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g察同志,這些人是流氓,來我們菜館搗亂,快把他們都抓走吧!”
呂大廚顯然沒有注意到那些jing察的語氣,手中菜刀指著阿輝一群人大喊著。
“說的是你們!我們這么多jing察在這里,你手里還揮舞著菜刀,怎么?想暴力襲jing嗎?”那個腦滿腸肥的jing察沖著呂大廚呵斥著。
呂大廚一愣,這才發現不對,手里的菜刀垂下,說道:
“jing察同志,你們不要誤會!是他們來搗亂,我們是自衛!”
看到jing察,那群小混混不但沒跑,一個個倒像是見到親人一樣圍了過來。
阿輝更是向著那個腦滿腸肥的jing察走了過去,明顯認識對方的樣子。
“沒什么誤會的!張科長,我們根本就不是來搗亂的,我們是來要債的!這家黑心飯店,在菜里面添加大麻,我們都是受害者,原先在這里吃過飯,現在還有很多訂單,我們要退款,我們要賠償!”..
“對!我們要退款!我們要賠償!”
一群小混混咋咋呼呼,那種感覺,jing察就是來為他們撐腰的。
“是這么回事嗎?”腦滿腸肥的張科長斜著眼睛問道。
“這個…”呂大廚一個猶豫,回頭看向古風。
這件事情,可是不好說了。古氏菜館剛剛被查過,衛生部門的理由就是有人舉報菜品里添加有大麻。
對于這一點,親自掌勺的呂大廚自然是不相信的。所有做菜的材料中,除了古氏特色調料以外,都是在他的cāo作下購買過來的。
而古氏特色調料,呂大廚雖然不清楚里面的具體成分是什么,可是,憑借他多年大廚的經驗。只要舌尖舔一下,就知道里面不可能含有大麻。
事實是這樣,但因為有衛生部門的審查。他也不好一口否認。
至于這些小混混是不是來索賠和退款的…剛進門雙方就起了沖突,還真是不知道。
呂大廚到底是老實人,剛才一怒之下爆發,現在立刻沒了主意。只能看向古風。
“看來你們也說不清楚了,既然這樣,你們都跟我走一趟吧!到局里說清楚了再出來!”張科長胖手一揮。后面幾個jing察呼啦啦向著古風圍了過去。
呂大廚為了菜館,為了古風,一怒之下敢跟小混混們動刀子,可是,現在jing察上來,他就不知所措了。
倒是一直在后面的綰夢琪,這時候“噌”一下跳了出來。攔在古風面前。
“你…你們憑什么亂抓人?明明是他們來搗亂的,要抓,也應該是抓他們!”
小姑娘俏臉漲紅,指著阿輝一群人。
“抓啊!誰說不抓了?涉事雙方,都要跟我們走一趟!”張科長顯然很擅長處理這方面的事務。一句話把綰夢琪頂了回去。
“還不動手?”他向那幾個jing察眼睛一瞪。
“走吧!”
一個年輕的jing察甩出手銬,就要去拉古風的胳膊。
古風一直臉色平靜地看著這一切,眼看著那名jing察接近,伸手向著衣服里摸去。
后面幾個jing察立刻緊張起來。
嘩啦!
其中兩人更是直接掏出手槍。
顯然,羅正、張增貴等人也對古風進行過調查,知道古風身手不錯,提前做好了準備,出jing時有人配備了手槍。
“不要緊張!”古風微微一笑,手伸出來,手里已經多了一個證件,“我只是拿這個。”
古風伸手把證件遞過去。
那個年輕jing察接過來,打開一看,立刻臉色一變。
猶疑了一番,盯著證件看看,再看看古風。
“趙平,搞什么呢?”后面,張科長有些不滿了。
年輕jing察趙平聞言立刻小跑著過去,把證件交給張科長。
“飛…飛龍特種部隊教官,少校軍銜?”張科長粗大的脖子中,喉頭蠕動了一下,做出了跟趙平一樣的動作看看證件,再看看古風滿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以他在體制內混了這么多年的見識,基本的眼光還是有的。這個證件不論是做工,還是上面刻著的鋼印,都不像是假的。
可是…眼前這個人,這個只有十八歲的年輕人,怎么會是飛龍特種部隊的教官呢?而且,竟然是少校軍銜!
