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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 益的誓言

  漫漫長龍大隊揚起塵埃在高峰身后如沙塵風暴,高峰騎著亞啦啦高速奔跑在大地之上,對于身下的怪獸,高并不是很會駕馭,只求在最短的時間,跑出最遠的距離。..

  在他身后,一場追殺醞釀已久。

  跳躍在大地之上的亞啦啦就像脫韁的野馬,很長時間都沒有這么暢快的奔跑過,釋放出所有的激情,專注于奔跑,高峰在亞啦啦的背上感受到飛一般的感覺,迎面的大風撲打在臉上生疼。

  逆風而行,讓高峰有種下一刻會被吹上天空的飄然,揚起的長發宛如群蛇起舞,瞇著眼睛專注于這種另類的空靈,在高速狀態中,心靈也得到釋放,這是真正的然他陷入近乎絕境的危險之中,但沒有任何雜物和目標讓他焦思竭慮,排空一切的大腦在即將飛起來的刺激下,空明而安逸。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單純享受大風的凜烈,心靈的放飛,在同一時刻,一道黑線從他身后遠方的大地上快速掠過,宛如箭矢向他追來,雙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高峰卻恍然未覺。

  高峰望著遠處的天空與大地感受到一股氣勢恢宏的浩大,這奇異的感覺將他空蕩蕩的心頭填充,讓他全身都蓄積著爆發力量,這種力量來的突然,甚至措手不及,不知道該怎么去揮霍這股力量。

  峰從胸腔爆發出震耳的怒吼,身下的亞啦啦突然隨著他的爆喝準便了反向,折轉六十度,向一座小山沖去,而讓高峰驚異的是,這座只有不到百米的小山正是他心中所想要去的地方。

  快速奔跑的亞啦啦在崎嶇的地面上奔走如飛,跳躍在散亂的巖石之中,最終上到山頭。

  高峰原本只是想要上到山頭看看遠方的風景,突然涌出一股沖動,若是越過二十多米寬的峽谷裂縫,達到對面的山頭會怎樣?

  這種想法放在任何一個時候都是發瘋,亞啦啦的跳躍能力最多只有十多米,這么做相當于自殺,但高峰腦中念頭剛剛閃現,腦中便如魔障一般想要實行,又是一聲大吼,沖上山頭連瞬間都沒有停留的亞啦啦驟然高高躍起,劃過遠遠的弧線向對面落下。

當他們越過大半距離的時候,驟然向下跌落,下方就是  百米深的深淵,看著隱約露出一線的亂石峽谷,高峰心中無塵污垢,視線的一切飛速墜落,他就像看著路邊平凡的小草,而亞啦啦突然間劇烈的掙扎起來,它已經清醒過來,知道自己面臨的結局。

  就在這個時候,高峰猛地伸出雙手捂住亞啦啦的雙眼,雙腿驟然用力,爆發出更大的呼喝聲,讓亞啦啦憑空擺動著尾巴,扭曲身子,改變了下墜的方向,恰好落到一塊凸出并不明顯的山巖之上,再次躍起,險險地跳上山頭。

  這時高峰也從空明狀態中驚醒,扭頭看著深深的峽谷爆出一身冷汗,若是他早一秒鐘驚醒,說不得真的就會落到下方尸骨無存?

  在后怕之中,高峰心中沉浸在那種萬物盡在掌握的空無狀態之中,似乎觸碰到他心中某個角落。

  這個角落是他一直想要靠近,卻怎么也抓不住的靈光,經歷生死一線的他比任何時候都靠近這道大破心靈桎梏的靈光,就在這時,遠方沖過來一道黑線到了對面的山頭,卻止步與懸崖之上。

  “小雜種…。”

  風塵仆仆的月曇益滿臉飛灰,咬牙切齒的看著對面淡然的高峰發出巨大的怒吼。

  “你的血統也并不高貴,說到底,我身上是怎么血統,你的同樣如此…。”

  高峰反唇相譏,不屑地說道,讓月曇益心中的憤怒更加強烈,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人表現出相反的情緒,高峰淡然而平靜,月曇益瘋狂而怨毒。

  “你逃不了,我會永遠跟著你,只要你不死,我就跟著你…,我發誓,我會將你全身的骨頭一點點的敲碎,當你的面,讓你看著自己被千刀萬剮,讓你受盡痛苦而死…。”

  “今天我贏了,想要追上我,還要繼續努力…。”

  高峰掃過綿延不知道多少公里的深淵裂縫,轉身慢慢向遠處走去,慵懶而輕浮的話語落到月曇益耳中是最大的諷刺,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殺死高峰,卻反被高峰愚弄,讓高傲的他爆發出凄厲的吼叫,遠遠給高峰送行。

  搖晃著尾巴的亞啦啦漫步在崎嶇的大地之上,恢復先前高速奔跑消耗的體力,高峰若有所思的回憶月曇益追來時的速度,心中已經知道,月曇益對上他根本無需任何幫手,而他卻沒有任何資源能夠用來阻止月曇益。

  當白天消逝,黑夜降臨,高峰也沒有從亞啦啦身上下來,喂食亞啦啦所攜帶的肉食之后,亞啦啦就像永不停頓的鐘表,在黑夜中漫步而行。

  黑夜即使伽羅也無法發現高峰離去的方向,高峰并不畏懼半步憾軍月曇益,只在心中思量著下一步的去處。

  這場追殺注定是他和月曇益兩個人的恩怨,怎么解決這場恩怨,他并無頭緒,相信月曇益更希望用他的尸體化解這場莫名其妙的仇怨,所以他必須保證自己活下去。

  除此之外,高峰還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并不是用家族的身份,而是以普通人的視角去看待這個世界,前世的種種不可能在今世找回,他唯有找到真相,找出前世殘留的文明,來證明自已以前戰斗的價值。

  高峰并沒有太遠大的理想,他只想活的無拘無束,不受任何人或者事左右,但在這之前,他必須去見一個人,一個在他心中猶若梔子花一般淡雅清香的少女,愷月。

  夜晚的低溫如期而至,即使高峰將全身都裹在毯子里,也依然熬不住,冰冷的空氣讓他和亞啦啦在呼吸的時候噴出一股股白色的氣霧,高峰低著頭,腦中閃爍著過往的種種,任由亞啦啦帶著他向未知的黑暗走去,行走在夜晚的野獸發出各種詭異難聽的嚎叫,在這些嚎叫聲中,高峰向著未知的地域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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