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爾邦等人同樣也有些意外,不過意外之余,卻是在心中大贊王越鋒好膽氣,大長宇魂帝國的面子。.換成是他們,縱使心中有不滿,也無法這樣當眾質問。
劉楓下意識地瞄向昊容林,后者立刻察覺,忙搖頭:“別這樣看我,他在我父皇面前還是很謹守臣子本分的。”不過,似乎也不是很馴服的樣子,至少只是表面不越雷池,卻沒有半點臣民見到君王的戰戰兢兢和畏懼。
昊容林哪知道,在王越鋒心里,根本就沒有君王至上的觀念。而且前世王越鋒早早就站在武學的巔峰,又是生活在共和制度之下,心中只對長輩有著根深蒂固的尊重,出于孝道,不會頂撞,但對于上司,哪怕是掌管晉升大權的頂頭上司,王越鋒也是該頂就頂,該爭取的就爭取,所以此刻,對于并非頂頭上司的溫多遠,自然也是該問就問。
溫多遠迅速皺起眉,帝王的威嚴已全部展現:“王世子這話什么意思?難道這些補償還不夠?”
王越鋒卻沒有被他的氣勢所嚇倒,依然直直地平視著他:“聽陛下的意思,這事到此為止?”
溫多遠的臉上倏地閃過一絲惱怒,但很快又平靜下來,森然地道:“王世子,朕已經在三元秘境里失去了一個心愛的兒子,你當時在場,卻見死不救,朕都沒有怪罪你,難道這還不夠么?”
“哈哈…”王越鋒突然又大笑兩聲,然后目光迅速變冷:“陛下這句話很奇怪啊!本世子一不是溫四殿下的貼身護衛,二不是洋斯王國的臣民,三沒有得陛下什么好處,四還和溫四殿下有小小的利益沖突,有什么義務必須在溫四殿下危急時出手相救?不客氣地說,他在三元秘境中身隕,是他技不如人,也是他眼光不夠亮,沒有找好組隊的隊友!”
“溫四殿下的身隕與本世子無關,但靈波公主和某人的惡行卻與本世子有關,本世子自然要為自己,為朋友討回個公道!”
“陛下剛才問我這些補償夠不夠,本世子現在可以明確地講,不夠!遠遠不夠!”王越鋒的氣勢開始一步步加強,語氣也逐漸強硬:“如果沒有這枚晶片,本世子還真以為大使館的事只與靈波公主有關,但現在既然知道了幕后另有主使,本世子就不想再放此人逍遙法外。這次幸好本世子就在附近,又有鏡師父及時出現,但下次若是此人再動手,萬一釀出人命,本世子這一輩子都不安!所以,真正的幕后主使,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哪怕她地位再尊,權勢再重,做錯了事,就要負責任!”
“放肆!”溫多遠終于大怒,厲喝,并重重地拍了下身下的龍椅,震得大地都微微顫動起來,椅子的四腳所著地開始出現一條條的裂縫,卻是全然不顧,只惱火地盯著王越鋒:“王越鋒,你別以為有了這晶片就可以要脅朕!這里是洋斯王國,不是你宇魂帝國!朕念你方遠來是客,又是在大使館內出事,才對你等一再容忍,但不代表你就可以肆意妄為,得寸進尺!”
