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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 辦法

  “落雪…。┠┨”

  在高峰的視線下,滾犢子吭哧了半天,答非所問的說出這個詞,之后張著嘴巴,就像失聲一樣怎么都說不出話,高峰額頭的青筋忍不住跳動著,一把抓住滾犢子的領口扯到了茶幾上。

  在滾犢子驚駭yù死的眼神中,高峰抄起酒盞,就給他灌進嘴里,滾犢子沒喝過酒,一下被嗆住,劇烈的咳嗽中,高峰不松手,單手將他提溜起來,在滾犢子凄慘的嚎叫中,提到自己的位置上扔下,然后將酒罐放在滾犢子的面前。

  “喝掉…。”

  高峰只說了兩個字,滾犢子縮著腦袋,等著驚詫的雙眼,死死地看著面前的酒罐子,隨后又仰頭看向高峰,高峰已經失去了耐性,作勢yù打,讓滾犢子的腦袋就像甲魚的腦袋,再次縮起,讓高峰氣極而笑,再次大聲喝道:

  “給我喝掉…。┠┨”

  高峰的一番動作讓其他人驚詫,唯有塔洛看出點什么,以前還是部落勇士的時候,沙棗酒沒有少喝,每次大戰之前總會喝一點,讓自己更有攻擊性,所以他沒有勸說,只是盯著滾犢子面前的酒罐子。

  在選擇挨打和喝酒之間,滾犢子下意識的選擇了酒罐子,雖然那沙棗酒差點將他給嗆死,但他更害怕挨打。

  在眾人目光逼迫下,滾犢子伸出顫抖的雙手,輕巧的抱著酒罐子,仰頭將往嘴里倒。

  高峰瞇著眼睛盯著滾犢子,渾濁的酒水在滾犢子胸口上印出老大的濕痕,滾犢子很聽話的將每一滴酒水喝到嘴里,卻無法顧及到嘴角流下來的,當酒水被喝掉一半,高峰看出不對。┠┨、

  滾犢子之前是雙手十指小心的捧著酒罐,此刻變成了合抱,就像抱住最心愛的東西,沒有像之前縮在一起,而是挺直了后背,下一刻,高峰想要收回只剩下半罐酒水的罐子,他只是想讓滾犢子壯膽,不是想讓對方醉死過去。

  哪知道滾犢子將酒罐抱得更緊,猛地抬頭沖高峰做齜牙咧嘴的撕咬動作。

  高峰不會姑息任何挑釁的行為,即使對方只是耍酒瘋也不行,干凈利落的一腳將滾犢子踹飛了出去,留下酒罐子倒在地毯上滾動,下一刻,滾犢子在地上打了個圈兒,自己站了起來,臉紅脖子粗的打了一個酒嗝,紅著眼睛看著高峰,視線的余光卻始終盯著酒罐子。┠┨

  不等高峰開口,滾犢子一個鯉魚打挺,撲到酒罐子邊上,湊在邊緣大口大口喝著殘酒,那樣子和惡狗搶食差不多,讓人心里膩味到極點。

  等最后一滴酒流到滾犢子的嘴里,他才紅著鼻子,坐到地毯上,茫然的看著四周,眼神卻沒有任何焦距。

  “剛才說啥啦?”

  在眾人圍觀的眼神中,滾犢子突然開口打出一個酒嗝,直著眼睛望著火盆開了口,高峰不經意的向前一步,他害怕這個奇葩發酒瘋,沖到火盆里烤肉。

  所幸滾犢子還是沒瘋狂到自認為水火不侵,絲毫沒有飛蛾撲火的沖動,坐在原地猶如羅嗦的老頭嘀咕著模糊不清的話語。┠┨

  塔洛臉色焦急,滾犢子這次丟人是丟大發了,就在高峰的眼前,搞出這么大的烏龍,而唐策和中年婦女在一邊等著看笑話,唯有粉月始終盯著高峰,想要了解高峰更多一點,倒是金能對那個散發著香味兒的酒壇子很感興趣的樣子。

