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這是在撒謊!”高謙冷笑了一聲,很明顯他認為大堂經理在撒謊,因為他接到了非常可靠的線報,所以才會拿出搜查令,來到這里搜查的。怎么可能被大堂經理一句沒有,就打發回去了?!
“撒謊?”大堂經理也有點惱了,被人這樣無端的指責,是很不舒服的,這完全是在質疑他的人品,“高隊長,我撒謊對我有什么好處。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案件,我們酒店早就報精了,怎么可能等到現在?”
“反倒是高隊長你很可疑啊,平常我們報案,你們精察不拖個幾小時,是絕對不會出動的。但是現在我們沒有報案,竟然還勞動隊長您親自找上門來,我們還真是有點受寵若驚啊,這里面該不會有什么貓膩吧?”
說完,大堂經理很是懷疑的看著高謙,旁邊的人聽了也忍不住點頭,精察那些人德行他們不是很清楚嗎?
能少麻煩就盡量少麻煩,上門辦事的時候,態度拽得大爺似的,怎么可能這么主動的上門辦案、體察民情?這里面肯定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許是背后受人指使也說不定。
聽到旁人的竊竊私語,看到旁人的指指點點,高謙的臉色那是一陣青一陣白的,大堂經理這番話可是真真切切的擊中了他的要害。
沒錯,他本來是不打算趟這趟渾水的,但是董劍鋒是他的好哥們,董劍鋒拜托他來調查蕭氏酒店的情況,還說這里昨天晚上出現了大事故,有很多通緝犯出沒,說不定里面隱匿了很多案情重大的要犯。
這是董劍鋒使出的第二個殺手锏,按照董劍鋒的想法,即使蕭氏酒店能夠解決那些虎視眈眈的歹徒,自身也免不了受到傷害,很可能出現槍戰什么的。
然后酒店就會留下彈痕,留下血液痕跡,或者隱藏著了歹徒尸體什么的,高謙只要上門一查看,肯定就可以發現其中的貓膩。
到時候,就以藏匿歹徒的罪名把蕭氏酒店強行關閉了,把主要負責人,特別是那個姓唐的,以罪犯同伙的名義,強行抓進精局。
等到了他的地盤,罪名什么的,豈不就可以讓他隨便捏造嗎?
至于證據,這種東西實在是太小兒科了,他想要多少,這種東西就有多少,造假對于華夏人來說,絕對是世界級的能力。
即使到最后定不了他的罪,也可以把他關在牢房幾天,派幾個犯人和他同住,把那姓唐的往死里整,最好就是把四肢都給打斷。
就算是僥幸出來了,也肯定得丟半條人命!
看你一個殘廢的,怎么和老子爭女人?!董劍鋒當時就定下了這條毒計,被他這招玩殘的人,還真不知道有多少。
高謙作為董劍鋒的好哥們,當然不會拒絕。再說了,自身的仕途,還需要董劍鋒的父親多多提攜呢,犯不著為了一個蟻民,得罪董劍鋒。
而且如果真的能在蕭氏酒店抓捕到一些重案要犯,對于高謙來說,絕對是個天大的功勞,還是白撿的功勞。
這種兩全其美的好事,高謙想不出理由去拒絕。
“廢話少說!”高謙板起了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他知道這時候說什么都會遭到人質疑的,還不如什么都別說,“如果你們酒店真的沒什么問題,就檢查一下也無妨。如果真的出現什么問題了,那就是對人們生命財產安全的不負責,我們精察是絕對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高謙還真有點古代包拯為民請命的氣勢,可這氣勢只是外強中干而已,不過對于震懾周圍的人已經是足夠了。
冷哼一聲,高謙很有氣勢的帶著隊伍殺進酒店,吩咐了各個支隊去搜索不同的樓層,進行地毯式搜索,務必任何蛛絲馬跡都全部搜索出來。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上了樓層,可憐蕭氏酒店有五百間客房,外加倉庫、廚房、spa娛樂設施等等范圍巨大的區域。
等全部搜索完畢之后,這群精察已經累得粗喘大氣,額頭上的汗珠如雨滴下,高謙也累得不行,一身精服已經完全濕透了。
但出乎他預料的是,這一番搜索卻什么也查不出來,別說是槍戰,就算是普通的刀傷痕跡都沒有,完全是和平到不行的樣子。
“難道董劍鋒那小子在耍我?”高謙有點惱了,大動干戈的結果,竟然是什么都查不到,臉上無疑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
在高謙臉色陰晴不定的時候,大堂經理又跑了過來,哈哈一笑走到他們面前,那笑容要多可惡就有多可惡,簡直是在他傷口上撒鹽:“高隊長,請問你們有沒有找到什么東西出來?如果沒有的話,請盡早離去,不要影響我們酒店的生意。”
一句話讓高謙臉色就是大變,差點就被氣的吐血,尼瑪,什么時候他們這些大蓋帽能夠被這些普通人肆意嘲諷了,這完全是不把他們放在眼里啊!
其實大堂經理也不是那么有勇氣的,但是高謙這些精察一進來,就是趾高氣揚的樣子,完全是在蔑視他們。
被人小看的感覺,可不好受,沒人能忍住不生氣。
如果真的能查出什么來,他也不會那么氣憤,但是偏偏什么狗屎東西都查不出來,這在明眼人眼里,毫無疑問這些精察就是收到了賄賂,過來找砸的!
一想到是過來找砸的,而且是毫無緣由的過來找砸,完全玷污了精察這個神圣的名譽,侮辱了人們給予他們的權力,那其他人又怎么會給好臉色他們看?不砸個臭雞蛋、爛番茄過去,就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好吧,我們走。”高謙揮了揮手,臉色鐵青的走了出去,面對這么多鄙視的眼光,即使臉皮比砧板還厚的人,都抵擋不住啊。
蕭氏酒店的樓上,一間裝飾古樸典雅,貌不驚人,然而骨子里卻是低調奢華至極的總經理辦公室里面,蕭蕓萱站在窗邊,看著高謙一群人離去,當下頓時松了一口氣。
可過了一會兒,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狐疑的看著正坐在沙發上的唐天佑,道:“說吧,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會精察上門來調查?是不是你干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