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燕開著車,王錚坐在副駕駛上,雖然口中吹著口哨,但是那調子卻有點沉重《駝鈴》。
雨燕靜靜的聽著,汽車的喧囂與轟鳴此時都仿佛消失不見,整個世界回蕩著的只有王錚的口哨聲。
宛轉悠揚,蒼涼而大氣,雨燕完全可以肯定,這是自己聽到過的最好聽的口哨聲,也是這首歌的最好聽的版本,沒有之一。
送戰友,踏征程,任重道遠多艱辛,灑下一路駝鈴聲。
山疊嶂,水縱橫,頂風逆水雄心在,不負人民養育情。
戰友啊戰友,親愛的弟兄,當心夜半北風寒,一路多保重…
王錚吹了一路,翻來覆去的都是《駝鈴》的單曲循環。雨燕也聽了一路,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這種心情,只有他們這種當過兵的人才最能懂。
“快到你住的地方了么?”王錚忽然停下口哨,問道。
“是的,單位的宿舍。”雨燕已經開始找地方停車了。
等到打開門,王錚才開始驚嘆:“你這宿舍條件也太好了吧,一室一廳,國安的待遇真不錯啊。”
“湊合住唄。”雨燕說道。
她的房間很整潔,一塵不染,窗明幾凈,所有的東西都是擺放到位,被子疊的整整齊齊,比上官詩詩的公主房要整潔的太多太多,二者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王錚指著茶幾上的杯子和書架上的雜志,問道:“如果有人把這些東西稍稍移動一下位置,你都會發現,是么?”
雨燕想了一下:“應該是吧。”
“這樣活著,是不是太累了呢?”王錚搖了搖頭,他自然無法接受這種生活方式。
“職業病吧,我也就順其自然了,畢竟是這么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你這個樣子,誰敢娶你?”
雨燕給王錚倒了杯水:“是啊,誰敢娶啊。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一聲招呼不打就消失一個月兩個月的,哪個男人能受得了自己有這樣的媳婦?給你,你愿意嗎?”
雨燕最后一句話只是隨口而說,卻沒想到話一出口,意思頓時變了。
王錚哈哈大笑:“給我我可是當然愿意要了,身材那么正點,來充實一下后宮也是不錯的。”
“去你的。”要是以往有人敢這么調戲自己,雨燕早就一個霹靂腿飛踢過去了,可是王錚現在這樣公然的調戲,她的心中不僅沒有任何的反感,甚至還有點淡淡的欣喜。
因為身份的原因,雨燕在過去的日子里一直冷冰冰的,生人勿進,真不知道她這樣身手的女人得靠什么樣的男人才能鎮得住,恐怕兩口子吵起架來,雨燕會直接把自己的男人抱起來扔出去。
“你現在先找個地方躺下來吧。”
王錚可沒忘記他今天的任務是來治病的,而且是婦科病,他絕對不是來泡妞的,絕對不是。
雨燕的容貌雖然比不上上官詩詩精致,身材雖然沒有張銘琪性感,但是這長久訓練反應速度敏捷度遠超同性的身體卻是別有一番韻味。緊致而充滿彈性的長腿,纖腰與豐滿的胸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得不說,王錚對雨燕雖然談不上感情,但也絕對不反感。
至少,有一個 “躺在哪里?”雨燕有些局促,雖然她想要和王錚搞好關系,但是從小到大,她還是第一次和男人如此異樣的獨處一室,自然很是有些放不開,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王錚這樣流氓的。
“這是你家,躺在哪里你還要問我嗎?”王錚似笑非笑的說道,然后指了指沙發:“要不你就躺那里吧。”
雖然身上穿著衣服,但是就這樣躺在沙發上,被王錚居高臨下地審視著,還是讓雨燕的心里極為的別扭,好像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對方的眼中一樣。
沒想到,王錚的第一句話就沒個正行:“你不戴束胸帶的話,還真比以前豐滿了不少。”
雨燕雙頰通紅,又羞又氣,卻不知道該說什么來反駁王錚,反正對方本身就是個流氓,大流氓,根本不能用常理來衡量,就算用語言反駁回去,也無法對這個厚臉皮的家伙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雨燕索性不說話了,閉上眼睛。
不過,當雨燕感受到王錚坐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她的心里也泛起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包含著一絲戒備,也有幾分淡淡的欣喜,更有一點無法解釋的如釋重負,連雨燕也說不清楚,自己那如釋重負的感覺究竟從何而來。
“可以開始扎針了么?”雨燕見到王錚許久不動,忍不住問道。連她自己也不相信,為什么會相信王錚這么一個連赤腳醫生都算不上的家伙,說不定就是個江湖騙子。
可是,事到如今,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還不行。”王錚搖了搖頭。
“怎么了?”
“你得把衣服掀起來,我就算扎針技術再高明,也沒法隔著你這針織衫找準穴位吧?”王錚無奈的說道。
“我反正是看出來了,你就是想來占我便宜的。”雨燕很郁悶的掀起衣服,露出小麥色的肚皮,這樣的膚色顯得很健康。
“再掀高一點。”王錚繼續無奈:“你這才掀起兩公分,連肚皮都沒露出來。”
雨燕只能繼續強行戰勝自己內心的不適感,把衣服緩緩掀起來。
在她的纖細小腹處,有這一條淺淺的傷痕,看起來已經有些時間了。
王錚的手指在雨燕的傷痕上輕輕劃了一下,雨燕的身體便不受控制的緊繃了起來,甚至還輕輕顫抖了一下。
“這是什么時候的傷?”王錚是內行,自然可以從這條雖然很淺但是卻有一指多寬的傷痕中判斷出來這是一次很嚴重的傷害。
“被一個非洲雇傭兵用軍刺刮了一下,是我太不小心了。”雨燕沉聲說道:“那一次受傷,我躺了三個月。”
“傷口很深。”
“是的。”
王錚輕嘆了一口氣:“子宮也被劃破了么?”
雨燕的身體一僵:“是破了個小口子。”
王錚搖了搖頭,也不再多話,用酒精給銀針消了毒之后,便對著雨燕的穴位,緩緩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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