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是一件十分快樂的事情,特別是跟自己的朋友喝酒。
“鋼镚哥,您真是好眼色,竟然看的出來二蛋有反骨!”
黃毛一邊拿著酒杯,一邊說道。
“有個毛的好眼色,其實我只是懷疑而已。”
趙鋼镚撇撇嘴,說道,“二蛋在夜總會里有很大的權限,跟我關系也還成,如果王潤發他們要陷害我的話,二蛋絕對是首選人物。我只是根據一些情況做出最基本的分析而已。”
“鋼镚哥,俺就不會啥分析,俺就知道,敢跟鋼镚哥為敵的人,一定會被俺們把屎都給打出來!”卡愣子憨笑道。
“說話文明點!”
一旁的李榮說道,“不過,話粗理兒不粗,咱們的鋼镚哥,那真是神機妙算啊!”
“你們別捧我,這些都是浩南哥的功勞,要是沒有他,我也什么都做不了!”趙鋼镚笑著說道。
“鋼镚,你這是笑我呢?”
陳浩南笑道,“這里頭最關鍵的就是你這環,沒有你,王潤發他們也不會入甕,也不會最后被咱們打掉大半的戰斗力,說來說去,這最大的功勞,是你的!”
“功勞我不要多,戰利品我卻是要的!”趙鋼镚笑瞇瞇的說道,“浩南哥,這云龍區你算是吃下來了,不過,想來其他區不會看著你這么輕松的把這塊肉吃掉,曹慶可是虎視眈眈的看著你呢,所以,我覺得吧,這么大塊肥肉,咱們還是得分出去的。”
“哈哈,鋼镚,你遠比我想的聰明。”
陳浩南笑著道,“早在你來之前,我就把這塊肉,分出去了。”
“哦?”
“我把這塊肥肉分成了四分,一份我的,一份黃毛的,一份曹慶的,另外一份,給羅浮區跟羅倉區。”陳浩南笑著說道。
趙鋼镚一愣,隨即笑道,“浩南哥聰明。”
“肉太大口容易噎著自己。”
陳浩南說道,“特別是現在這樣的時候,曹慶跟我不對付,我剛把云龍區打下來,曹慶的人就過來了,我的人跟他的人干了幾架,我假意退讓,給了他一塊靠近他中心區的地盤。身旁躺著條猛虎,你要不給他一塊肉,他動不動就要咬你,這不劃算。”
“浩南哥把一份給羅浮區跟羅倉區,想法,肯定也不簡單吧?”
趙鋼镚笑問道。
“呵呵,那塊地放就在給曹慶的那個地方的旁邊,羅浮區是屬狗的,見誰都要咬,而羅倉區白羊死了,群龍無首,那些白羊以前的手下成天搶地盤,這兩邊,你給他們一塊肉,他們肯定得搶著吃,吃著吃著,指不定吃到曹慶那邊去。要是能咬曹慶一口,那是最好,咬不到,這塊肉也足夠他們爭一段時間,剛好咱們休息休息。”陳浩南說道。
“浩南哥好想法。”
趙鋼镚笑道,“很多成功的人,往往都是撐死的,浩南哥這做的,可是剛剛好啊,又吃飽了,又讓別人打起來了。”
酒桌上十分的河蟹。
到了半夜,酒席散了。
黃毛特地開了輛車來,親自當司機送趙鋼镚回家。
“鋼镚哥,謝謝你了。”
黃毛一邊開車,一邊說道,“要沒有你,我真不知道這次得怎么死了。我不賣吧,他們要弄死我,我賣吧,政府遲早也要弄死我。”
“出來混的,不容易。”
趙鋼镚靠在靠背上,閉著眼睛,說道,“我不想混你們這所謂的黑道,就是因為你不知道哪一天自己就會被人給捅了刀子,我的理想就是賺點錢泡泡妞而已。”
“鋼镚哥真是理想遠大…”黃毛拍馬屁道。
“遠大你個頭,拍馬屁也不對準了拍,我不是幫你,我只是覺得,無論我混哪里,其實很多時候都離不開你們這些黑暗力量,而如果你死的太早了,那我就沒有人可以給我鞍前馬后,很多事我就需要去親力親為,這會讓我很累,所以,我才幫你,而你只有足夠強大了,才能幫我做更多的事情。當然,我不想你死,你就死不了。”趙鋼镚說道。
“是是是!”
黃毛連忙說道,“我就是鋼镚哥您的槍!您指哪,我打哪。”
趙鋼镚沒有回話。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監獄里頭的那個紫瞳妹子。
剛才在酒桌上趙鋼镚也問了那個妹子的事情,得到的消息讓趙鋼镚大吃一驚。
那個紫瞳妹子,竟然是一個獵人組織里的人,至于為什么會被關進監獄里頭,貌似是這個紫瞳妹子干掉了一個神州的官員,然后就被人給抓了,關進了牢里,本來是要拉去槍斃的,但是組織上覺得,一來紫瞳妹子是可以利用的,二來,她殺的那個官員本就是個巨貪,死有余辜,所以就不忍心殺了紫瞳妹子,然后就一直關著。
而趙鋼镚也知道了那個妹子的名字。
妹子叫紫蝴蝶。
這是一個十分文藝的名字,當然,這名字要是放到網上去,那就十分二逼了。
后來趙鋼镚問陳浩南,組織上會怎么處理那個紫蝴蝶,陳浩南說這事兒就看他,他覺得紫蝴蝶得死,那紫蝴蝶隔天就得被槍斃,他覺得紫蝴蝶沒事,紫蝴蝶就能安然出獄。
這還是趙鋼镚第一次知道,原來國安局特別行動處東南區區長竟然這么牛逼。
當然,對于趙鋼镚的驚訝,陳浩南只是微笑著表示自己還好還好。而對于趙鋼镚所說的,能不能把這個紫瞳妹子交給他趙鋼镚的時候,陳浩南卻是說,只要趙鋼镚答應進入國安局特別行動處,那這件事就有可操作性。
趙鋼镚對當官沒啥興趣,直接拒絕了,而紫蝴蝶的事情,就這么擱置了下來。
還是那個牢房。
之前癱軟在地上的紫蝴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回到了床邊,坐在床沿上,看著天花板上那一個小小的出口。
紫蝴蝶的眼睛早已經恢復正常,但是卻依舊沒有任何焦距。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那么坐著。
好似只坐了一會兒,但是又好像坐了很久一樣。
趙鋼镚回到家中,并沒有人知道他回來。他回到房中,脫衣服,睡覺。
好似就從來沒有離開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