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依依,綠水盈盈。
頭頂,是盤旋的鳥群,啾啾的鳴聲極為悅耳;樹梢中,隨時可見一兩只珍惜的鳥雀跳動著;灌木叢搖動,邁一步,就能驚起一群小獸。
隨著時間的流逝,養生大陣滋養下,山林中生物資源愈發豐沛。
這里,已經絕對是野生動物的天堂,每一個人,都夢想的地方。
東方虹看得都癡了,深呼吸一口,脾肺里,滿是清新的空氣。張開雙臂,清爽無比。
“哇!哇!哇!哇!哇!”
“怎么會這么漂亮?太過分了!太過分了!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么漂亮的地方?”
自從進入養生山莊,紅毛猴子的嘴就沒有停歇過。
紅英和上官橋兩人都是撇撇嘴,一副極為鄙視的模樣紅毛猴子,果然沒見過什么世面。..
渾然忘了,兩人在首次看到養生山莊的時候,是多么的震驚。更何況,當時的養生山莊,又哪里能夠跟這里的比?
“奶媽,這地方你是怎么發現的啊?”紅毛猴子上躥下跳,跑到古風身邊。
“叫風哥!沒大沒小!”旁邊,紅英立刻一聲呵斥。
“切!”紅毛猴子明顯不服氣的樣子。
“嗯?”紅英眼睛一瞪,小笛子放在唇邊,擺出要吹的動作。
“別!風哥就風哥!反正上官娘這么叫,我跟著叫也不算吃虧!”紅毛猴子見狀趕緊捂住屁股。
“這還差不多!”紅英滿意地拍拍手。
“奶…”紅毛猴子看了一眼紅英,趕緊改口。“風哥,你還沒說呢!這地方你是怎么發現的啊?太漂亮了!送我一塊兒地皮,讓我在這里建棟別墅怎么樣?”
“切!紅毛猴子你可真會做美夢。你知道你腳下的土地多值錢嗎?這么漂亮的山林,不要說全中國,就是全世界,這都是獨一份兒的。”上官橋一句話把紅毛猴子頂了回去。
東方虹等卻都是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身為龍組成員,他們的見識自然是極廣的。國內外那些所謂的風景勝地,他們都是去過不少,的確沒有哪里能跟這兒相比。
“侯東來不要提無理要求!”東方虹也呵斥道。
“呵呵,我只是隨便說說嘛!不要當真!不要當真!”紅毛猴子趕緊說道。
只是。看他那滿臉遺憾的樣子。鬼才相信他只是隨便說說。
“嘿嘿,告訴你們,這里馬上就要開發成養生山莊了。很快開業。一旦開業,想要住宿。房間最便宜的。每天也要十萬人民幣。貴賓間,更是需要五十萬人民幣。就這,還需要提前預定才行。紅毛猴子。記著好好討好我,否則,哪天開業了,以你的身家,是不用想來這里玩兒了。”上官橋繼續得意地對紅毛猴子猛打不放。
“上官娘,你算老幾?這里是風哥的地盤,以我跟風哥同生共死過的戰友關系,我來風哥家做客,難道還要你同意嗎?”紅毛猴子自然是不會在上官橋面前認輸的。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鐵柱國直接出手了,一個粗大的拳頭,“嘭”地一拳,重重砸在紅毛猴子的頭頂上,一把拎住紅毛猴子的一領往后一甩,“不要丟人!”
紅毛猴子在后面疼得齜牙咧嘴,上官橋則是嘿嘿直笑。
不過,扭頭看到臉色冰冷的雷戰,笑容立刻一僵。
“嗯,這里的話,開發成山莊,每天十萬人民幣,價位不低,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放眼全世界,價位在每晚幾萬美元的酒店數量并不少。那些酒店,可不能跟這里的環境比。”東方虹再放眼看看四周環境,點點頭。
顯然,美女隊長對這里的環境,是百分百滿意的。
“呵呵!具體效果如何,還要看開業后才知道了。不過,不管怎么樣,以后養生山莊隨時歡迎諸位來長住免費的!”古風笑笑。
“哈哈哈,不管你是不是客氣,我可是不會跟你客氣的哦!這里才是生活的地方啊!原以為我們來這里,是幫你的大忙,沒想到,倒是沾你的便宜了。我感覺,如果真在這里住下去,恐怕我體內的尸毒根本就不用管,自己都能慢慢恢復。”雷戰揮動一下手臂,深呼吸一口,笑道。
“雷隊你們身上的尸毒,本來就已經沒有什么大礙。即使我不出手,過一段時間,也能自愈。不過,為了少受些罪,一會兒我幫你們清除掉吧!”古風說道。
“呵呵,好啊!這些東西在體內,折騰地我渾身無力,煩也煩死人了,還是清除掉好!”
