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
銘終于忍不住,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然后捂著胸口跌跌撞撞地朝著下方飛去。
如果能夠逃脫的話,那么一切說不定都還有可能。
“你以為能從我手逃走?”希施特·萊特冷冷地喝道,瞬間加速,朝著銘沖了過去。
不可能了,自己被這家伙盯上了,再也不可能逃脫了。
銘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朝著自己急速沖過來的希施特·萊特,重重地咬了一下牙,身體隨后頓了一下。
希施特·萊特得意地大笑一聲:“怎么了?你怎么不逃了!你根本逃不掉了!我這就殺掉你!”
他的拳頭重重地朝著銘打了過去。
銘像是傻了一樣,沒有躲閃。
當拳頭再次打到他的胸口地那一刻,他猛然間伸手,抓住了希施特·萊特打過來的手臂。
“咦?這個傻瓜要做什么?”希施特·萊特感覺自己的拳頭陷在了銘的胸口之內,再看銘,依舊不肯松手,不禁有些奇怪。“難道你打算臨死也要惡心我一次嗎?”
銘艱難地一笑,口涌出一股股地血沫,痛苦地根本說不出話來。
小荷兒,爸爸······真的要死了······
其實爸爸本來就該死的,保護不了你,保護不了你媽媽,保護不了我們的家,讓你沒有了父母的關愛,我真是個最該死的爸爸······
你想到的計劃,爸爸根本不會去嘗試。哪有因為爸爸要活命,而去逼得自己心愛的女兒有喪命的可能呢?
爸爸從那個希施特·萊特手搶到了一顆新的世界之心,但是卻再也沒有機會使用了,那也沒有關系,一切都留給你,我相信你能夠過的最好。
女兒啊,你是上天對我賜予的最好的禮物,我和你媽媽曾經因為你的到來有多么高興?那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又是多么地幸福·······
“哈哈哈哈······你哭了?你這個傻瓜,怕死的話就去死啊!到了現在的時候,你居然還哭了,真是個懦弱的膽小鬼,笑死人啦!”希施特·萊特看著夜明眼睛流出來的淚水,似乎感覺到了他的軟弱,瘋狂地大笑起來。
銘看著他,帶著淚水微笑了起來。
希施特·萊特吃了一驚,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眼前的情況,帶著胡渣的年人臉上忽然流露出了他從未見過的神情,哪怕是在現實世界,他也從來沒有見過那種表情。
銘微笑著看著他,打透自己胸口的拳頭還留在那里,一切都還不晚。
“用我全部的力量和能量,帶著我的生命一起······就當是,我給你的最后的禮物吧!”銘大吼了一聲,目光盯住了希施特·萊特的腦袋,猛然間雙眼變得清澈無比,然后瞬間發出了耀眼的閃光。
“砰!”就像是用木棍砸爛了西瓜一樣,希施特·萊特的腦袋猛然間炸開了,血肉橫飛。
銘安心地閉上了眼睛,和他的身體一起緩慢地向下落了下去。
一道耀眼奪目地白光瞬間出現,包圍了希施特·萊特的身軀,這強烈的白光散去之后,希施特·萊特再度完好無損地出現。
“該死的東西,居然讓我耗費了這么多能量,還使用了復活這種禁技······”
“真是個該死的臭蟲,我實在是太強大了,所以才會大意,居然被這種臭蟲搞到這樣狼狽的地步,能量不足百分之十,再不撤退,很有可能就會真正地被殺死在這個鏡像世界······”
“不過,在這之前,那個世界之心必須要找回來······”說著話,他伸出手來,在銘的身上搜尋了起來。
過了片刻,希施特·萊特不由地發出一聲怪叫:“身上沒有,被裝進了空間戒指,空間戒指還是被綁定的!”
“希施特·萊特的拳頭打在了銘的胸口,銘吐血了,估計胸前肺有損傷······他的速度很快,銘幾乎沒有反抗之力。”玉狐冷冷地說道。
“什么!你快點打開你的陣法,放我爸爸出來!”小荷急忙大聲說道。
“不行,戰斗太快了,我根本不可能插手。”玉狐說道。
小荷怒聲道:“這是你的陣法,你怎么可能會不能插手?”
“銘的速度力量都比希施特·萊特相差很多,唯一能讓他稍微扳回一點劣勢的,是他起名為操縱的異能。但是他這種異能并非是什么都能夠操縱的異能,最多不過是禁制希施特·萊特兩秒到三秒時間。”
“而他之前,把這個僅有的兩秒多的時間用在了另外一件事情之上。”用了如意琉璃之后,玉狐的聲音,根本冷的不近人情,半點溫暖也沒。
小荷瞪大了眼睛:“他······”
玉狐說道:“他搶奪了希施特·萊特的世界之心,看來他根本不想用你那個冒險的辦法,想要用自己的努力讓你們都能夠平安無事。但是現在,他失敗了。”
“失敗了······”許樂輕輕地抓住小荷的肩膀,試圖讓她輕松一些,但是她依舊還是情緒激動萬分。
“希施特·萊特再次追上了銘,這一次他打穿了銘的胸口······”玉狐冷冷地說道。
小荷張開了嘴,看向了許樂,許樂在她的眼光看到了痛苦,柔弱······那些復雜的感情摻雜在一起,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說,只能用力摟緊了她,想要這樣能夠勉強地安慰一下他。
“銘臨死之前,打爆了希施特·萊特的腦袋······希施特萊特再度復活了,他的能量不多了,而且想要逃走······”
玉狐的聲音似乎成為了遙遠地廣播,雖然近在眼前,卻偏偏無論如何怎么也聽不分明。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來,鉆進小荷的耳朵里,卻不能理解究竟是什么意思。
臨死之前?死了嗎?還是沒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荷抬起了頭來,看見了自己的依靠,心頓時感受到了那種近乎被隔絕的痛苦。
“爸爸!”
她的眼淚不受控制地奔涌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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