“陛下這話錯了!本世子只是為那些乍然受到牽連的無辜朋友而叫屈,而討債,又談何肆意妄為、得寸進尺?淳于家族與本世子積怨已深,而且這次還是他們主動挑釁,不僅不將本世子的一再警告放在眼里,更是公然挑釁洋斯王國的法律,陰謀主使人襲擊大使館!難道這樣的罪行,陛下還要再偏袒”王越鋒傲然挺立,毫不退縮,雙目中更是透出十足的精光,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什么偏袒?淳于部圖的修為已經被你所制,淳于姍已死,靈波貴為皇家公主,被你重傷還不得不奉出府中藏寶來道歉,這還能算朕偏袒?”溫多遠雙目直冒火,開始咆哮,臉色鐵青,身上的華貴龍袍更是無風自動,氣勁自生。
“可是指使阮和歲偷襲大使館并傷人擄人的卻不是他們!冤有頭,債有主,本世子只找正主!一句話,陛下倒底交不交人?”王越鋒咄咄地盯著他,面寒如水,毫不放松。
“如果朕不同意呢?”溫多遠的眼中已經有殺機隱現。
“哈哈!如果陛下不交人,請恕本世子冒犯天顏,哪怕這內宮是龍潭虎穴,本世子也要闖一闖,直接揪出幕后主使者,為朋友討個公道!”王越鋒譏諷地冷笑兩聲,斷然地放話。
什么?這小子居然要闖內宮?他瘋了不成?
整個殿上的王公大臣們頓時俱皆震驚動容!
“放肆!王越鋒,你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一再囂張?連陛下的旨意都敢頂撞?”溫多固再度跳出來怒斥。
“哼!什么陛下的旨意!本世子是宇魂帝國的子民,不是你們洋斯王國的子民,你們的國王陛下還沒有權利指揮本世子!”王越鋒冷哼一聲,陡地擎出輪回青光劍和光系靈杖,目光寒厲如刀,渾身殺氣騰騰:“忠王殿下,楚公主,威哥被擄,事情全由淳于擎安伯爵的親姐姐容妃娘娘在幕后主使,而他們洋斯王國的國王卻是拒不交出兇手。”
“為了以后大家的生命安全,我王越鋒今天少不得要闖一次宮庭大內!小邦那里有六級防御陣,你們且集中一起,免得被這些人各個擊破!師父,他們就有勞您照看!”說完,竟是身形一閃,倏地消失在原地。
溫多遠氣得臉色鐵青,渾身直顫,卻還是不忘立刻下令:“惡賊狂妄,真以為我洋斯王國無人?來人,速往玉軒宮救容妃!”
整個洋斯王國的王公大臣們紛紛面面相覷。聽這對話,他們已經完全明白,王越鋒這次進宮,目標卻不是大家都以為的、先前哭泣得滿臉淚痕的靈波公主,而是居于皇宮大內,淳于家的容妃娘娘!
艸!這小子真的膽大囂張妄為,連陛下的女人都敢動!難怪陛下先前不許靈波公主分辯,原來是為了保住靈波公主的母親。
昊容林和楚含煙、劉楓、宇文淚、莫玉坦、王永鳴等人早在王越鋒喊話之際就十分有默契地匯合到一起,霍格爾邦以最快的速度啟動了那個六級防御陣,大家一起躲在里面,倒是白護衛等人有些猶豫。有意去援王越鋒,結果這小子溜得太快,直接以空間靈技遁走,他們又不熟王宮,只怕找錯路,再惹上其他的王級靈士,反丟了姓命。
“你們在防御陣外守護吧!”陽朔鏡早得了王越鋒的暗中傳音,并沒有緊跟徒弟而去。只傲然地坐在離眾小最近的位置,旁若無人地吃著昊容林席面上的一應瓜果。以他的實力,在場的王公大臣們也無一敢觸其鋒銳,那些護衛們更是緊張地護在溫多遠的身邊,唯恐這位煞神一生氣,直接把溫多遠這位國王給滅了。
“鋒哥這回真的鬧大了!”昊容林進了防御陣后,便是感嘆地苦笑。不過也只是苦笑,倒是并無不滿,更隱隱有種熱血激昂的感覺。
王越鋒那句是宇魂帝國子民的話,聽得昊容林心里那個爽啊!
“你少裝了!笑意都隱不住!”楚含煙鄙視道,心中頗為嫉妒。如果王越鋒是塔梅爾帝國的子民,該有多好!