雷戰大闊步地走著,看起來雷厲風行。但是,古風的眼光,卻是能看出他的腳步虛浮,的確有些乏力。
養生山莊現在已經初具規模,錯落在山體間的一棟棟小別墅,都是極為漂亮。
龍組一行十余人,古風為他們安排了一棟別墅,十幾人住,寬寬敞敞。
古風原本煉制護甲和魔法卷軸,jing神力消耗劇烈。好在,經過這一番打鬧,不但沒有出手,還抓緊時間恢復了一些。
雷戰等人體內的尸毒殘余也不多。古風也沒有過多耽誤時間,直接開始驅毒。
過程順利,自不必提。
笛聲長鳴,南都市區西部一帶醫院的救護車,幾乎都是傾巢而出,上百輛救護車,呼嘯著趕往鳳凰山一帶,在市民們中間都引起不小的轟動。
很快,就有人把照片傳到了網上,并且議論紛紛。
某知名論壇上:
“我們橋西區人民醫院的救護車同時出動,全都往西郊去了。是不是發生什么特大車禍了?”網友“天真無鞋”
“我家是西郊友誼醫院旁邊,友誼醫院的救護車也全部出動了。隨車都配備了醫護人員,我看到有兩個老醫生也跟著去了,據說是礦難。”網友“吧唧吧唧”
“鄙視樓上,還吧唧吧唧,我看你就是雞/巴、雞/巴!我剛才看到四十多輛救護車排著隊回來,旁邊還有jing車護送。車上拉的是受傷的jing察,有圖有真相!我看,妥妥的是jing匪槍戰!”網友“佛祖的腳”
隨著帖子,還有幾張照片。上面顯示。從救護車上抬下來的,果然是一個個受傷的jing察,或是臉色發黑,或是齜牙咧嘴…狀態都很不好。
這個帖子很快被頂起。只是。過了十幾分鐘。就消失不見。
一同消失不見的。還有論壇上討論著這個話題的所有帖子。
南都市第一醫院,ct室。
兩個老醫生cāo作著儀器,對著電腦屏幕指指點點。討論著什么。
“怎么樣,大夫?那兩條小蛇,還在不在我身體中?”蘇炳成一臉緊張地表情,問道。
兩個老醫生對視一眼,嘆口氣。其中一個摘下眼鏡,緩緩地點點頭。
這一點頭,蘇炳成立刻臉色煞白:
“它…它們還活著?”
語氣有些哆嗦。
雖然眼睜睜地看著小姑娘把兩條蛇扔進自己嘴里,但是,總是有著一種弱弱的期盼。最好對方是在嚇唬自己,那兩條小蛇放進嘴里,相當于讓自己生吃兩條蟲子雖然惡心,卻沒什么后患。惡心過去,也就好了。
但是,這顯然只能是夢想了。
“從各種跡象來看,它們無疑是活著的。”
噗通!
老大夫一句話,蘇炳成立刻雙腿一軟,坐倒在地。
“蘇書記!”
旁邊一個秘書模樣的年輕人,以及那兩個老大夫都是嚇得不輕。
以蘇炳成的身份,如果在他們面前出了事兒,他們可都是要負責人的啊!
