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勝了,沈兄弟果然是好樣的,讓沈兄弟先下來休息一下吧!”
曲墨提議道,連續在上面挑戰,容易被人抓住弱點,卻連續戰斗,也容易疲勞。修行者即便恢復力量比普通人強,但不可能一直無休止的戰斗下去,特別是這樣的戰斗中,就更是如此。
“不用!”丁思煙將果核一捏,變成粉末消失不見,接著拿出了另外一顆靈果來。天月城的靈果很多,不僅僅是種類,連效果也不一樣,這讓丁思煙一下愛上了吃靈果。
“你很不錯!”
一道身形躍到天月臺上,并沒有馬上動手,而是打量起沈從來,邊看還不住的點頭。
“請!”
“等等!”
沈從拱手,對面那人卻是擺手,沒有一點要動手的姿態,“看你應該是個散修吧,入我乾坤派如何,只要你愿意進來,我可以考慮給你真傳弟子的身份。我乾坤派可不是一般的小門小戶,當年誕生的王者不計其 絕對的大氣,但是真的大氣的話,也不至于到這里拉人了,再不濟也要從小培養,這才能保證足夠的忠誠度,這種臨時入門,可不保險,除非真的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情況下。
“好意心領了!”沈從搖頭。
“先別急著拒絕,只要你答應,這場讓你贏下都不是什么事情。”
“抱歉!”
“你可要想好了,這樣的機會可不是經常能夠遇到,要是錯過,會讓你抱憾終身,你可別耽誤了自己!”這人一下變得不喜,甚至是不耐,顯然沈從的拒絕讓其不滿。
“我想好了!”
“小子,看重你才給你機會進入我乾坤派,你以為…”
“嘭!”
一道沉悶的聲響,一道氣浪自天月臺上翻滾而出,那人身體倒翻著飛出了天月臺,倒在地面上吐出了一口血霧,眼神驚駭的看著沈從。剛才他就一直觀察沈從,沈從要動手,他也察覺到了,但是自沈從到面前,再到揮拳,他就是無法擋住,那樣龐厚的力量,哪里是七階搬山境初期該有的。
“承讓了!”
沈從看了這人一眼,微微搖頭。而這人也不敢繼續呆在原地,鉆入人群當中消失不見。
“沈兄弟有些孟浪了,那人在天月城有些關系,這下麻煩了!”曲墨沒有如之前那般歡呼,而是微微皺眉。
“什么關系?”丁思煙笑著道。
“他會讓人來破壞比試的,不行,我得想點…”
“嘭!”
一聲悶響,曲墨的話還沒說完,天月臺上又飛出了一人,沈從站在上方,就好似根本沒動過手般,輕松平淡。曲墨的眼神微微一變,五個了,有些晃神。如果剛開始,曲墨一直覺得沈從實力低微,如今如果再這樣想,曲墨就白在天月城混了。
前面幾個人,輕松打敗,還能說沈從潛力非凡。但是接下來每一個,都是這樣輕松,而且時間幾乎都花費的一樣,這就足夠讓人深思。越往上,不說難度翻倍,但也絕不輕松,沈從的實力絕對不是修為上表現的那樣簡單。
想到這點,曲墨的老臉不由的一紅,卻是想到自己剛才那種生怕沈從輸掉的模樣,這可真的是有些獻丑了,沈從哪里需要啊。如今只差兩個,就算獲得天月城居住的資格了。
沒有人馬上跳到天月臺上,顯然都正視其沈從的實力,都在思考。而一些人則有些羨慕的望著沈從,這再贏兩個,就可以留在天月城了。對于這些修行者而言,他們最大的愿望,也就是留在天月城而不被趕出去,可惜天賦不行,這種愿望也無法達成。
“小子,看你能不能接住我!”聲音響起,一道黑影躍到了半空之中,接著就是泰山壓頂般的龐然氣勢轟然沖下。
“轟!”
氣浪卷起,沈從向后退了幾步,而剛才的位置,則被一個巨大的鐵球砸中。一道身影走出,是一個非常壯碩的胖子,全身纏著鐵鏈,而在鐵鏈的一端連著巨大的鐵球。鐵球上有著淡紅色的血跡,一股腥味撲面而來,這人殺過的妖獸與人不在少 “接我一球!”
