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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四章 鎮南王府

  一路上再無他話,木婉清對許樂愛理不理,段譽雖然挺愛說話,但是卻有些賤骨頭,面對女人千肯萬肯,面對男人他總想挑點毛病,說點道理。.

  許樂有些煩不勝煩,引經據典也說不過他,最后只得祭出自己大殺器,揚起了巴掌。

  吃過虧的段譽也沒有半點威武不能屈的意思,乖乖的住口,免受了皮肉之苦。

  到了大理城,確實比外面的小鎮繁華了許多,雖然比不上中原名城,但也是頗有氣象。

  段家作為這里的地頭蛇,雖然政權的很大一部分一直被另一個姓高的家族暗地里操縱著,但終歸是名義上的皇帝和王爺,因此鎮南王府也是氣派不凡,雕梁玉柱談不上,飛檐樓塔,假山亭臺總是有的。

  見到段譽回來,門口看門的兵丁歡天喜地沖進去稟報,不多時,一個極為俊雅的中年人就帶了四個人走了出來。

  一見面,段譽就有些畏畏縮縮地:孩兒見過爹爹。

  那中年人頗為惱怒地哼了一聲:叫你學武你也不學,逃走了怎么又想著回來?

  段譽啞然無語。

  那中年人自然是段正淳了,他身后一個腰間系著判官筆,手持畫扇如同文雅書人道:王爺且息怒,世子剛回來,有什么道理回去再說也不遲。這時候應當請王妃回來,一家團聚,共享天倫之樂才是。

  段正淳算是有了個臺階:朱先,此事還要勞你費心了。

  那人便是鎮南王府的家將朱丹臣,是個文武雙全之人,合起畫扇行了一禮,帶了一些兵丁和依仗,徑直去了。

  段正淳又對段譽問道:譽兒?這兩位是?

  段譽也算厚道,此時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說道:這兩位乃是我在江湖上結識的好友,一位是決明子決公子,一位是木婉清木姑娘。

  許樂拱了拱手:見過世伯。木婉清也是拱了拱手。

  大理不是中原,對于禮儀倒也沒這么看重,雖然段正淳身后那性烈如火的褚萬里頗有些憤憤,但是段正淳本人并未覺得兩人有多失禮。

  依舊是熱情招呼著進入客廳,稍微說了些許話,段正淳也不好和他們多說,就讓段譽自己招待,自己找了個事務繁忙的借口離開了。

  段譽為兩人安排了客房,便也離開了,他一身衣服已經又破又爛,渾身都是異味,急著要沐浴更衣了。

  許樂也知道這里并非安全所在,也不能隨心所欲地修煉藏道心訣,干脆也叫來侍女,洗了一次古人的香湯,又換了一身新衣服,精神也爽利了許多。

  不多時,門外鑼鼓齊鳴,長號響起,顯然是段譽的母親刀白鳳回來了。

  又等了些許時候,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下人過來邀請,說道王爺和王妃要和世子的朋友一起用飯,許樂也就帶著木婉清去了。

  你要去就去罷了,為何還要帶我?木婉清頗不情愿地說道,她正在房內養傷,又帶著面紗,吃飯很不方便,也對什么王爺王妃沒什么感覺,自然不愿意出來。

  宴會上有你父親,也有你母親要你殺得情敵,還有你同父異母的哥哥,你不想去看看?許樂問道。

  木婉清頓時來了精神,跟了出來。

  王府的菜很不錯,只不過偏于清淡了些。因為段家頗信佛教,刀白鳳又是個道士,因此葷腥不多,就是有也是靠著許樂和木婉清兩人。

  一席人說了一會兒話,看上去賓主盡歡,木婉清也不作聲,只是時不時對許樂示意一下。

  許樂笑了笑,開口道:世伯,伯母,我和段兄弟相交于江湖之上,也就沒想到這廟堂上的尊卑,因此稱呼上不免有些輕浮,還望兩位見諒。

  段正淳和刀白鳳都是好脾氣,兒子的朋友說的客氣,他們也都是客氣相對。唯有段譽心內暗道:這個決明子叫都叫了,又說這些話來買便宜,果然是小人言利。

  其實這番跟著段兄弟回來,一是因為段兄弟身上功夫有些不太好,我想著把他送回來也好安心。另一件事卻也是巧遇,我正好遇見了和世伯有關的一個人。

  宴席上的氣氛頓時一冷,段譽的笑容收了起來:這個決明子果然不安好心,另有目的。

  段正淳和刀白鳳兩人臉上笑容也是一僵:雖說是不計較,但是宴席上不宜多談正事,此人怎地這般行徑?也太無禮了些。

  與我相關?賢侄有話但說無妨。段正淳說道。

  那人叫做秦紅棉······

  住口!刀白鳳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段正淳的表情也尷尬起來,還有些欣喜的意味:哦?你知道紅棉的下落?

  刀白鳳大怒:段正淳!你還要臉不要?當著你兒子的面你便這么問么!

  段正淳連忙柔聲道:鳳凰兒······

  許樂回頭看了看木婉清:你明白了吧?

  木婉清感覺自己腦子有些亂糟糟的:什么?這是什么意思?

  許樂說道:這位段世伯,正是你父親,這位伯母,名諱叫做刀白鳳,是你母親的情敵。而與你一路同行的段譽段兄弟,正是你哥哥。算起來,你母親差不多是在伯母懷著段兄弟的時候懷上了你······

  這一番話說出來,刀白鳳雙眼含淚:好啊!好啊!段正淳,你干的好事!只因我懷孕了,你便找了情人,還有了這么大的私女!

  身形一頓,也顧不得吃飯,整個人就穿過窗戶向外奔去。

  許樂心內無言:夫人,您干嘛這么氣憤呢?搞得跟嫦娥奔月一樣,段譽還不是你跟段延慶的兒子?您也有虧心事,這又何必呢。

  段正淳急忙大叫一聲:鳳凰兒!你莫走,聽我說······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一聲慘叫,隨后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從子里傳了出來:好,好得很,大理鎮南王的王妃,正好合用!

  中侍衛高喝起來:什么人!

  許樂心內一動,走到了廳外,只見中燈火通明,一男一女正站在屋頂上,那男的身穿青袍,面貌丑陋不堪,傷痕處處,拄著兩個鋼拐。刀白鳳此時正在他腳下,已經昏迷過去。

  那女人則是懷中抱著一個嬰兒,看上去宛如慈母一般。

  惡貫滿盈段延慶,無惡不作葉二娘,四大惡人里面的兩個一起來了。

  段正淳看著那兩人,一個也不認識,不由問道:閣下是誰?為何制住我妻子?

  段延慶陰森森一笑,以腹語說道:閣下不認識我是誰?也是,這天下也沒有幾人認識我是誰了。

  也罷,你把你身后那個叫做決明子的小子的項上人頭送過來,我就是放了你妻子也并無不可。要不然我便把你妻扒光了,明日一早掛在大理城門,叫你們兄弟兩人顏面無存!

  話音一落,幾個侍衛就悄悄的向著許樂摸了過來,段正淳也不免有些猶豫,不過也氣惱這人說話十分氣人,對自己妻子這般侮辱:閣下遮遮掩掩,不敢見人,又這般行事,也算是什么英雄么?

  許樂冷笑,給了湊到自己跟前來的侍衛一個耳光,走上了前去:他的確也不算是什么英雄,四大惡人之首的段延慶,殺人放火,偷人老婆的事情相比也沒少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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