“把它們弄出來,快想辦法,無論如何,都要盡快把它們弄出來!”蘇炳成煞白的臉色上,滿是汗珠,焦急地說道。
那兩條小蛇,花花綠綠的,他可是親眼見過的。越是親眼見過,想起來就越是可怕。
“蘇書記請放心,這小蛇看起來可怕,其實沒有想象中那么復雜。我跟老張剛才商量了一下,看這兩條小蟲子,就在您的喉嚨部位,并不是太深。我們準備配一副藥,只要您喝下去,就能把它殺死,吐出來。”一個老大夫很有信心地說道。
“行…行嗎?我看,這兩條小蛇好像是毒蛇啊!”蘇炳成想想那滿地的蛇群,信心就沒有那么十足了。
“呵呵,沒問題!毒蛇也怕毒藥啊!”那個老大夫笑笑。突然想到這么說似乎有些不妥,畢竟,自己是要蘇書記把藥喝下去的,趕緊又加了一句,“當然,我們調制的藥,對人體沒什么害處。即使毒不死它們,也會讓它們暫時失去活力,被你吐出來。”
兩位經驗豐富的老大夫,很快開始調配藥劑。
配方寫好,自然有人去拿藥,配藥…
為蘇書記做事,效率自然是極高的。
大約二十來分鐘,藥劑已經端了過來。
一切準備工作做好。
蘇炳成閉著氣喝下去,片刻時間,立刻開始狂吐。
稀里嘩啦!
吐完,兩個小護士忍著嘔吐物的酸臭,用一根小棍撥拉著,在里面尋找著,希望看到那兩條小蛇。
但是,沒有…
“這些混雜物…找不到也是正常的。”那個張大夫說道,“再做個透視就知道了。”
透視結果出來,喉嚨里果然沒有了那兩條小蛇,順流往下看,胃里也沒有…
兩個老大夫剛剛露出欣慰的笑容,正準備向蘇書記報喜,臉上的笑容突然僵硬了。
只見,蘇炳成的兩個鼻孔里,各自一條小蛇,都是半截身子露出來,搖晃著腦袋,歡樂無比。
“怎…怎么了?”蘇炳成被兩人的眼光看得渾身發毛,語氣顫抖著問道。
不過,剛問完,眼睛就是瞬間瞪大。
因為,他眼角的余光,這時候正好也看到了…兩條小蛇甩動著的腦袋。
手疾,伸手要去抓,那兩條小蛇卻是“嗖”地一下,縮回去消失不見了。
“啊”
緊接著,一聲凄厲的慘嚎,讓樓道里的人聽了都是渾身一個激靈。
可憐的蘇書記,這絕對不單純是嚇的。那兩個小家伙,在縮回去之后,竟然胡鉆亂咬,這是真疼啊!
紅磚藍瓦,富有古典色彩的建筑,房檐勾心斗角。
綠色的草坪上,一個年輕人拳打腳踢,虎虎生風。
旁邊,一個老者,皓發白首,滿臉恭敬地站著。
直到年輕人打完一套拳,這個老者才恭敬地遞上一條毛巾。
“消息屬實嗎?”年輕人接過毛巾,擦了一把汗,問道。
“回三少爺,消息是第一醫院的院長親自匯報的,我們也已經派人去找當事人核實過,絕對屬實。”老者恭順地回答道。
這個年輕人,自然就是蘇家三少爺,蘇步陽。
而這個老者,就是他的管家徐叔。
徐叔說完,眼角余光看了蘇步陽一眼,發現蘇步陽臉色平靜,看不出什么情緒來。
不由感慨,自家這個少爺,是越來越成熟了。
恐怕也只有這樣成熟的人,才會被蘇家來作為重點人物培養吧?
“鬧市殺人,即使是自衛,殺的是紅葉的殺手,怕也會有麻煩吧?”
“接著又是一怒殺掉延chun市市長,而且,做出殺人棄尸的事情來。”
“現在,竟然還想用蠱術來控制一個省級官員…”
蘇步陽低語著,抬頭看看初升的旭i,臉上都是疑惑。
“這三件事情,第一件,你得罪了黑道。第二件,根本就是踐踏官場規則,將自己置于公敵的位置…即使是我做了這件事情,怕是蘇家都保不住我!”
“古風,真不知道,你是肆無忌憚,還是喪心病狂?”
蘇步陽沉思著,片刻時間,將毛巾扔回,“這件事情,我們不插手!”
徐叔老臉皺紋堆疊,一陣詫異,“可是,三少爺,這次被殺的,是王家的人。對方又試圖控制蘇炳成。蘇炳成雖然仕途已經到頭,但是,畢竟是我們蘇家的人,而且,也是外放的一員大將。如果我們放手不管,外人會怎么看我們蘇家?而且,家族那邊,怕是也不好交代啊!”
徐叔雖然只是下人,卻是從小看著蘇步陽長大的,倒也有說這種話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