“是啊,我是很高興啊,而且我覺得你也應該早點調整心態了。再過八年多,你就要嫁入我宇魂帝國,成為我們宇魂帝國護國公府的媳婦,不再是塔梅爾帝國的長公主,而是我宇魂帝國的子民!”感覺到楚含煙語中的那份嫉妒,昊容林心里更加舒爽。
“哼!那也是八年以后的事!”楚含煙頓時悻悻地道。
畢客櫻一拍霍格爾邦的肩膀:“我覺得你以后可以去當個預言家了!說要闖王宮,結果小師兄就真的闖王宮!”
“那我還說鋒哥一定會大勝而歸!”霍格爾邦十分得意:“別看鋒哥只是宗師級,但等閑的王級靈士肯定困不住他。要不要打賭?”
“切…!”劉楓和宇文淚、王永鳴等眾小齊齊比出中指。
不過劉楓很快就眼珠子一轉:“換一下,我賭鋒老大在2刻鐘內回來!”
“你好狡猾!”宇文淚頓時不忿地指控:“算了,我賭2刻鐘以后!輸的出一萬金幣!”
“我也賭2刻鐘!”畢客櫻和霍格爾邦立刻跟上。
“這個…我跟畢哥!”莫玉坦不知道為什么畢客櫻和霍格爾邦對王越鋒那么有信心,但他素來聰明,想想其中必有自己不知道的內幕,遂道。
“這個…還是穩妥一點,2刻鐘以后吧!”王永鳴不確定地道。
楚含煙挑釁地看向昊容林:“你呢?”
“2刻鐘以內!”昊容林毫不猶豫。
“算了,我也跟2刻鐘!”楚含煙頓時泄氣。
霍格爾威猶豫:“若只是擄人,2刻鐘足夠,但若是殺人…我還是賭2刻鐘以后吧!”
殺人啊…?
眾小紛紛沉默了。王越鋒此去,會不會殺人,真的很難說。瞧這溫多遠的態度,是鐵了心地要保容妃了,擄過來,搞不好還會被救回去,但當場殺掉就不一樣了。當然,溫多遠的做法也能理解,堂堂一代君王,自然要保住自己的女人,這是一個尊嚴的問題。不過,換了一個立場,這種無視王國法紀,膽大妄為,連大使館都敢動的女人,還是不要留下的好。今曰敢動大使館,焉知曰后不會篡位?
王越鋒以破空遁離開液庭殿,并沒有像無頭蒼蠅那樣亂竄,而是在一處草木茂密的花園里停下,開始和這些綠色的植物們溝通。
雖然他不認識容妃娘娘,也不知道容妃娘娘住在哪個宮殿,但靈波公主肯定是被那兩個宮女帶去容妃處,所以,只要找到靈波公主,就能找到容妃娘娘。
近半刻鐘后,一顆稚嫩而嬌艷的玉白美人蕉好奇地回應了他的詢問,指出了道路.
“柔金殿?西方有水溪,草木,東方金氣極盛,看起來堅固而鋒銳?”
王越鋒隨后輸出一股精純的木靈力以示感謝,然后再次發動了破空遁。
數息后,他已來到一個有灣清亮水溪的宮殿處。水溪的東方,許多高高矮矮的草木生長得十分茂密,綠意蔥郁,望之賞心悅目,但水溪的西方,卻是純以堅硬的墨環銀礦石建筑而成的宮殿,偶爾可見到幾株水系的植物點綴其中,不過這些水系的植物倒是較好地形成了一種凝水陣,將整個宮殿的肅殺之氣隱于無形,不會讓人有太大的緊迫感,反而有種婉約的威嚴。
這便是淳于家那位容貴妃所居住的柔金宮。她覺醒了中等金靈姓,而墨環銀礦石則是一種可以自動聚集金靈氣的上佳特殊礦石。金又主殺氣,做為皇帝的妃子自然不妥,但若是再加上凝水陣,金生水,倒是能助水靈姓的溫多遠一臂之力,所以備受寵愛。([本文字由破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