許猶大聲笑起,鐵球化作流光消失不見,沈從頭顱一側,一根鐵鏈就在耳邊,那顆鐵球不知何時已經打了過去,根本無法看清來勢。
沈從的眼中露出一點興趣,這樣的兵刃沈從還從來沒有見過。來天月臺,沈從除了獲得資格,更多的則是想要看看每個修行者的功法特點。看過許多典籍,但終歸沒有實戰來的印象深刻。能來天月城的,修為都是不弱,修行的功法更是五花八門。這些人還不夠強,不是因為功法的緣故,而是自身沒有修煉到家。
在這個時候觀看這些功法,對于沈從還有益處,起碼將來遇到相同,并且強的多的對手,而不會手忙腳亂。沈從如今就差在這些經驗上,畢竟來的地方是北方域群,修行的時間也委實少了一些。
“嘭嘭嘭!”
空氣一聲聲巨響,就如砸在人的心坎上一般,心境差一些的,恐怕要被嚇退。但沈從始終泰然處之,且臉上的笑容也是越來越盛,就如看到了好玩的東西般。
“躲,我看你能夠躲到什么時候!”
許猶大聲喊著,鐵球舞動,且不單單是鐵球,連那鐵鏈都是化作各種虛影纏繞而來,整個天月臺都是黑色的光芒閃動,天上地下,似乎無處可走。但讓人驚詫的是,沈從一直閑庭散步在其中,那些黑色的光芒猶如不存在一般。
許猶眼中放著怒光,偏偏無法奈何沈從,而這樣招法極為消耗他的真元,別看如今場面上好看,但只要再過一會還沒打敗沈從,最后輸的人必然是他。
“有本事接我一球,你到底算不算男人!”許猶怒聲大罵。
“看來你沒力氣了!”沈從輕聲笑起,身形卻是站定。既然沒力氣了,自然也就沒什么必要繼續下去。
許猶的眼睛一下放出光芒,他沒想到沈從真的停下。心頭狂喜,但臉上卻沒表現出來,將最后的真元放入靈器中,鐵球驟然一震,帶著隕星墜落的氣勢打向沈從,整個鐵球都燃燒起光芒,炙熱的白光無法直視,讓人生出無法匹敵的錯覺。
“轟!”
空氣放出沉悶的聲響,一圈漣漪擴散開來,沈從站在原地不動,那顆鐵球穩穩的停在沈從的手掌之中。很難想象,一只這樣的手掌竟然能夠接住這樣的鐵球,而且如此的穩牢,一種強烈的視覺沖擊在眾人的眼中,讓許多人愣神。
“來!”
沈從右手一拉,竟是將壯碩的許猶一把拉到了面前,一拳打出,直接沒入了許猶的肚子的脂肪當中。沒有觸碰到內臟,脂肪成了最好防護的外層,真元都無法透過這層防護,沈從的手臂也被一下鎖死。
“哈哈,你很強,可惜還不夠!”許猶大聲笑了起來,神情之間竟是滿是興奮,雙手往中間一合,就要將沈從打扁。
“嘭!”
所有人心頭一跳,沈從依舊站在那里,許猶卻是倒下,最后一刻,沈從直接揮舞著手臂將許猶砸在了地面上。不是手臂拿不出來,而是硬拔,許猶的肚子也要爛掉,非死不可。只是一個切磋,沈從沒想殺人。
“承讓!”
沈從右手拂動,許猶被一股真元包裹送了下去,到現在他還沒清醒過來,那一下砸的不清。
“六勝,只要再有一場,就可以留下了,我就知道沈兄弟很是不凡。”曲墨顯得很是激動,與之相比,丁思煙就冷靜多了,因為她知道沈從的實力。
“安全起見,我去找人,免得被人故意破壞了!”