媽的!十八歲的少校?年輕的有些過分吧?
張科長感覺腦袋一下都大了。訥訥地不知道該怎么辦。終于扭頭就走,到旁邊打電話去了。
這突然地變故,看得綰夢琪等人都是一愣一愣的。
雖然具體是怎么回事他們還不明白。可是,大家都是親眼所見,自家老板只是亮出一個證件,那群原本氣勢洶洶的jing察就立刻萎下去了。
自家老板很硬啊!
“老板,你是少校軍官?不會是假的忽悠他們的吧?”綰夢琪走到古風身邊,嘴唇湊近古風的耳朵低聲問道。
少女的香氣襲來,說話之間,吐出的熱氣讓古風耳朵癢癢的。
轉過頭,只見一張漂亮的臉蛋近在咫尺,古風忍不住伸出手去,在那張臉蛋上輕輕彈了一下。
“你說呢?”
“哎呀!”綰夢琪一聲輕叫,顯然沒料到老板會對自己動手。
不過,看臉上的表情,并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
那邊,張科長正在向頂頭上司張增貴局長匯報著情況。
“什么?飛龍特種部隊教官,少校軍官?這…這怎么可能?你確定那證件不是假的嗎?”張增貴滿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看不像!那鋼印非常清晰,證件的各項做工都非常jing良…像是真的!”張科長琢磨著措辭。
“怎…怎么回事?”
帕薩特中,羅正幾人聽不見對面的聲音,只從對話中斷斷續續猜測出一些信息來。
“張萬志他們正要動手抓人,古風亮出了證件,他是飛龍特種部隊的教官,少校軍銜。”張增貴一句話解釋清楚。
“什么?飛龍特種部隊教官?就是那個號稱華夏最牛的特種部隊?”羅正的眼睛也是瞬間瞪大。
“嗯!”張增貴點點頭。
“咕嚕!”羅正吞咽了一口唾沫。
靠!這叫什么事啊?
自家兒子死了。蘇家咱惹不起,原本想找個軟柿子捏呢!可是…飛龍特種部隊的少校教官啊!這特么地哪里是軟柿子,這分明是一個鐵球。還是特么地帶鐵刺的!
“張局,我們怎么辦?”電話對面,張科長繼續問著。
“怎么辦,羅局?”張增貴捂著話筒。問羅正。
“怎么辦?”羅正眼中狠疾的光芒一閃,“我們都已經出手了,還能有退路嗎?而且。我們的兒子不能白死!先把人抓回去再說!我們再想辦法辦法去驗證那個證件的真偽。如果是假的,就好辦了,我們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他!”
“如果是真的呢?”張增貴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要知道,頂在最前面出手的,可是他的人啊!
“即使是真的,軍人在地方違法,我們jing察也有拘留他。制止他的權利!只要阿輝他們配合,就沒有我們的責任!”羅正說道。
張增貴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權衡其中利弊。
“干吧,老張!我們的兒子不能白死啊!”
“就是!無論如何,把他弄到拘留所。咱們先出出氣再說!”
車上另外兩人也是出言道。
華夏最有名的飛龍特種部隊的教官,少校軍官…如果放在平時的話,他們即使巴結不上,也絕對不會去得罪的。
可是,現在的幾人,已經被喪子之仇沖昏了頭,哪里還顧得了那么多?
“好,干了!”
想想兒子的慘狀,張增貴也終于下定決心。
“抓人!”
這句話卻是對張萬志說的。
“是,張局!”
張萬志答應一聲,心里卻滿是苦水。
張局長家公子意外死亡的事情算不上秘密,對外宣稱是幾個人在河里游泳溺水而死,可是,人在體制內,張萬志卻是很清楚,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溺亡,而是跟這個古風有關系。
原本他被選中執行這次任務,是非常興奮的。這可是為張局長辦事啊!
