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一回,不光是霍格爾邦,所有觀戰者,甚至是還站在波浪中的王越鋒都愣住這樣都沒有出血,難道風戰士不是人?
水藍功成,倒是立刻聰慧地收回所有的水流,神色已微有萎靡,顯然這短短的數息時間,它的靈力和精神力消耗都極大王越鋒很快地感應到了忙心疼地撫摸了一二,然后繼續警惕地盯著仍嵌在金色墻壁上的風戰士。
一…兩…。
三息過后,風戰士身上的水珠還在迅速往下滴落,而風戰士也終于有了動靜,臉色不妾,十分緩慢伸手、蹬腿,從金色墻壁中掙脫下來,砰地一下,落在灑滿了水的滑溜地面上,又濺起數點水珠,看得眾少年心里又是不由自主地一跳。
奇異地盯著做警戒狀的王越鋒看了數息,風戰士緩緩地出聲,聲音有些怪異:“你剛才擊中我的那一招,可有什么名稱?”
所有非青龍洲的觀戰眾小頓時全都豎起耳朵傾聽。
劉楓眨眨眼,再度側頭偏向許子相:“哎,我記得鋒老大這幾個月里一直在琢磨這一招!沒錯吧?”
“沒錯,這應該不是鋒老大昨天研究的那招!”許子相難得地開口:“這一招已經成形。”
王越鋒心里一動,沉聲道:“是晚輩自創的以光靈力結合木靈技巨木拳后的改良版,融合了光的速度和爆烈,木的沉實和生機,晚輩將它命名為‘極光巨木波’!”
“極光巨木波?!好名字!”風戰士緩緩地點頭,突然沒好氣地眼皮一翻,語氣也隨之變得輕松和索然:“好了,這一招,確實不錯!這一場,你又贏了!”
王越鋒一愣試探地問:“巡察使大人,您酬沒有受傷?”
“你不必驚訝,這一招之下,正常人一定會受傷,但我不是正常人!”風戰士瞪了他一眼,轉身走向一旁離得遠遠的第三名淡金色戰袍中年人,行走間十分自如絲毫沒有受傷的樣子:“老大,你來吧!小心點,他的青龍還沒有上場!”
沒有受傷?
王越鋒又贏了一場?
霍格爾邦、劉楓、宇文淚、木子、卡洛爾等人頓時長長地松了口氣,同時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喜悅,一起站起來激動地狠狠向空中揮舞著右臂:“太好了!又贏了!又贏了!”
這一戰,雖然比上一場打得持久,但也打得艱辛,大家本以為王越鋒和這風戰士會有一段長時間的僵持,沒想到水藍這最強的天賦靈技一出王越鋒趁勢再一近身,那古怪的太極拳一發就迅速打破了平衡,贏得了勝利!
“不行,不可復制!至少我做不到!”忽特爾還是相當矜持的,并沒有和師弟一起振臂高呼,而只是起來鼓掌,不過在鼓掌之后,喜悅而贊賞之余忽特爾閉目回憶了一陣,然后很是慚愧和失望地搖頭。
在水中,他對身體的控制遠不如王越鋒的敏感和自如。
“的確是不可復制,除非其他人也擁有一頭獨角獸!這場戰斗,水藍發揮了很大的作用!”莫玉坦一針見血:“換做其他任何一種水系靈獸,都無法造成這種效果!”
“如果,我沒法弄死他,就一定要再契約一頭水系獨角獸!他娘的原來這種靈技也可以這樣用!以后我若是碰到風系,打不贏就往水里跑!”不遠處,溫夫維的眼神游離不定,心中又嫉又羨。
這一場戰斗,不管是王越鋒這一方的眾小還是其他的觀戰眾小都或多或少地有些收獲。
“不怕,老二和老三都這么厲害了,老大肯定更厲害!我就不信,他王越鋒真的能連闖三關!”江臨海又嫉又恨地盯著溫順如鹿的獨角獸水藍:“可惜,它本來應該是屬于我的!如果沒有它,王越鋒此戰早就敗了!”他卻是刻意地忽略了,其實王越鋒身邊還有一條更強大的青龍沒有上陣。
“這小子真狡狷”居然會想到利用水流!算了,還好老大還在,老大的屬性特殊,又心細穩重,肯定不會再敗!”巨塔塔頂偷窺的金袍老人忿忿地一招袖,不過很快又目光一轉,很有把握地自言自語,奸笑起來。
不管大家心里怎么想,這第三場,還是在又一刻鐘后開始。
讓所有猜測老大屬性所少年們都十分意外的是,老大居然是輔攻的土系,自稱“憨戰士!”