曲墨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放心,跟丁思煙說了一句,就要轉身去找人。曲墨在天月城也算呆的比較久的人,朋友圈自然也有,找個六勝的人,不是一件難事,就看能不能出得起價格了。
“不用的!”丁思煙笑著搖頭。
“你不懂,剛才那人…”曲墨剛想說,眉頭卻一下皺起,一群人出現在了天月臺下,領頭的正是之前被沈從打退的那個乾坤派之人。曲墨眉頭微微波動,總覺得其中一人有些熟悉,但有些想不起來。曲墨剛要上去,已經有人跳到了天月臺上。
“小子,我大人大量,你現在跪下求饒,我還能送一場造化給你!”旗辟摸著自己的下巴,剛才被沈從打飛,下巴還磕到了。
沈從沒有看旗辟,而是看著臺上之人,此刻這人正用玩味的目光盯著沈從,就如貓捉老鼠般。
“我叫裂楊鳴,聽說你將旗辟踢出天月臺了?做的不錯,我也挺討厭他的,不過欠他一個人情,所以如今來了,算你運道不好。”裂楊鳴搖頭笑道。
“裂楊鳴,是他!”
曲墨臉色一變,終于想起這個是誰,目光一下變得陰沉。
“怎么?”丁思煙奇怪。
“他以前一路走到十一勝,后面又掉到六勝,然后一直在六勝與七勝之間不斷徘徊著。”曲墨沉聲道。
“那實力起伏很大啊。”丁思煙皺眉。
“他實力一直在進步,掉到六勝完全是他故意為之。”曲墨嘆了一口氣,丁思煙一怔,馬上明白了曲墨的意思。
既然不是實力問題,而是故意,那么卡在六勝上,就只能是為了為難他人,或者是給人留后門。七勝就可以留在天月城,因而第七場的對手很重要,而裂楊鳴完全可以放水,只要別人給的利益足夠的多就成。這就成了一個完全灰色收入,偏偏找不出毛病來。天月城內這樣的人應該不在少 ,而裂楊鳴實力夠強,不僅能夠放水,也能卡別人。十一勝的實力,如果想卡區區七勝的人,易如反掌。
臺下一陣驚呼,也是有人認出了裂楊鳴的身份,看向沈從的目光不由滿是同情,旗辟請來裂楊鳴,是真的要讓沈從后悔之前的舉動。
“是嗎!”
沈從輕聲笑起,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你的膽量倒是不錯,我都有些欣賞你了。可惜,旗辟需要的不是你這樣的表情,他想看到你后悔。跪下吧,求饒一下,旗辟點頭了,我就下臺去,這場也算你贏!”裂楊鳴隨意道。
“小子,跪下,別說我沒有給你機會!”旗辟在下面大聲喊道,洋洋得意。
“旗兄,凡事留一線,他是我朋友,這次就算了吧!”曲墨走上前,沉聲道。
“原來是曲墨曲兄,不過今天不關你的事,這小子按我剛才說的做,一切還好商量。這勝利給他也沒不算什么,不然,呵呵!”旗辟陰沉的笑了起來,下巴的傷口顯得很是扎眼。
“聽到了吧,跪下吧,認個錯不算什么,將來你實力高了,完全可以找回來。”裂楊鳴彈了下手指,宛如長輩在教育小輩般。
“別太過分了!”曲墨皺眉。
“我就過分了,怎么樣吧!”旗辟大笑。
“裂兄,他給你多少好處,我…”
“別,這件事就是這樣了,你也別求我,不就讓他跪地求饒嗎,至于那么難?”裂楊鳴有些不耐道。
“應該是沒多難,等下記得求饒,不然我會打死你的!”沈從突地笑道,表情很認真。
“你說什么!”
裂楊鳴眼睛一瞪,懷疑自己聽錯,整個人的氣息驟然一炸,宛如荒獸一般,旗辟大聲的笑了起來,終于能夠看見沈從被打的滿地找牙了。
沈從搖頭,一腳踹出,裂楊鳴冷笑,右手悍然抓出,所有一切似乎都被其掌握其中,乾坤自轉,奧妙無窮。正是乾坤派的鎮派功法,裂楊鳴正是學了這部功法,才欠了旗辟一個人情,而憑借這功法,裂楊鳴甚至有把握沖到十三勝。
“嘭!”
沉悶的聲響,裂楊鳴本是冷然的面容驟然大變,打出的手臂寸寸盡碎,自毛孔中一下爆出血霧,掌內的乾坤更是早已被踏成粉末。
ps: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