他?自不量力!我不找他麻煩就幸運了他,他反而找我?”
趕走了阿歡,眼前倒是一下子就變得清凈起來.
然而,煞君的心情卻沒有變好。
他手里把玩著一片黒木狀的物件,猶自疑惑地自語道——“哼,死衛一死了,死衛二死了,竟然連帝級后期巔峰的死衛三也死了。”
似乎大有懷念地嘆息了一聲,煞君感喟道——“現在連阿歡也死了,他們三個人,等于是絕了種啊。”
“不過,竟然敢違抗本尊的旨意,不將他們徹底底斬草除根又怎么說得過去?”
“嘿嘿,這三人全都嫁禍趙翔,馬上再去散步消息,說趙翔暗殺了阿歡。”
“嘿嘿,佛城的死衛跟趙翔斗起來,那該會是個什么結果?”
煞君身邊一名儒生模樣的老者馬上躬身接口提醒道——“倒還不至于絕種。”
“死衛一、死衛二、死衛三這三家家人并非全部投靠了王尊。”
“奴才派遣王級殺手在佛城內地毯式搜索也沒能夠找全,是不是派人再找找?”
煞君想了想,說道——“不必了,就由他們去吧。”
“投靠過來的人雖然窩囊,起碼還有膽子尋幫手復仇。”
“我煞君暗中殺了他們,收了他們的家產,再嫁禍趙翔,再替他們出頭找出趙翔。”
“然后再借助死衛之手殺掉趙翔,既處理了趙翔,又壓制了玉虛實力。”
“這件事情很圓滿,所謂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就是這個道理。”
“無極神界的那位,其實我煞君能夠得罪得起的?”
“至于那些逃走的人,他們連替親人報仇的勇氣都沒有,不值得本尊再為之操心。”
儒生老者一聽煞君之言,似乎想到了什么,心中微寒,躬身點頭道——“王尊仁義,這些人想必很感激。”
“不容易啊,死衛三的后人阿歡就不如軍師所想。”
“這賤婢非但沒有感謝本尊,還說什么…做鬼也不會…”
煞君連連搖頭,言語間頗顯憤慨之色。
他雙目一瞪地煞氣澎湃道——“煞君懂她的意思,她大概是想說‘做鬼也不放過我’,對不對?”
這種明知故問又荒誕絕倫的問話,儒生老者非但沒有取笑,反倒異常嚴肅地道——“賤婢不知感恩,其心當誅!”
“再說了,他父親死衛三、叔伯死衛一與死衛二死有余辜!”
“他們三人觸犯了王尊諭令,王尊施以薄懲,更讓其賤軀在死亡后再立新功——”
“而阿歡卻恩將仇報過河拆橋,這讓策反過來的死衛情何以堪?”
儒生老者對眼前之人神情恭順有加。
仿若他所面對的此人不是一名普通佛城長老——而是擁有無邊法力的百萬年老怪,絕對不能不付出自己所能付出的最大敬畏。
他有一種模糊的感覺,似乎不這么做,總有一天會步死衛一的后塵。
緊緊按捺住心中不止一次騰起的可怕警兆,面色平靜地站著。
而煞君伸手拍了拍儒生老者的肩頭,不理會儒生老者變得煞白的臉色。
煞君躺在椅子上的身軀翻身坐起,旋即回頭向另一名神情冰冷的青年問道——“楊義先生以為本尊如何?”
“楊義很了解本尊,難怪無極神界那位大人物讓你來監督我呢。”
青年目不斜視,雙目微閉地目視前方如無物一般,以愈加冷漠的聲音說道——“我只懂殺人,那位尊皇派我前來,唯一的任務就是援助王尊。”
煞君面上馬上閃過一絲嘲諷,未等他回答就自顧說道——“真的是這樣嗎?”。
“放心吧,本尊現在姓軒轅不姓煞!”
“再說了,我只修佛,不需要擔心大哥、二哥算計。”
“你們二位陪著我在這里受罪,有些怨氣在所難免,說出來呢本尊不會計較。”
儒生老者神色一緊,說道——“王尊多慮了,老朽的確受尊皇之命輔助煞君。”
“故而理當全力輔助王尊,又豈會生出一絲怨言呢?”