可是,現在他心中的后悔,就別提了!十八歲的少校啊!這年輕的有些過分的軍官,不是有令人恐懼的背景,就是有令人恐懼的實力…而不論哪一樣,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科長得罪得起的。
但他已經沒有了退路,張局是他的頂頭上司,跟張局在一起的,還有工商局的一把手羅局等幾人,得罪他們,他這個科長立刻就干不成了。
得罪古風…萬一人家回頭來算賬,自己恐怕也會倒霉。不過,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在現在倒霉和以后倒霉之間,張萬志只能苦逼地選擇了前者,硬著頭皮向古風走去。
不過,心中已經存了畏懼,氣勢卻是怎么也硬不起來。
雙手將證件遞回去。
“這位同志,您違反了地方法律,請跟我們走一趟!”
那兩名持槍的jing察,一胖一瘦,那個稍瘦的見狀猶豫了一下,握著的槍猶豫著,不再指向古風。而那個稍胖的顯然不是太有眼色,沒有搞清楚狀況,看到張科長說話,立刻舉槍指向古風。
古風眼光一寒。他不相信這兩名jing察敢隨便開槍,但是,他不能冒這份險。
這么近的距離上,手槍已經對他有一定的威脅了。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這是古風做人的原則。
“老實點!舉起手來!”
咔嚓!
骨折的聲音,伴隨著一聲慘叫,卻是古風突然出手,將手槍奪過來的同時,將其手腕直接折斷。
那個稍瘦的還沒有反應過來,古風閃身將其手槍也奪了過來。不過,因為他比較老實,古風并沒有出手傷他,比那個稍胖的同事幸運了些。
“同志!”
張萬志大喝一聲,也要去摸自己腰間的手槍。
手槍還沒摸出來,古風已經一巴掌抽過來,立刻兩眼直冒星星,頭腦一陣發蒙,剛摸著槍的手也停了下來。
其它幾個jing察見狀想要沖上去,古風手中的槍已經抬起,嚇得一幫子jing察立刻后退幾步。
“怎么,我的證件是假的?”
古風語氣冰冷,卻是向著張萬志問話。
“不…不像!”
被古風盯著,張萬志只感覺心底發寒,那種感覺,就像是曾經在內蒙參軍時,被一群餓狼盯著一樣,這讓他的頭腦連撒謊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了。
“既然不是假的,飛龍特種部隊的教官,豈是你一個小小jing察想帶走就帶走的?真是不知死活!啪!”
古風說著,順手又是一巴掌抽過去。
這一下,張萬志兩邊臉都腫了起來。
身后那些個jing察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上司像是孫子一樣被人教訓,聽著兩人的對話,似乎明白了什么。
“滾!”
古風口中吐出一個字。
“是!”
被抽了兩巴掌,張萬志心里反倒一陣輕松,狠狠地舒了一口氣。這樣一來,在古風這里有了了解,而對張局也有了交代。不是自己不帶人家走,是帶不走啊!
剛轉身,那個稍瘦的jing察已經過來苦笑著:
“張科長,手槍…”
華夏zhèngfu對槍支管制很嚴格,丟槍可是大事啊!
嘩啦啦!
古風已經將彈夾退出,手法利索,幾顆黃燦燦的子彈退了出來。隨手將沒有子彈的槍支扔回去。
“謝謝!”
張萬志接過來,道一聲謝,帶著一行屬下灰溜溜地離開了。
阿輝等十幾個小混混互相看看,同樣有些不知所措。
戲本不是這么設定的啊!怎么回事,難道那個家伙的證件是真的?
阿輝回頭看看帕薩特,沒有得到進一步的指令,只能向一行小弟們擺擺手:
“走吧!咱們也走吧!”
jing察都奈何不了人家,自己這些人還留在這里干什么?
“站住!”
古風一聲冷喝。
“怎…怎么,我們走你還能攔著不成?”阿輝不想在小弟們面前露慫,可是,語氣已經出賣了他,怎么聽怎么像是色厲內荏。
不色厲內荏不行啊!人家是軍官,對jing察都敢下狠手,更不要提他們了。而且,jing察們走后,沒看到后面那幾個廚子手里的菜刀又舉起來了嗎…
“你剛才不是說你們是來退款,來要債的嗎?正事還沒做,這就要走了?”古風卻是語氣變得溫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