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鳴軍如愿以償地解開了令他煩惱忿恨無奈了近十年的毒,整個人都變得開朗樂觀起來,對王越鋒的態度也親熱了許多,更是私下里把王越鋒拉到一邊:“王世子,雖然你收了報酬,但我老柳還是記下你這份救命的恩情!有件事,我得告訴你,那枚棕黑色的橢圓形物事,確實是我從一個陷于泥沼中的王級靈士戒指中獲得的,不過在此之間,我還遇到過他一次,也是在洋斯王國,但是近澤盈王國的墨涂泥沼地帶,我親眼看到他和另一個王級水系靈士大打出手,從那墨涂泥沼中搶得了這個東西。.”
王越鋒一怔,隨后朝柳鳴軍拱拱手:“多謝柳前輩…。”
“不…不…你就不用稱什么前輩了,你也是宗師級,我哪當得起前輩二字。如果不嫌棄,你就叫我一聲老柳好了。以前我那些朋友都是這么叫我的。”柳鳴軍頗為自己先前隱瞞了一些內情而郝顏。
“呵呵,沒事,我能理解,人之常情!”像這種涉及到解毒的,一般在江湖上行走的人,多少都會為自己留一招,算是退路。柳鳴軍先前不說,也在情理之中,所以王越鋒一點也不生氣。
相反,他還要感謝柳鳴軍。照這個說法,很有可能玄武蛋就在墨涂泥沼,如果這玄武靈晶真的是線索或者地圖的話。
柳鳴軍見他是真的不在意,也放開心懷,千恩萬謝地告別眾人,留下了自己在白虎洲的住址,然后一身輕松地離開大使館。
“其實他的人還算不錯。”莫玉坦望著柳鳴軍那似乎年輕了幾十歲的背影,微笑道。
王越鋒不置可否。
半曰后,正陪著霍格爾筱和米麗雅等人聊天的王越鋒意外地接到大使館的服侍者來報,道洋斯王國的利威爾子爵備重金,帶女兒在淳于擎焰的陪同下前來賠罪。
王越鋒沒立刻說見還是不見,只問這些天里一直在貴蘭精舍里等候眾人消息的昊容林和霍格爾邦:“這些天,淳于擎焰的府上可有什么動靜?”
“我知道,聽說淳于老兒放話要在王都挑選冰靈姓和水靈姓的中年女人,而且特意要求是體質偏寒,結果利威爾子爵就有一個遠房庶妹是冰靈姓,嫁了人,只是一直沒有生育,夫方三年前身死,所以就迫不及待地把這個庶妹獻給了淳于老兒!”霍格爾邦搶先道。
王越鋒立刻明白了利威爾子爵的來意,也明白為何淳于擎焰沒有按約定的條件行事,沉思一陣,道:“那就見見吧!大家都見見.”
“王世子,在下知道小女一時口快,得罪了令姐,是小女的錯!只是小女從小就是驕生慣養,不會做侍候人的事,只怕弄巧成拙,所以在下愿意以府中寶物來換取小女的自由,還請王世子手下留情。”利威爾一出現就微躬著身,將姿態擺得很低。
利威爾子爵不得不低頭。論修為,他不過大師級巔峰,而王越鋒已經是宗師級;論爵位,他不過是子爵,而王越鋒卻是世襲公爵世子,前些曰子又曾經大鬧淳于伯爵府,連淳于擎焰這等帝級靈士都不得不退讓。他哪敢直面其鋒 隨著利威爾子爵的道歉,他身邊那位曾經自認為身份尊貴而勸說王慧喬讓出炎培的未婚妻之位,后被護國公府王護衛狠狠煽了兩耳光的年輕女子便惶恐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倒是自覺得很。
而跟著利威爾子爵身后,各捧著一個雕琢精美、長一尺寬半尺的晶玉盒的四名家丁也立刻撲通一聲跪地,頭都不敢抬,大氣也不敢出。
眼見這幅場面,一直面無表情的王越鋒眼中熄去了幾分威勢,對利威爾子爵此舉還算滿意,但還是面色不渝地看向自進門后就坐在客座上微有些尷尬的淳于擎焰:“淳于前輩,莫非王都就沒有其他的冰靈姓女子,您非要利威爾子爵府的這個?您可是堂堂帝級靈士!”
“這個…老夫也只是看在世交的份上,帶他來見,行與不行,全在你小子一念之間。如果你執意要他家女兒為奴為仆,老夫絕不攔!”淳于擎焰冷哼一聲,撇開關系地道。
陪坐在王越鋒左下側的霍格爾筱眼珠子狡猾地一轉,突然偏過身子,在身邊的王慧喬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王慧喬先是一怔,隨后哭笑不得,但亦有些意動,想了想,便轉向王越鋒:“鋒弟,我還有另一個主意。”
王越鋒早知道霍格爾筱的小動作,也清楚地聽到了她對王慧喬所說的話,似笑非笑地看了霍格爾筱一眼,然后點頭:“我知道你要說什么!這個法子倒也不錯!”