“況且王尊天資卓越,煉體天賦卻遠超常人,佛法研究無人能及。”
“以王尊的一百萬年年齡就達到了遠超帝級后期大圓滿程度。”
“屬下想,若假以時日,王尊很快就會進入那境界的。”
“何況,目前趙翔又送貨上門,王尊——”
煞君放聲大笑,粗豪的面孔眨眼之間狀若癲狂。
他立時就像一只受了重傷的野獸被再次狠狠擊中一般滴哀嚎著——“進入那種境界?哈哈,那是哪種境界?笑話,本尊還真的有這個機會嗎?”。
在煞君雙眉連線中間處,有一顆拇指大小的圓星隱隱放出紅光。
此星兩邊各一顆圓星漸趨成型,只是顏色略有暗淡。
此時隨著笑聲,三顆圓星被擠到一處。
它們扭曲成怪異的形狀,一會兒變成了卍狀,顯得痛苦不堪。
儒生老者望著他瘋狂的模樣,眼中流露出一絲隱藏極深的忌憚,連忙低下頭去。
而那名青年依舊冷漠如冰山一樣地面無表情,穩穩站在原處,分毫不動。
過了一會兒,笑夠了的煞君收了聲。
他揚了揚手里的木片,帶著喘息朝青年說道——“楊義先生你說,如今煞君得了這件…哈哈…混沌之寶——”
“是該給那位皇尊,還是交給我的大哥啊,又或是交給本尊親愛的二哥呢?”
這一次,青年楊義沒有任何猶豫,雙目厲芒一放地即刻回答道——“這有什么猶豫的呢?理當交給主公子!”
另一邊,一聽青年之語,儒生老者森然一笑,冰冷開口道——“楊義先生錯了,無極神界軒轅世家只有一位皇尊,何來主少主之說?”
“主人煞君機緣深厚得了寶物,應獻于家主皇尊才對。”
青年看都懶得看儒生老者,僅僅冷哼了一聲。
煞君看著靜靜而立一旁再無一聲言語的青年,反倒是哈哈大笑地道——“要煞君說啊,干脆誰都不給,就干脆自己拿這片黒木片,引爆趙翔體內的魔焰花。”
“嘿嘿,本尊就不信了,不能引爆他!”
“你們以為本尊不曉得趙翔其實是一件人形的混沌之寶嗎?”。
“將他帶回去交給皇尊或者軒轅家的大公子、二公子以獲取賞賜嗎?”。
“呵呵,這不是一種好做法,留為己用說不定這才是最佳的選擇,二位以為如何?”
一聽到煞君如此說,儒生老者與青年九同時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所不同的是,儒生老者雙目深深低頭,看不出是何表情。
青年的嘴角微微抽動一下,似乎泛出了一絲譏嘲。
不過,青年旋即就恢復起初的冰冷——“煞君恐怕是說笑而已吧?怎么能這么干呢?”
“若果真如此,別說大少主那兒不好交代…,就是皇尊那里,也很難過關吧!”
儒生老者嘴唇撇了撇,想說什么,最終卻什么也沒有出口。
半坐躺椅之子上的煞君驟然一斂笑容地嘆息道——“近水樓臺這種事情,向來為大哥精通。”
“我沒猜錯的話,他現在應該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或許我這位聰明絕頂的大哥已經藏身于佛城某個地方,楊義君以為然否?”
不等這位名為楊義的青年回話,煞君即刻一笑地譏諷道——“說起來還真有意思,本尊湊巧得了這黒木片。”
“卻想不到死衛一、死衛二、死衛三一門心思暗中對大哥傳送情報。”
“結果情報傳送不成,卻枉送了寶貴性命,為此本尊痛啊,大公子竟如此對我?”
“他他他、他竟然把手伸到了本尊的核心人物中來了?豈有此理!”
“不過這又如何?他不是沒有得到第一手信息?”
“而我卻得了這黒木片,有了它又何愁拘禁不了趙翔這混沌之寶?”
“看來人算不如天算,連老天都拒絕幫二哥而站在本尊的一邊,不服的確不行啊!”
“只是不知道,那位殺了我三個王級殺手的人究竟是誰?”
“難道是趙翔?”
“否則,本尊怎么連此人信息也無法感應?”
“莫非是本尊的嫡親大哥暗中前來故意殺我個下馬威不成?”
儒生老者試探著回道——“不可能是大公子,大公子的氣息奴才很清楚。”
“再說軒轅大公子有皇尊限制,也不可能私下里潛進佛城來的。”
“奴才覺得,很有可能是趙翔,因為他已經逃走,不再感應范圍之內。”
青年臉上依舊籠罩冰霜,不過他此時接過了儒生老者的話——“說得對,絕對不可能是大公子,趙翔倒是有可能!”
“不過我總感覺到不對勁,說不上什么理由!”
“說準確點,我隱約地感覺到很危險!”
煞君的神情有些凝重,肅然道——“以往這種感覺非常靈驗,仿佛、仿佛大禍臨頭災星降世一樣。”
“難道、難道真的是那位趙翔沒有暗中出手殺了我的三個王級殺手,正前來殺我?”
“不可能啊,就算他曉得軒轅府邸的具體地址,也不可能查明本尊藏身處!”
“但本尊為何偏偏心頭警兆連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