“我敢打賭,他肯定不止是土系,至少還有一系沒有報出來!”想想前一場的風系和空間系的風戰士,劉楓很有把握地道。
“切,還用你說?水克土,他都知道水藍的存在了,還敢上陣,肯定是不怕水的。”宇文淚難得地沒有附合。
就在眾小紛紛猜測這位巡察使中的老大除了土系之外還具有什么靈性時,憨戰士卻是如鄰家大哥般地微微一笑:“他們倆個都是強攻型,我就不再類同了,咱們換個方式,你攻,我守。只要你能攻破我的防線,在我身上留下哪怕一道傷痕,就算你贏!”
“…”,觀戰的所有眾小頓時怔住。
只守,不攻?王越鋒只要能攻破他的防線,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傷痕就算贏?
…這好像難度并不高吧?這個憨戰士是大師級,王越鋒的光系修為和戰士修為同樣也是大師級,更何況王越鋒還有一柄無物不破的輪回青光劍沒有用!
王越鋒也是這樣懷疑,遂困惑地問:“憨戰士前輩,您真的肯定,只需要晚輩突破您的防線,傷到您,就算晚輩贏?”心里已經在飛快地回憶著,傳說中有哪種土靈性的戰體是屬于這種烏龜殼形攻不破的。不過,任他轉念間想起數十種特殊的戰體,都與眼前的憨戰士不符,達不到那種要求。
“呵呵,沒錯!開始吧!”憨戰士憨然一笑,隨后身前已驀地浮起一堵土黃色的厚墻。
這堵厚墻一出,土系的宇文淚、畢客櫻、陸靈娟和玄武洲的游流赫爾,以及其他洲的各位土系少年,頓時吃了一驚。
這堵厚墻,足足有一米多厚,凝實如真,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特殊的地方。
“奇怪,就是這么一堵普通的土靈氣墻,能攔得住王越鋒的極光巨木波?能攔得住那“萬絲春生訣”?”此刻就算是一直嫉妒和憎恨王越鋒的江臨海和阮靈竹,也有點弄不懂憨戰士的用意了。
“那晚輩就得罪了!”王越鋒離這厚墻最近,卻是敏感到其中真的有一絲很陌生,但很神秘的力量,心思一轉,輪回青光劍已經掣于手中,劍光一挽,十成的光靈力貫注其中,于劍尖暴射出數米的純白色吞吐劍芒,不斷地切割著周圍的虛空,并向那堵厚墻狠狠地刺去。
以他的經驗,輪回青光劍無往不利的鋒利劍氣,加之十成的光靈力輔助,哪怕是一米左右的深海萬載密銀鐵和空乳玉靈石,都會被完全割斷和刺穿,這堵厚墻再怎么厚實,也不可能有空乳玉靈石那么堅硬吧?
但是很快,從劍身上傳回的那股停滯不前的極大阻力,就讓王越鋒目光一凝分外吃驚。
這堵看起來十分真實普通的土墻,其凝實度居然遠超他想像中的強悍,只被輪回青光劍的超長劍芒刺穿了一半!
而且,那前進的劍芒似乎遇到了一外很奇怪的力量,前進的勢頭被凝滯,并不斷地回縮。這股力量,王越鋒依稀覺得有些熟悉,應該是在哪里見識過,但一時半會兒,卻是想不起來。
“呵…現在你明白了吧?盡管放心刺,用你能想像出的任何方法來刺!”憨戰士依然是那幅憨然而親切的笑容,但王越鋒分明從中看到了十足的自信。
“這是什么力量?居然能壓迫我的劍芒放緩前進的速度并回縮?”王越鋒萬分驚訝。
速度在一定程度上意味著力量的強大,速度放緩,力量也就相應減弱,穿破力自然就大幅減小。
目光一轉,王越鋒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刺出的輪回青光劍上,瞳孔又是猛地一縮——那劍柄沒處,原本還有一絲明顯的裂縫,可現在,這道裂縫正在迅速收攏,愈…。
王越鋒大驚,本能地收回輪回青光劍,便見那劍尖刺入的地方,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快的恢復!
其實做為一種能量體的土墻,一旦輸入更多的土靈力,確實是可以自動緩慢恢復,但是,王越鋒自認對土元素已十分敏感,遠超普通的光、木系,可能就比土系靈士要稍差,但此刻,卻根本沒察覺出土元素的涌入和補充。
促使這土墻迅速恢復原態的,并不是土元素!
“難道他也是以土系為顯,另一系為隱?”王越鋒頓時懷疑,又嘗試著發出萬絲春生訣。
木克土,雖然他能操控的木靈力在質量上比憨戰士的土靈力要遜一級,但屬性相克依然存在。
不過很快,他所發出的木靈力便再度遇上了先前那種回縮的感覺。
既然憨戰士保證不會進攻,王越鋒便仔細地體會著萬絲春生訣下,那木靈力在附近伸展前進所傳回的種種威光 數息后,王越鋒終于發現了一點不同:“不對,這不是普通的回縮,我那木靈力周圍的土靈力分布跟未沖破時一模一樣!不是有新的力量填充了進去,倒像是…是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