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見香的腳步在門口停了停,又踏了出去:“這樣也好!否則,等你嫁進王府,我們師徒倆還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聚。你這次只得了第三,被那楚含煙遠遠拋下,為師也想再給你好好調教調教。世子的修為已經是宗師級,你做為他的未婚妻修為也不能太弱拖他后胸我花見香的關門弟子不比任何公主或者公爵世家的小堊姐差1”
那傲然的身影和聲音聽到陸靈娟心中暖意頓起悄悄地吐了吐香舌心中曾經有的壓力再不復存在 師父英然有時候古板不近人情,有時候過于清高但對自己還是極好的1
王越鋒和楚含煙離開玄武洲時,已經是一個半月后,正是青龍洲鄭光正和米麗雅的成親之前。王越鋒提前兩天,先將楚含煙送到清河郡朵玉城的米家,公開高調露了個面,和同樣已經趕到這里的忽特爾、卡洛爾、梅動山、畢客櫻、木子、劉楓、宇文淚、烏爾奇、高堅、霍格爾筱等曾經在洋斯王國淳于伯爵府擂臺賽前露過面的眾友相見,然后趁夜,又以傳送陣悄悄遁到淳于擎焰的府邸。
落地不到勁息,淳于擎焰便出現在院子里,眉眼間明顯開朗許多:“老夫估計著,你這幾天就會來!果然挺準時。”
王越鋒察顏觀色微微一笑:“看來老前輩大有收獲,二百多年的心愿,如今已經得遂幾男幾女?”
淳于擎焰失笑:“你這望氣的本事倒是不差!三男,三女!俱皆穩定!”
可五個月前還只是四名侍妾有喜…看來后面的那幾天,此老也沒有放過啊,而且俱皆中獎!
王越鋒忍不住佩服地拱手:“前輩這方面,真的很厲害!居然又多了兩個!”
淳于擎焰手撫長須,頗有幾分自得。
“那令妹和那靈波公主…?”王越鋒又問。
“老夫早已準備妥當,只等見過你,次日便出行。
她倆會一起走!”淳于擎焰傲然。
王越鋒心思一轉:“晚輩剛才還在清河郡米家做客。這幾日,會做為女方的賓客參加鄭家與米家的聯姻婚禮。”
淳于擎焰的老臉上浮起一絲會意的笑容,卻又目光一凝:“那鄭公子確實好了?”
“傷勢無礙,只待靜養,但目前暫時不宜圓房,不過是沖喜,先把名分訂下來。反正來日方長!”王越鋒并沒有告知真堊相。
淳于擎焰點點頭,卻又搖頭:“好了,希望老夫日后不會再見到你!”
王越鋒會意:“前輩放心,哪怕是令公子日后繼承爵位,在下也不會再出現,那些材秤很珍貴,在下可舍不得再給別人用一次。”
“哈哈…相見無期!”淳于擎焰揮揮手。
不管這三男三女中能有幾個覺醒靈性,終歸是他的親骨肉。若是不能覺醒,便早早替兒子們訂下婚事,再等孫子就是,索性他的壽命還長得很!
至于這出行的路上會不會遇上什么劫難…出行,不過是個避嫌,同時方便讓王越鋒對淳于擎安和淳于部圖動手罷了。估計等他的車架還沒有走出王都的范圍,淳于伯爵府傳來的惡訊便會促使他再度回返,坐鎮大局1
會別淳于擎焰,王越鋒并沒有馬上離開王都,而是直接在這個小院子里找了個無人的房間繼續隱匿。
次日早上,聽得前院一陣長時間的騷動,然后在兩個鐘后,確定淳于擎焰一行人已經離開了府邸,王越鋒又安心養神,直到晚上,才驀地睜開眼,借助于銀光戒里的傳送陣,直接傳送到當日淳于部圖困禁米麗雅的房間里。
悄悄地溜出來,借著夜色和屋外花草樹木的掩映,王越鋒的身影輕巧地融入沉沉夜色中,然后伸手貼住身邊一棵長得還算繁茂的火銀樹,開始和它溝通尋人。
半個鐘后,王越鋒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結果,身形微閃,破空遁已啟動,眨眼從原地消失,數息后,又鬼魅地出現在一棟周圍皆以火系剛炙石鋪地,并布有二級聚靈陣的三層小樓外。
望著一樓門口明顯已比五個多月前多了些惶然和擔憂的兩個夫子級低等侍衛,王越鋒嘴角多了一絲冷然的笑意,卻又將目光投向那燈光明亮的二樓。
那里,以前曾是淳于部圖的臥室,而現在,則是他的養病之所。或者說,養傷之所。比起鄭家那些下人在鄭光正重傷期間的疏淡和放肆,淳于伯爵府對這位修為被禁的世子明顯要重視許多,至少這棟養傷的小樓還是打掃得一塵不染,出入的侍女們說話也盡皆小心翼翼,調教有度。
“看來他們還指望著本世子給他解禁!”王越鋒的嘴角泛起一絲譏諷的笑意,卻是放出精神力小心地掃視了二樓的情況,確定暫時只有一個小廝在淳于部圖身邊侍候,而且整棟樓內并未啟動任何防御陣和隔離陣時,便身堊子如大雁般驀地騰起,閃電般地落入二樓,直接撲破窗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手中輪回青光劍精準地朝仍靠在床堊上的淳于部圖喉間一抹,無視其倏地暴瞪的雙眼,再順手于其胸口全力一掌,“嘭”地一聲,淳于部圖的前胸已完全塌陷,整個人甚至還來不及說一句話,便在極度的震驚中死去。
腳尖一點,王越鋒直接倒飛出窗口,整個過程極其干脆利落快速而直待他的身影消失在窗外,這個二樓才響起那侍候的小廝極度驚恐的尖叫:“救命!世子被殺了!”…”
凄厲的尖叫在還算寂靜的夜晚,是那么的突兀,那么的驚恐,原本還算安靜的淳于伯爵府頓時立刻騷動起,幾個隱在暗處的護衛們紛紛驚怒地暴喝現身撲向這棟小樓:“捉刺客!”
