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吃飯之人驚異于男子的兇猛,而后紛紛離開,在這里鬧事,不一會就會有大批的兵丁趕來,在江夏城內,黃祖才是不折不扣的霸主,在他的地盤上鬧事,就是找死。
“你不來,我這把老骨頭,可是要被打散架了。”賈榮咧咧嘴說道。
“主公。”男子竟然流出了淚水。
“趕緊走吧,此地不宜久留,你看我這身子骨,逃跑是不成了。”賈榮眼角一酸,強忍住淚水。
男子正是張繡,他被捉到江東之后,隱瞞了身份,躲過了黃蓋的審問,吃過解藥恢復力氣之后,輕易逃脫,而后一直尋覓賈榮的蹤跡,從當初周泰的水寨一路尋找到了江夏郡。
“你們是 東西,竟敢在城內沖著老子大呼小叫。”將軍確認城中沒有張繡這一號人物,壯著膽子上前說道。
張繡的臉色瞬間變為陰沉,冷聲道:“不想活就直說!我成全你們!”
糜環見昔日賈榮的跟班 了,臉上也露出喜悅之色,她可是清楚的記得當初跟在賈榮身邊的兩人武藝皆是不弱,有了張繡的護衛,尋找神醫的道路也會變的更加平坦。
“動手利索一點!”賈榮低聲道。
張繡會意,一個踏步上前,抓住將軍頤指氣使的手,低喝一聲,將將軍舉起,向著不遠處扔去,將不遠處的一個飯桌砸的稀爛。
將軍發出痛苦的哀嚎,指著張繡說道:“殺了這些人。”
這些士兵都不是 好惹的角色,聞言紛紛拔出腰間的戰刀,向著張繡殺去,聲勢倒是頗為雄壯。
糜環見場面對己方不利,緊張的抓住賈榮的手臂。
“環兒,不用怕,閉上眼。”賈榮輕輕安慰道,糜環豐滿的身材在手臂上不斷的碰觸,帶來的快感不言而喻。
糜環點頭,乖巧的閉上了眼睛。
張繡閃身來到士兵中央,一陣噗噗通通的聲音響起,所有士兵皆是躺在地上痛哭的哀叫著,哪有方才不可一世的模樣。
見張繡還欲上前,賈榮止道:“這里是江夏,不能亂來,速速離開此地。”
“這次就放過你們了,以后出門小心點!”張繡冷冷的說道,伸腳踢向一名距離自己很近的士兵“都閉嘴!”
幾名士兵畏之如虎的看著張繡,強忍著身上的劇痛,不發一言,臉上細密的汗珠表明著他們正在承受著多么大的痛苦,張繡方才下手絲毫沒有留情,沒有半月的休養,眼前之人休想下床走動。
仙戀閣在江夏城并沒有分部,這里是荊州和江東開戰的頻發地點,江夏城中的孤狼士兵多達四百多人,此次賈詡也是徹底急了,一共兩千孤狼士兵,被他派來了一千人,以周泰的水軍營寨為中心,尋找賈榮,孤狼士兵中也有精銳之分,最初的一波自然是精銳中的精銳,每名士兵都能獨當一面,最后選拔的這些就差了一籌,
總體的戰斗力還是十分強悍的,經過戰火的磨練,他們會飛速的成長起來。
所以當賈榮剛進江夏城的時候,就被孤狼士兵發現。
“趙范呢?”三人剛走進另一個客棧,賈榮就出言問道。
“老趙,死了。”張繡的語氣有些哽咽。
賈榮輕輕點頭,心中忍不住一顫“查出來水軍營寨是怎么回事了嗎?”
“據調查,是水軍營寨中有一名叫做馬義的將領私通江東軍,在酒水里面下了毒藥,他們并不知道主公的事情。”張繡回道。
賈榮雙眼通紅,水軍營寨,投入了不知多少精力和心血,而今一朝化為烏有,周泰等大將不知所蹤,對西涼軍來說,是一個沉痛的打擊。
“主公,蔣欽將軍被江東軍抓住,拒不投降,被關押在監獄內。”
“想辦法告訴他,讓他暫且投靠江東軍,忍住仇恨,以待來日再報。”賈榮按住心中的怒火,冷聲道。
“將最近天下發生的大事詳細說來。”賈榮想起剛剛進城的時候聽到的消息,出言問道。
張繡面露難色,輕聲抵抗道:“主公,還是等你的傷勢好了之后再說吧。”言畢,張繡的看向一旁的糜環。
賈榮眼神一凜道:“難道我的話也不聽了嗎?”
