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他怎么走了?怎么這么快就走?他怎么能走?!如果這小子走了,那我、我怎么向鄭少交代?”
這個氣急敗壞的身影正是平市某房地產商老板的兒子蔣文東,他現在的表情滿是慌亂,無奈,甚至還有著一些驚恐。
能不驚恐嗎?
他可是向鄭明下了軍令狀,務必要整死唐天佑,最好就令這小子乖乖的離開趙曼妮,永遠不在他的視線范圍之內出現。
如果他能夠做到這些,鄭明就幫他在平市準備開發的一個小區弄一塊地,甚至還可以將市里面的一些工程,承包給他家的房地產公司。
面對這么大的利益誘惑,蔣文東當場就懵了,竟然下意識的、傻傻的答應了鄭明的要求,但是下一秒蔣文東就后悔了,因為他不知道唐天佑的背景,萬一他的來頭比鄭明更大怎么辦?那豈不是標準的坑爹嗎?!
可鄭明也是個狠角色,他雖然是個紈绔子弟,但是也不是那種腦袋一根筋的蠢貨,面對著不知來歷的對手,即使他父親是市委書記,也不一定能討得了好。
可他不甘心,不甘心趙曼妮就這么被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子搶去了,所以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替死鬼,一個有點分量勉強可以試探一下的擋箭牌,他又怎么可能讓蔣文東隨意反悔?!可以說,即使蔣文東不點頭,他也要逼蔣文東去做。
如果蔣文東成功了,那么就說明那小子不過如此,是只可以被他隨意捏死的螞蟻,踩死也就踩死;如果那小子的來頭出乎預料的大,那他停止行動,搞清楚那小子的背景之后,再作決定。
反正蔣文東是個替死鬼,得罪人的事情,和他鄭明一點關系都沒有,這就是鄭明心中的如意算盤。
“可惡啊,我怎么會傻到答應那個紈绔子弟的條件呢?這下子我該怎么辦?怎么辦?”蔣文東現在是悔得腸子都綠了。
如果說,有機會試探一下唐天佑的能耐,即使是得罪死唐天佑,他也會死的甘心一點,但是現在卻連一點機會都沒有,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本來他打算在趙老爺子生rì晚會之后,就去拜訪一下唐天佑,想旁推測敲的弄清楚唐天佑的身份背景,好得出下一步行動的計劃。
可人算不如天算,當他第二天去到趙氏大宅的時候,卻被保安告知,唐天佑暫時離開了平市,短時間內是回不來了。
當時,蔣文東的臉都黑了,簡直是能和非洲黑人有得一比,試著想一下,當你排了兩三個小時的隊伍,準備購買一份美味的食物,但是等到你的時候,卻被服務員告知,已經全部賣完了,你明天再來吧。
這時,你是不是有種想掐死那個服務員的沖動?
沒錯,當時蔣文東就有想掐死那個保安的沖動,當然到最后他都沒有行動,不過這絕對不是因為他蔣文東懼怕那個身材彪悍的保安的緣故,只是想著人家工作也不容易,能放一馬,就放他一馬吧。
到了昨天晚上,蔣文東好不容易打聽到唐天佑居然又回到了趙氏大宅,這下子希望的光芒又回來了。
但是,還沒等這小小的火苗閃耀起來,就被一場無情的大雨澆滅了,當他心急火燎,甚至連早餐都沒有吃,就馬不停蹄的趕來趙氏大宅。
沒想到,到最后都還是吃了一屁股灰,連個面都沒有見著,蔣文東有個預感,錯過了這次,可能就再也不能在平市見到唐天佑了。
“為什么?為什么我會這么倒霉?難道上天都要滅絕我最后的一條路嗎?”蔣文東在內心狂呼,他非常的不甘心,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確實無可奈何,畢竟人家都已經走了,看樣子是去機場的方向,難道還能把飛機也攔截下來嗎?
即使攔截下來又如何?難道你還能當場教訓他嗎?
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第二天絕對會成為整個華夏國的頭版頭條,不用鄭明動手,他的家族公司肯定會立刻被jǐng察查封倒閉。
“看來是時候要做決定了。”蔣文東也算是城府很深之輩,知道無力挽回,繼續感慨下去也沒有任何作用,還是趕緊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想些辦法好度過這一劫。
“既然做不到鄭明的要求,看來就只好違約了。”蔣文東無奈道,“不過這紈绔子弟可不是什么好相與之輩。”
之前,鄭明就曾經威脅過他,雖然這件事成功了,有很大的益處,但是如果失敗了或者不去做,就別怪他心狠手辣,搞垮他家族的公司,那也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現在事情既然失敗了,那么惱羞成怒的鄭明自然就會找一個可以泄火的對象,而他蔣文東自然就是最好的對象。
恐怕這次自己的家族公司,就要被這紈绔子弟給整垮了,蔣文東臉色非常的難看,他家的房地產公司本身就是和zhèngfǔ有點關系,才慢慢的發展起來的,本身也隱藏著不少貓膩,干了不少違法的事情。
也就是沒人查,如果zhèngfǔ真的認真起來,不出三天,自家公司的問題就會立刻暴露出來,到時候就不只公司的倒閉問題,恐怕自己都會被這心胸狹窄的紈绔子弟送進監獄里,孤獨的渡過余生。
“沒辦法,現在的情況,就只能放棄自家在平市的產業了。”蔣文東咬牙,往自己的轎車走去,他可是個心思果決之輩,雖然壯士斷腕確實讓人心痛,但是不徹底斷絕,受傷的就不只是手腕了,連性命都得丟掉。
“該死的權貴子弟,等老子離開平市之后,再好好的和你算賬,什么東西嘛。”蔣文東對鄭明恨得咬牙切齒,不過他還是立刻發動了自己的轎車,快速的往自己家的方向駛去。
事關重大,而且時間也非常緊迫,他必須和自己的父親好好的商量一下,才能快速的離開平市這個危險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