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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6章 披著羊皮的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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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訝地望向趙翔,雪無瑕剛剛張開口想說什么,就看見趙翔展顏一笑地道——

  “公主不用奇怪,我趙翔在與公主行房之后,已經形如一體.”

  “而我神識有一種特殊能力,能尋到深度潛藏的隱秘。冰火中文”

  “另外,我還探到了你另一則隱秘。”

  “其實,你依靠著一種秘法,根本沒有被冒牌青帝破去元陰。”

  “我想,既然我們已經是夫妻,我就該了解你的一切,無瑕,難道不是嗎?”

  雪無瑕眼圈有些發紅,略微沉靜了一會兒,便隨口問道——“阿翔,你說得沒錯,我不該對你隱瞞什么。”

  “我們必須完全信任。”

  “我的確靠一種秘法,在獸性大發的冒牌青帝凌辱下保持楚子之身。”

  “我現在想告訴你的,是一個跟我密切相關、隱藏時間長達千余年的秘密。”

  “不過,既然你的神識有探知別人秘密的大神通,那么——”

  “阿翔,不知你是否捕捉到與其相關的信息沒有呢?”

  “這和一場屠殺有關。”趙翔略微思考了一番道。

  雪無瑕聽聞屠殺兩字,全身震顫了一下。

  趙翔用力拍拍雪無瑕的后背,以示安慰,繼續道——“唐初,你母親原本是修真門派日月派掌教的掌上明珠,擅長吹笛,以音入道。”

  “她與風流灑脫的臺灣王邂逅,兩情相悅。”

  “最終成為了紅塵中的知己,也因此而生下了你。”

  “可惜,在你母親生下你之后,你父王便被奸人所害,不久…”

  一聽到趙翔說到“被奸人所害”幾個字。

  雪無瑕眼中淚珠婆娑,整個人仿若帶雨梨花,凄慘悲戚。

  她那泣血的記憶之中,再次重演出了七歲那年遭逢劇痛的一幕幕…

  那年,秋天,黃昏,殘陽如血。

  外婆也就是日月派掌教抱著七歲蕭雪(即雪無瑕)。

  她看著坐在陰暗角落中的臺灣王蕭乘月,冷冷地說道——“你說你弟弟蕭乘風貪戀我女兒蕭抱云美色,奸yin不成遂起歹意,七年前殺了她?”

  蕭雪父親蕭乘月從黑暗里抬起有些變形了的英俊面龐——“母親大人難道還不相信這件事?”

  “我暗中調查了整整七年,事實俱在,鐵證如山!”

  “盡管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難道我會誣賴自己的兄弟不成?”

  掌教沒有言語,她那張風韻猶存的臉龐被西窗射進來的血色之光,映照得冷艷至極。

  掌教雙目向蕭乘月射去兩道寒光——“蕭乘風在修真界向來就有冰壺先生的美譽。”

  “在當地高手中他修為境界數一數二,更有一顆待人赤誠的冰心。”

  “故而修真界之人方才謂其為冰壺先生。乘月,不是我不相信你,實在是…”

  蕭乘月冷笑一聲——“不敢相信是我兄弟蕭乘風所為,是么?”

  “就算在眾多的鐵證面前,我蕭乘月也不相信。”

  “就是到現在我也都在懷疑,是不是有人陷害我這位高風亮節的兄弟呢?!”

  “然而,就是他,就是他,蕭乘風,這個道貌岸然的東西,這個狗心狼肺的東西…”

  “對我深愛的王妃、對他嫡親的嫂子心懷歹意,不成就殺人滅口!”

  “卻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經過多年的暗中搜尋,我終于發現他的眾多罪證。”

  “母親,如果這些年不是小王小心翼翼,無瑕恐怕、恐怕都會遭到他毒手…”

  頓了一頓,蕭乘月滿臉悲憤與憤怒——“可惜我沒有修為不會武功,否則,我定會、定會…”

  雪無瑕蜷縮在外婆懷里,不知怎么的,她聽著父王不忍嚴懲蕭乘風的話,竟然…

  竟然一下子心生畏懼、毛骨悚然起來。

  兩只小手死死地摟住外婆。

  日月派掌教輕輕拍了拍雪無瑕。

  說也奇怪,在外婆輕輕怕了幾下之后,蕭雪就像一只膽怯的小貓恢復了安靜。

  她溫馴地伏在了外婆溫暖而踏實的懷里。

  掌教旋即目放怒色。

  她望著膽怯的女婿,無奈地搖搖頭,恨聲道——“有我在,就不怕那個人面獸心的東西!若是他今天敢過來,哼!”

  “只要他來這里,我一定叫他有來無回,死無葬身之地!”

  “乘月,你先藏進密室,一切有我處置。”

  蕭乘月躬身對日月派掌教深施一禮,聲音激動得都發抖了——“小婿感謝母親援手,我先行告退,母親小心,蕭乘風功力深厚,很不容易對付!”

  掌教冷哼一聲——“都是你太無能太懦弱,才導致如今局面。”

  “否則,蕭乘風會如此猖獗,囂張無情到殺嫂滅兄的地步么?”

