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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9 追與逃

  雷王飛艇不緊不慢的尾隨,而灰狗飛艇已經先一步纏上幽冥號,幽明不斷激發神佑炮,連續擊中了灰狗,卻怎么也不能攻破灰狗的外殼,那層涂抹著特殊木漿的裝甲合金。

  好在幽明不是第一次被灰狗給纏上,激發的神佑炮一值針對灰狗側后放的引擎噴口,雖無法擊毀船身,也能讓對方歇息小半天的功夫。

  灰狗在密集的光束射擊下,依然執著的靠近,只有接近到十公里內,灰狗的武器才能達到最佳射程,這也是地下人搞出來惡心人的射擊,地下人有武器可以在幾十公里外,精準的擊中浮空飛艇大小的單位,但為了留一手,搞出重盔持短刀的設計,既不用擔心制造的灰狗賣不出去,又可以減弱灰狗的戰力,為以后升級換代提供了基礎。

  按照灰狗的算計,只需保持威脅,就能讓對方的裂山伽羅持續不斷的射擊,消耗體內的能量,到時候就能擊毀飛艇的動力,讓雷王親自出手,把飛艇上的眾人殺絕。

  可惜他們沒料到,本該吃力射擊的幽明正與日冕憐憐悠閑品茶,猶如大家族日常的消遣活動,真正流汗的是日冕家族的裂山伽羅,他正玩兒的起勁兒,手中的神佑炮讓他如虎添翼,正是見獵心喜的新鮮期。

  “大約在三十年前,先祖探查地下,發現了那座死城,死城危險詭異,崩云以下進入有死無生,即使崩云也不一定能脫身,對此先祖花費大量時間,消耗數萬生靈,才找到幾條安全通道,利用危機重重的死城,設置了后路,一直都是日冕家最大的秘密,幸好秘密被我所得…。”

  日冕憐憐輕松的講述事件的來龍去脈,幽明心中也對大家族的底蘊羨慕不已,玄夜家族也成制定了幾個計劃,可到頭來,計劃全都行不通,還是日冕家族想到周到,干脆躲到地下去,誰也發現不了。

  “哎…,真想不到,好好的家族,說沒就沒,這世道真教人看不懂,我也沒報仇的打算,就想安安心心的把孫子拉扯大,等孫子長大了,我也老了…,都是我那小子沒福氣,當年還說讓他娶你,也是他自己不爭氣,到現在還沒消息,不知道還活著沒,眼下只能跟孫子相依為命…。”

  幽明很看重日冕憐憐的身份,又是有求于人,拽著日冕憐憐說著閑話,讓她鬧出老大的紅臉,不由地偷看學習操作神佑炮的望月犀,幽明掃了一眼,假裝不在意的說道:

  “還是望月家的小子有本事,娶了你這樣的大小姐,定是個有福的…。”

  “其實也沒有什么的,都是淪落人,望月家就剩他一個,在我們中間才是最慘的…。”

  日冕憐憐紅著臉,對幽明說著望月犀的好話,言下之意,望月家已經族滅,曾經的過節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幽明眼珠子一轉,抓著日冕憐憐的小手,憐惜的撫摸著,小聲說道:

  “望月畢竟是小家族,日冕家就算沒落,也是豪族,你想和他在一起,生下的孩子必須姓日冕,除非你讓他有其他女人,不然啊,日冕家族說不定就消失了…。”

  幽明的心思不可不謂不毒,談笑間,讓望月家再也無法翻身,日冕憐憐聰慧過人,也聽不出話中的算計,以為幽明是為她好,頓時愣住了,顯然記到心里,看女孩兒這樣,幽明嘴角浮出詭異的笑,站起身對日冕家的裂山伽羅說道:

  “演了半天的戲,是時候讓那條狗知道厲害,想活捉我們,我先拔它的狗皮…。”

  一聲令下,早已準備好的暗部弟子從貨艙推出嶄新的神佑炮,這架神佑炮同樣是精煉過的精品,只不過比先前長出一倍不止,炮身刻滿神秘而復雜的花紋,在炮口上還鑲嵌著熒光環繞的木質結晶。

  這是一款從不曾有人見過的神佑炮,即使見多識廣的日冕憐憐也不曾見過,看起來似乎威力很大的樣子,可為什么幽明一直等到現在才用?

  “幫忙鎖定一個點攻擊,盡可能轟出缺口,我們只有一次機會…。”

  幽明向操作神佑炮的裂山伽羅提出要求,對方很爽快的點頭,他已經猜出,幽明操作的新款神佑炮肯定很消耗體能,也許真的只有一次發射機會,手中的神佑炮再次發出炫亮的光澤,延伸的感知將灰狗外殼上細小的傷痕鎖定,打出連射的光柱,反復集中在一個點上。

  終于在灰狗強悍的合金外殼上爆出一個冒著黑煙的缺口,讓灰狗開始迅速轉向,想要繞到幽冥號的側面,只要偏轉對方的射擊角度,這種程度的傷勢并不算什么。

  灰狗對戰老式飛艇永不沉沒的優點就在這里,能夠輕易計算出對方的攻擊軌道,然后偏轉角度,以免對方反復集中自身同一個點上,萬萬沒想料到,幽明早就在等待這一刻,就見一道凝而不散的纖細黑光,通過先前擊破的缺口,猶如刺穿豆腐的鐵釬,一下刺穿灰狗,從另一邊透出。

  灰狗是雙體船身,有強悍的生存能力,即使被擊毀半邊船身,也能非常輕松的撤離戰場,幽明一直保存底牌,就是因為這原因,一旦出手就毫不留情,黑光細柱刺穿灰狗并沒有消失,而是持續放出光芒,猶如激光般切過連接雙體船身的船橋。

  黑光的消耗比發射散光彈要多一百倍不止,很快就散去,灰狗的雙體船身一分為二,爆出無數火光,在濃濃的黑煙中向地面墜落,隨后十多艘瓜子形狀的小巧逃生艙便沖斷裂的船身上紛亂飛出,不等他們逃過大劫,有被日冕裂山打靶點射,最終一個都沒有逃出去。

  一時間,幽冥號飛艇內部人人歡呼,而幽明則全身脫力,就像連續戰斗了三天三夜,連臉色都變得慘白,在月撩沙的攙扶下才能站立,同樣,日冕家族的烈山也是筋疲力盡,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發射強度這么大的火力,即使他是半步崩云也吃不消。

  “都回到各自崗位,后面還有崩云伽羅…。”

  清冷的歷喝打斷了眾人的喜悅,隨即他們就想起雷王號,頓時人人熄聲,能不能逃過一劫還是兩說,現在高興的有些太早,唯有日冕憐憐很是淡定,大家氣質一覽無余。

  “很快就要到達目的地,那里地形狹窄,可不是雷王號能擠進去的,就看雷王是不是不顧崩云伽羅的臉面,親自出手追殺我們…。”

  日冕憐憐的話讓眾人沉默,一般來說,崩云圣主是不會對低階伽羅出手的,但遇到個不要臉的,還真說不準,何況雷王早就有過前科。

  這時日冕憐憐的侍女走到她耳邊竊語,日冕憐憐陡然站起身,帶著小小的興奮說道:

  “這下好了,我們到地方了。”

  在她說話的同時,雷王號已經接近到二十公里內,再過半個小時就會被追上,倒是即使雷王不出手。配屬在雷王號上的幾十個裂山伽羅也能徒手將幽冥號拆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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