“環兒不是外人,本將軍回長安之后,她就是你們的主母。”目光投向糜環的時候,出奇的溫柔。
糜環俏臉泛紅,心中卻是甜蜜無比,賈榮當著張繡的面這么說,也是打定了主意想要迎娶自己。
張繡身軀一震,單膝跪地拜道:“主母。”
糜環何時經過這樣的陣仗,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起來吧,將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環兒,你先去休息吧。”賈榮道。
待糜環離去之后,張繡將天下發生的事一一道來。
當聽到李儒反叛并州丟失之時,賈榮的目光一緊,在并州,西涼軍同樣是付出了很多的心血,光是為了加強與長安的聯系,那一條水泥路的耗資都是不可估量的,多少鮮卑奴隸一起努力,才將那龐大的工程完成。
“反叛西涼軍之人,定然不得好死!”賈榮的舌頭被咬破渾然未覺。
“我的行蹤是最高機密,不能泄露出去,安排我離開江夏。”
“諾!”張繡抱拳道。
天下大亂,此時身為西涼軍統帥的賈榮心中何等焦急,若是函谷關長安被聯軍占據,則多年的心血付之東流,令他沒有預料到的是李儒會反叛,能夠在短時間內占據并州六郡,顯然是蓄謀已久,三萬西涼軍跟隨他而反,才是最大的打擊,真正的讓西涼軍傷筋動骨。
耗費無數物資,才在諸侯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將并州占據,沒 一場努力卻是在為別人做。
張繡找到賈榮的消息不日通過快馬傳回長安,賈詡心中大定,只要賈榮能夠回到長安,西涼軍的所有問題將會迎刃而解,無論賈詡在軍中有何等影響力,始終不能代替賈榮的地位,賈榮才是西涼軍的頂梁柱,士兵的中心。
函谷關外,諸侯軍開始了第一波攻城。
關上士兵在郭汜的調動下,有條不紊的準備著,一架架的弩車對準了城外,若是有匈奴軍或者是鮮卑軍在此,定然會一眼認出,這就是讓他們聞之色變的連弩車,那強大的威力,至今仍是歷歷在目,恐怕鮮卑人再次見到這種武器的第一反應就是立即逃走。
關上的弩車每隔三米便會有一架,諸侯軍想要攻城,面臨的將會是鋪天蓋地的短槍,這樣的殺傷力,足以讓諸侯軍膽寒,為了徹底的打擊諸侯軍的士氣,賈詡不在乎這樣的一次攻擊會消耗多少。
袁紹站在帥字大旗下,冷眼看著不遠處的函谷關,當年諸侯之所以在虎牢關外被阻,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諸侯不夠齊心合力,彼此之間有著太多的猜忌,況且士兵是臨時征集,戰斗力不足。
但此時,諸侯軍的士兵皆是百戰精兵,攻堅戰打過不知多少場,戰斗經驗豐富,只要肯于用命,攻下函谷關只是時間的問題。
“攻擊!”
隨著袁紹命令的下達,一輛輛的沖車向著函谷關而去,士兵扛著一架架云梯急速向著函谷關靠近,他們在與死亡賽跑,慢一點就會被城上射來的箭支殺死。
十架井闌亦是在大軍的掩護下緩緩向函谷關的方向靠攏,這一次,諸侯是下定了決心想要攻克函谷關,一上來便是最精銳的部隊,井闌上的士兵嚴陣以待,函谷關外的地勢并不是很平坦,而城中的守軍也不會給他們足夠的時間來將地面修復平整,井闌推動起來頗為費力。
檑木巨石當頭落下,士兵身上的鎧甲手中的盾牌根本難以抵擋,巨石是攻城之戰中守城方持有最具威懾力的武器,即使是沖車,在巨石下也瞬間散架。
“放箭!”隨著郭汜的命令,令旗舞動,士兵毫不猶豫的對準前方密密麻麻的諸侯士兵射去。
看著關下士兵的慘狀,郭汜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猶豫之色,戰爭就是如此,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開弓沒有回頭箭。
西涼軍士兵箭術放眼整個天下,沒有諸侯的士兵可以比擬,可怕的射中率,讓攻城云梯架在關上的速度大為下降。
“攻!”李順一臉冷漠的下令道。
之前做過無數次的動作,被陷陣營士兵熟練的施展出來,架在關上的云梯,被幾名士兵合力推到,聽著云梯上的聯軍士兵發出驚恐的笑聲,守軍的臉色露出暢快的笑容,眼中蘊含的皆是廝殺。
袁紹見第一波進攻的云梯隊便被西涼軍阻擋,心中微微不快,下令道:“云梯!”
令旗舞動,聯軍之中再度出現密密麻麻扛著云梯的士兵,袒胸露背,向著函谷關疾步飛馳。
“連弩車!”郭汜下令道。
密密麻麻的弩箭遮天蔽日而來,關下的士兵如同割麥子一般瞬間倒下大半,在弩箭的威力之下,士兵無所遁形,尤其是很多諸侯士兵的身上根本沒有配備鎧甲,讓弩箭的威力上漲了不少,甚至有一支弩箭直接穿透了三名士兵而后余威不減,再次擊殺一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