  “快后退,我已經感應到那個賊子過來的氣息了!”

  蕭乘月閃身不見,倏地鉆進了密室。

  掌教抬首偶然一瞥,眉頭不禁暗暗皺了一下:

  這位毫無一點修為、極為普通平凡的女婿,急遽離去的身法怎么如此巧妙?

  難道是畏懼蕭乘風之心太烈,才有了這種想保命的極速行動?

  否則,這位女婿的隱藏功夫乃至修為…

  就算是放眼當今修真界,恐怕也當屬高手之列,罕逢對手的。

  不容日月派掌教再多加思慮什么,蕭乘風此刻已經行至了行宮門外。

  掌教馬上就聽到蕭乘風那遠遠傳來的清朗聲音——“王兄急呼小弟前來,究竟是為何事?”

  聲道人到,華麗的行宮內,出現了一位風標蓋世、身長玉立的英豪。

  他身形尚未站穩,就立時招致日月掌教突如其來、如狂風暴雨一般的猛烈攻擊。

  這些攻擊,與普通修真者的花拳繡腿不同,看似輕描淡寫,卻招招致命,式式狠毒。

  這是功力通玄、修為已經臻于大乘期頂峰的一派宗主的攻擊。

  日月派掌教每一式每一招,都蘊含著最大的殺傷力。

  她要在最短時間內,解決眼前這位禽獸不如、置自己女兒于死地的yin賊。

  一來毫無準備,二來掌教功力太深,招招奇詭兇險,讓人防不勝防,加上先機早失。

  蕭乘風根本沒有還手之時,立處單方挨打的局面。

  他迅速地陷入了死亡的漩渦。

  好個蕭乘風。

  玉壺先生的名號并非Lang得。

  在萬分兇險的緊要關頭,施展出畢生絕學——鷂子十八翻。

  最終,他終于從日月派掌教風雨不透、綿密細致的音攻里脫身而出。

  不過雖說逃出困境,但是全身皮肉已經傷痕累累,還受了極為厲害的內傷。

  日月派掌教素有魔笛之名。

  魔笛出手,神鬼難逃,在她手下,素無生還者。

  看見蕭乘風居然從自己的笛聲里逃脫,不禁愣了一愣,忍不住停止吹奏嘴邊魔笛。

  蕭乘風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朗聲道——“日月掌教,常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乘風與尊駕素未謀面,更毋談恩仇!”

  “今天不知掌教為何對乘風如此大施殺手?難道我們之間還有什么理不清的誤會?”

  “乘風并非怕死,但要在下死,也得給個名目!”

  “否則乘風豈不就死不瞑目了嗎?”

  “果真如此,難道不怕傳出去玷污了自己甚至日月派數百年的清譽聲名?”

  日月派掌教冷笑一聲,雙目寒芒大盛,聲音冰寒至極地道——“哼,哼哼,你見色生yin,殺了我女兒蕭抱云!”

  “我取下你人頭來祭奠她,難道錯了?”

  “你這披著羊皮的色狼,連自己親嫂子都不放過,其心之毒,其法之殘,空前絕后!”

  “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滅掉你這個豺狼野獸一般的東西!”

  蕭乘風大驚失色,瞬息間什么都明白了。

  他馬上對日月派掌教解釋——“掌教,事情絕對絕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我剛剛從海外游歷歸來,怎么會殺你的女兒?而且我…”

  也不知什么時候,蕭乘月從密室里出來,氣憤得一指衣衫碎裂的蕭乘風。

  他旋即就打斷蕭乘風的話,聲嘶力竭地叫著——“蕭乘風,你這個衣冠禽獸,”

  “你還想巧言令色玩弄花招迷惑我們嗎?”

  “就是你親手殺了小云,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

  蕭乘月悲憤欲絕,怒發沖冠。

  他渾身激動得顫栗,就像秋風中一片枯葉,馬上隨風而去。

  日月派掌教似乎一下子被蕭乘月毫不畏懼、挺身而出的行為感染了。

  她什么話也沒有說,將玉質笛子橫放胸前。

  積聚全身仙靈之氣,凝聚成一線。

  于是六股極細的氣流從嘴里一分而出,直接射進笛子上六個小孔。

  幾乎同時,玉質笛子吹彈起濃稠綿密、絲絲縷縷的恐怖音符,輻射出超強的毀滅力。

  音符裹挾著殺伐毀滅之力,排山倒海一般地直奔蕭乘風席卷而來。

  而蕭乘風旋即成了驚濤駭Lang中的一葉朽木雕成的小舟。

  對鋪天蓋地襲來的強猛音攻——他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他,蕭乘風,已經命懸一線,生機全無。

  而蕭乘月臉上,卻閃過一絲令人不易察覺的興奮與快慰。

  日月派掌教手中的那支魔笛,業已將攻擊力驟然提升到了極致。

  縱然是有天大的本事,此時也沒有可能收回了,就好像開弓放出的箭一樣。

  樂聲雖然稀松平常,毫無出奇之處,但是卻隱藏著千變萬化、無可捉摸的詭異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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