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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7 一月

  鐵犁,鋤頭,鎬頭,鐵鏟,鐵耙,等工具源源不斷地從地下運出來,加入生產大軍中,讓云圖也感到眼紅的鋼鐵工具,就這么成為普通人使用的農具。(一住本站跟著我一起來讀money錢ren人moneyren有錢人,記住本站,你就是有錢人。)

  對高峰西部大開發,云圖只是看熱鬧,并沒有提出任何建議,倒是他的女兒兜兜已經玩瘋了,高峰能從地下城的渠道搞到各種東西,初步建立了商業溝通,讓兜兜看到了很多從沒有看到的好東西。

  浮車已經被她玩兒膩了,又迷上了各種新奇的機械設備,將巖石抹消的平波碎石脈沖,將幾十個人送到千米之上的巨型電梯。將石頭打磨成石磚的電磨,還有夜里比火光還要亮的電燈,這些都是讓兜兜感到新奇,整天混在一堆大男人中間,動動這個,碰碰那個,導致不少意外事故發生。

  對兜兜不是惡作劇的惡作劇,高峰除了苦笑之外別無辦法,云圖看起來對兜兜很不客氣,高峰卻知道,就算兜兜將天捅破了,云圖也會屁顛顛的跑去補天,兜兜有今天的頑皮,完全是云圖一手慣出來的。

  每每兜兜闖了禍,云圖一定會喊打喊罵,真動起手,又是雷聲大雨點小,大巴掌落到兜兜的小屁股上,就變成了清風細雨,難怪兜兜壓根就不在乎云圖的憤怒,卻是自小就知道,自己是一定不會有事的。

  迫不得已。高峰將兜兜帶進了水晶湖,水晶湖有一千多個孩子在那里學習,環境優美,平和安逸,頓時讓兜兜喜歡上了這里,立刻將自己的歲數調低到十二歲,混進了孩子中間,整天開開心心的帶著一群孩子當起了小霸王。

  云圖本來不放心,親自在水晶湖住了三兩天,才滿意的對高峰說,這是兜兜這輩子唯一沒有闖禍的幾天,讓高峰當時就無語了,因為他看到兜兜將湖邊的木頭房子給拆了,正在湖邊烤魚,而云圖認為那是最正常不過的。

  這個月也是高峰最認真投入的一個月,多了幾百名地下人,讓他的勢力得到質變的發展,新奇技術與西部環境相結合,摸索出一條適合西部荒野發展的道路,那就是利用有限的資源,盡可能的創造利益,又通過創造的財富,不斷地改造西部荒野。

  云在這方面起了相當大的作用,在地下礦洞的時候,云就善于經營作物,利用比西部荒野更加貧瘠的礦洞和稀少的植物,發展出一片種植基地,如今在廣袤的大地之上,更是如魚得水,哪怕他知道,幾個月之后,西部的氣溫會達到四十度以上,也依然充滿了信心。

  越來越多的地下水脈被云找了出來,這些地下水脈在云的規劃下,形成一個包含數十公里土地的網絡,能夠源源不斷地提供水源滋潤作物,就算到了干涸季節,也依然能有所收獲。

  幾十平方公里的土地并不是發展的極限,只不過地廣人稀的關系,土地得不到有效開發利用,高峰差人手已經差到了極限,差不多到了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牲口用,牲口當拖拉機用,

  落雪之前種下的沙棗已經抽苗,脆嫩的幼苗將天爪部落外圍的兩萬多畝土地裝扮成嫩綠色的地毯,成千上萬的男人和女人,背負著工具,推著小推車,無邊無際長隊行走在綠色地毯之間的寬闊道路上,向甜水井的方向而去。

小眼睛二長老拿著一根精致閃亮的不銹鋼拐杖,帶著暗紅色的小墨鏡,叼著香煙,站在部落的出口處,以檢閱的視線打量著每一個出發的人,如果看到有人偷懶,上去就是一頓  大罵,周圍的人也用鄙視的眼神看著想要偷懶的家伙。

  這么多人同時出發,就是為了能讓部落永遠不再受水源之苦,源源不斷的荒人從東部遷移過來。在西部荒野安家,想要安置他們卻難上加難,土地很多,容易開墾的卻不多,受到水源的限制,就算開墾出來,連草都不長。

  唯有挖掘一條長達百多公里的地下溝渠,才能將甜水井充沛的地下水引入部落,挖掘水渠在天爪來看,是部落數百年未有的壯舉,但對高峰來說,只是一個小工程,連出面的心思都沒有,隨便扔了數百個精通地下作業的工人過來,作為指導,至于全局,就有二長老來負責。

  而今天,就是二長老動員的日子,不得不說二長老是個講究時尚的小老頭,高峰從地下城搞到不少有用沒用的東西,按說西部人應該很保守,對不了解的東西敬而遠之,唯獨二長老不管有用沒用,都用在自己身上,得意洋洋的向每一個人展現自己。

  綿延的大隊在部落到甜水井的路程中分段駐留,沒隔十公里就有一個臨時營地,雖然高峰沒有參與,甜水井的言恍卻不會坐視不理,帶著剛剛種植完南荒麥的數千人參加到這場轟轟烈烈的建設中,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是不然其他人進入甜水井的范圍,自愿承擔甜水井以外的三十公里溝渠的開鑿。

  除了高峰之外,恐怕沒有人知道甜水井如今的樣子,從去年冬天開始,言恍在得到大量勞動力之后,竭盡全力的發展甜水井,言恍以前的部落對建設發展很有一套,將被戰火毀壞的黑爪部落建設的讓高峰都為之稱贊。

  一個冬天,加上落雪融化的兩個月,甜水井開墾出近五萬畝田地,其中一萬五千畝種植沙棗,三萬畝種植南荒麥和中部荒野特有的黑云豆,剩下的五千畝種植有療傷用途的羊駝草,木蔸花,還有黑色荊棘等各種植物,整個一大型種植基地。

  言恍站在曾經豁牙看到荒人入侵的山頭上。感嘆的看著山谷周圍四面環繞的山坡地,所有山坡地都被開墾成良田,猶如一排排不規則的階梯,階梯之間留有一尺長的小溝槽,淙淙的流水隱隱約約的響徹在階梯良田之間。

  在最下方,以前被部落人未知懼怕的瀝青湖散發著難聞的臭味,其中還夾著一些木蔸花的清香,無數木蔸花爭奇斗艷的盛開在瀝青湖周邊的每一寸土地上,以前寸草不生的污染地帶恰好適合木蔸花的生長,原本應該盛開在酷熱天氣的木蔸花提前開了花,一些木蔸花已經開始凋謝,結出一個個念珠大小的青色果實。

  看到木蔸花的變化,言恍微微心憂,他并不了解木蔸花,只是聽以前的部落人說起過,木蔸花很少結果子,對他來說,種植木蔸花是高峰的需要,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高峰需要什么樣的,最好就長出什么樣的,多了果子,到底算是什么東西?

  又從甜水井跨越到東部荒野,大戰后的荒人大營已經成了殘破的廢墟,四處可見燒焦的黑色土地,這里也不再有活人出沒,唯有天空偶爾一現的浮空飛艇,其中一艘正快速向西部荒野飛去,飛艇滾圓的船身就像一只肥的過分的豌豆莢,胖乎乎的尤為可愛,在豌豆莢的尾巴上,一枚絕大多數人都看不明白的圖案雕刻在船身木質的紋理上,卻是三輪月亮,上玄月,下玄月,還有一枚滿月,如果換做懂行的人看到,一定會驚訝,望月城邦的飛艇怎么會出現在荒野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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