  唯有高峰站在原地,傾聽者滾犢子含糊不清,仿佛酒瘋子嘀咕一般的話語。

  “怕落雪,打個頂棚就是啦,長矛圍一圈兒,上面鋪上干草啥的,澆點水就能結冰,結了冰不就能擋住落雪么?多大點事兒啊,還用得著想么,我告訴你們,我滾犢子可不是真的膽小,我只是不想和你們一般見識,你們這群沙鼠崽子,不就是仗著比我高點,壯實點?有本事當部落勇士去啊…。┠┨┠┨┠.cn┨

  想當初,我阿大也是響當當的部落勇士,要不是他很早就戰死了,我未必不會成為部落勇士,要是我成為部落勇士,一定會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殺干凈,看誰還敢…。”

  高峰只聽前半截話,心中就歡喜起來,滾犢子這個辦法完全可行,干草澆水在低溫環境下,絕對會凍的結結實實,只要角度足夠,落雪也留不住,會自己滑下來,落雪不在水窖里存留,他們就能完成施工,再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塔洛…。”

  滾犢子也許想把一輩子的話都說出來,一個人就坐在那兒嘀嘀咕咕,一會要殺這個,一會要殺那個,一會要吃掉所有的角糜,一會兒要將所有的女人都睡一邊,幾乎將他能想到的yù望都說了出來,聽的高峰心中又開不爽,不由地大聲喊叫一聲,讓塔洛趕緊站起生,弓腰看著高峰。

  塔洛老樹皮一樣的臉頰上面前對滾犢子的擔憂,高峰卻真心懶得理會滾犢子,大聲說道:

  “你以后直接負責滾犢子的生活,不準任何人欺負他,打他,但有人敢這么做,格殺勿論…。”

  高峰殺意盎然的話語讓唐策打了一個機靈,心中害怕的同時,也對滾犢子各種羨慕嫉妒恨,從此之后,滾犢子就成了高峰的紅人,簡直就是碰觸不得的稀世珍寶,這還沒完。

  “滾犢子以后就是我的副手,管理一切營造建設,每個人都必須對他尊敬,他想要什么,就給他什么,不管是食物,護衛,還是女人,總之,除我之外,他的地位最高…。”

  這席話讓粉月都為止驚詫了,因為高峰給滾犢子的,正是她朝思暮想的。

  高峰沒有去在乎其他人變化莫測的眼神,也沒有心思去管這些,背著雙手來回走動。

  年紀不大的高峰在這里的地位無限崇高,沒有會因為他的年齡而小看,只是緊張的看著他走動,等著高峰再次爆出什么大計劃或者任命。

  “落雪之后,部落的糧食消耗將會加大,你明天派人去找言必諾,讓他給我送能過冬的糧食,就說是我要的,我要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老實…。”

  以前不要,是高峰怕對方看輕自己,完成耕種計劃之后,他將三分之二的鐵犁送到了甜水井,相信那里的田地也被開墾出來,有這件利器,對方也能快速的翻耕土地,而那邊和荒人千絲萬縷的聯系,一定也會將鐵犁的出現,傳到整個荒人族群。

  所以高峰可以很有底氣的去找言必諾要糧食,就當這些鐵犁是租給他們的,糧食就是租金。

  塔洛一直都擔心高峰為了面子問題,忽略了糧食的重要性,雖然高峰這段時間一直為種出更多的糧食而努力,但在新糧食長出來之前,他們就會被餓死,現在終于不用擔心了,立刻點頭,露出喜色。

  高峰看向了粉月,清秀的粉月當機挺起了胸部,露出最曼妙的曲線,但這些都是做給了瞎子看,高峰不可能在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和她玩兒曖昧。

  “你以后就不用再過來伺候我了…。”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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