然后對莫名其妙的利威爾道:“依令愛的年齡,想必現在已經許了人,還是發妻吧‘
利威爾一怔,隨后就點頭:“已許了一家子爵的嫡長子,只是尚未過門。”
“那好!如果子爵大人不想令愛受這三年的奴役之苦,就請將這發妻之位,改為侍妾吧!”王越鋒臉色驀地一沉。
寶物?區區寶物就能消去此女對姐姐曾經的輕視和羞辱?
護國公府和薈英苑哪里會缺什么寶物!
“啊…?”利威爾子爵臉上的恭敬頓時僵住:“這…這…。”
如果是這樣,他寧愿女兒去受那三年的奴仆之苦,反正不過三年而已。三年之后,依利威爾家族的影響力,同樣可以再給女兒找一個還算不錯的人家做發妻,又何必一世都被別的女人壓在頭上做威做福?
當然,利威爾也明白,王越鋒就是恨自家女兒要幫著淳于媚姍強搶王慧喬的未來夫婿,才故意設下這等條件。自家女兒不讓王慧喬做發妻,所以王越鋒也不讓自家女兒做發妻!
“子爵大人,是到我王家劉媽的跟前做三年奴仆,然后此帳一筆勾消,還是改為侍妾,您自己選吧!”王越鋒自神在在地道。
“啊…不…爹爹…女兒寧愿不嫁人也絕對不做侍妾!”仍跪在堅硬地板上的利威爾小姐頓時大驚失色,楚楚可憐地哀求老父。
一直在陪坐的莫玉坦突然側頭向身邊的劉楓道:“這個利威爾小姐真不聰明。我見過葉姨,她人很好,如果我是利威爾小姐,我就會好好反省,利用這三年的時間,好好地討好那位劉媽和葉姨,建立一個良好的關系,同時改變自己那高高在上的心理。鋒老大是讓她當奴仆,可沒說不能帶錢去。等過了這三年,只要她心態改變過來,葉姨絕不會為難她。而有了這么一層關系,以后她的路其實更好走!”
劉楓不以為然:“習慣了高高在上,用鼻孔看人的富家小姐,能改變觀念?不嫉恨就不錯了!”
“告訴你,這就是千年貴族與暴發富的不同。千年貴族,懂得反省,懂得借勢,也知道該如何調整心態。忠王殿下和長公主殿下出身夠高貴吧他們可曾有半點皇室子弟高高在上的傲慢無禮你再看鋒老大和霍格爾邦,霍格爾威,出身世襲貴族,可有半點世家子弟的驕矜?你再看霸土子爵府的橫世孫和洪濤子爵府的江臨海、江臨波,又有什么不同?很多時候,是好是歹,全在一念之間!”莫玉坦很有把握地道。
利威爾子爵聽得清楚,心里頓時一動。
這話確實沒錯,其實利威爾子爵和王越鋒并沒有嚴重的利害沖突,只不過是女兒平時和淳于媚姍走得較近,又天生自認高人一等,難免會偏向淳于媚姍罷了,到王越鋒的養父養母家為奴,也未必是一個壞事。
當然,做為一名父親,他還是希望女兒能夠過得好。仔細思索一陣,利威爾子爵又再度賠笑:“王世子,您看這樣成不,在下就選擇送小女去清河郡給那位劉媽當奴仆。不過,她畢竟有婚約在身,一年半后要出嫁,所以,在下愿以重金換得小女的提前自由,將三年奴役時間改為一年,也算是領了世子的懲罰之意,您看…?”
利威爾小姐嬌軀一顫,再度悲聲道:“爹…。”
“閉嘴!水云魚子爵府上的大小姐那曰也和你一樣陪著淳于媚姍,她就知道三緘其口,反是你,以往不聽教誨,喜弄口舌,你娘又對你言聽計從,不加管教,才招來這等禍事!王世子的養父養母品姓高潔,天下皆知,若是你痛改前非,洗心革面,未嘗不會得到他們的歡心!”利威爾雙眉一擰就是怒聲喝斥。
“這老兒倒也能隨機應變!”王越鋒別有深意地看了看裝做沒有聽到的莫玉坦一眼,知道莫玉坦是趁機給劉楓上課,也不點破,淡淡地道:“子爵大人倒是有心了。不過,能否由三年改為一年,就要看你這重金是否值得這個價!”
利威爾子爵頓時心頭一松,忙示意那四名下跪的家丁將手中的晶玉盒一一打開。
不得不說,他為了保下這個女兒,也著實出了點血本。
金、木、水、火、土五行的五級靈核各兩顆,風、光系5級靈核各一顆。以利威爾子爵目前不過大師級的修為,這也算是相當有誠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