“快去看世子!”
“誰!誰這么大膽!”
王越鋒巧妙地借用一個六級幻陣,依舊躲在二樓的窗邊,靜靜地等候著下一個目標的到來。
…二…三…
等王越鋒默默地數過40息時…道火紅的身影如流星般地從遠處的燈火中撕破黑暗飛掠而來,身后還跟著一道淺青色光華和一道土黃色光華,以最快的速度直接飛至這棟小樓的二層樓,眼看著就要從那被王越鋒洞開的窗口堊中飛進去。
“噴!”微亮的窗口,突然多出一道虛空的波紋,隨后便是一股火紅色而微微泛白的奇異火焰猛然出現,瞬間便阻住了那尖紅色身影的去路,間中又有一道極不明顯的青光乍閃,同時亦響起了淳于擎安那驚怒的聲音:“誰…!”同時奮勁一道同樣火紅色的巨掌向那火紅而微泛白的火焰擊去,整個二樓的窗外頓時熱浪襲人,火光陣陣。
而那身后緊飛而至的淺青色光華和土黃色光華也立刻驚怒地暴喝:“爵爺小心!”數道狂堊暴的風刃和四面厚實的土盾已分別攻向那火紅色微泛白的火焰處,那里正隱約有一個模糊的黑影正阻住淳于擎安的去路。
“轟!”地一聲,原本還算結實的三層小樓,在數股氣勁猛烈的波及下完全倒塌,那黑影詭異地變了變身形,居然就輕松地躲開了狂堊暴如龍卷風般的風刃襲擊,直接將全身怒綻火紅光華的淳于擎安狠狠地撞向窗外的半空,拉出一道長達數十米的巨大火舌,映亮了附近的黑暗。
“你是何人?”雙目暴瞪的淳于擎安只覺得脖頸間微微一涼,然后,渾身運轉的火靈力突然不受控制地在經絡處亂竄,還不等他進一步凝神調息,五臟六臟突然如烈火澆了油一般地蹭地點燃,那種被炙烤而無力躲避的痛苦,很快就吞沒了他的整個意識…。
“嘭!”龐大的身影挾著熊熊烈火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就那么一直燃燒著,不光是雙手,胸前,很快,整個身堊體和頭部都在那奇異的火焰下迅速燃燒起來,卻是再也沒有動彈。
“爵爺!”兩名風系和土系宗師級護衛同時目眥欲裂,那土系宗師級護衛甚至死命地向地上沒于熊熊火焰中的淳于擎安施放著撲天蓋地的厚厚塵土,以期能滅去其身上的烈火,根本再顧不上去追襲那突然而來的刺客。事實上,他們除了剛開始時看到一抹黑影躲在那火紅微白的火焰中之外,之后的戰斗里,再也沒有捕捉到此人的蹤跡,想追也無頭緒。
但是,那火紅中透著微白的火焰任憑這土系護衛如何攔阻,滅殺,而是燒之不絕,僅僅數十息的功夫,淳于擎安整個人已完全湮沒于火焰之中,再無生機。
“呼!”憑著銀光戒里的傳送陣及時躲過淳于伯爵府兩名宗師級護衛的精神力搜查的王越鋒回到米家安排的房間里后,就長長地吐了口氣,迅速服下恢復靈力的各系靈植。
“操!真是好久沒有干這種偷襲的事,都有些生疏了!時間稍刪曼了半秒。若是再快一點,老子一個照面就可以殺了他,哪還用等那兩個反應過來?”王越鋒暗自反省著剛才的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