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名叫王木,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書生,讓他到招賢堂負責登記也是為了對他進行鍛煉,來日委以重用,現在很多的年輕人被派到西涼軍麾下資格稍微老一點的官員手下進行磨練。
“你叫什么名字?”王木頭也不抬的問道,在招賢堂這么一段時間,王木已經變的十分老練。
“徐庶。”文士淡淡的說道。
“介紹人。”王木放下筆問道。
“沒有!”
王木“哦”了一聲,在紙上做著筆記。
徐庶好奇的問道:“這有人介紹和沒人介紹難道還有什么區別?”
王木笑道:“其實也沒什么區別,金城的考核不同于其他郡縣,要看具體成績的,若是介紹人報告有誤,將來也是會受到牽連的,考核的制度非常嚴厲,即使有心作假也很難成功。”
看著王木筆下的宣紙,徐庶沒再言語,能夠隨便使用紙張,足以說明了金城郡的魄力。
賈榮吃驚的看著徐庶,實在不明白為什么他會說自己是徐庶而不是單福,難道他不怕官府的追殺了嗎,還是眼前的徐庶非三國上的徐庶,而是重名的。
“擅長什么?”王木繼續問道。
徐庶輕笑一聲說道:“治國治民治軍無有不可!”
堂中不少人傳來嗤笑聲,眼前的這名書生實在是太狂妄了,竟然敢說治國治民治軍無有不可,不是才華橫溢就是狂妄透頂了,不少人立即將徐庶劃入了不受歡迎人的行列,渾身上下充滿傲氣的人不是人人都喜歡的,包括賈榮,若非事先了解徐庶,也會對徐庶心生惡感。
作為招賢堂的記錄人,王木盡職盡責,沒有因為徐庶的一番話而有所輕視,埋頭在名單上寫著什么,事畢,抬頭說道:“我已記下,徐先生請回住處歇息,等候太守府的通知。”
賈榮沖著身邊的孤狼士兵努努嘴,士兵會意,悄無聲息的跟在遠去的徐庶身后。
徐庶,在三國這段歷史上有著很大的名頭,雖然徐庶也曾以米燭之光豈能與皓月爭輝來形容隆中的諸葛亮,但人人都知道古人有著愛謙虛的毛病,只要是文人,就不可能當眾說自己的才華高于某某人怎么樣的,除非那些極具自信且不在乎世人言論放浪形骸之外的文人,若是今日招賢堂的徐庶是三國上的那個有名的徐庶的話,事情就有些怪異了。
莫非是徐庶想要考校自己,越想賈榮越覺得有可能,有才華的人挑選主公的時候是要精挑細選的,書上不都是這么說的嗎。
對于人才,賈榮有著強烈的渴望,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做太守不知道人才缺啊,人手不足面臨的問題就是事事不順心。
賈榮巴不得那些有名的人才都能來到自己的麾下,亂世之中,人是最重要的,即使擁有數不盡的良田、金錢,沒有人又有什么用,戰爭在一種角度上可以解釋為人力的對拼和人才的較量。
如今的金城一片安定,世家土豪被鏟除干凈,百姓生活有序,各地的工作很順利,金城上下呈現出一片蓬勃生機。
次日,太守府內,賈榮剛剛入座,張立越眾拜道:“主公,屬下有事稟告!”
賈榮揮揮手說道:“在乎那么多的虛禮干什么,有事就說。”
“主公應當早日考慮娶妻納妾之事,如今金城安定,主公有了子嗣,麾下的官員才能放心。”
張立的話得到了很多的官員的贊同,年輕一點的官員對于這些倒是沒那么多的講究,閱歷深厚的官員看的就比較遠了,金城在賈榮的帶領下蒸蒸日上,若是將來有一日賈榮突然病故了呢,這些官員該何去何從,這樣的問題在歷史上屢見不鮮,而當賈榮有了子嗣之后,這些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賈詡贊同道:“子榮之言在理,還請主公三思。”
賈榮難得老臉一紅,明面上談論這樣的事情讓思想前衛的賈榮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特別是一群大老爺們殷殷勸道著自己娶妻生子,那情景太狗血了。
輕輕咳嗽了一聲,賈榮緩緩說道:“諸公之言在理,我會做考慮的,一直忙于金城的事務。”
眾人見賈榮松口,立即開始了激烈的討論,不少官員甚至已經想好了哪家的姑娘合適,,有的官員甚至開始討論哪天是良辰吉日,趕緊把事情給辦了,越說越急,惡搞的賈榮實在聽不下去了,慌不擇路的向外逃去。
賈榮沒遭遇過這樣的事情,還沒談戀愛呢,就已經到了有孩子的地步了,就是相親也要有見面然后合適不合適的過程吧。
不會是這群人想著強買強賣吧,賈榮似乎已經看到,自己在麾下官員的推嚷下和一名毫不相識的姑娘走向了婚姻的殿堂。
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看著天空的艷陽,賈榮暗罵一句走向了招賢堂的方向。
一路上親切的和路人打著招呼,麾下官員帶來的緊張感也消散了不少。
剛到招賢堂坐下,昨日被派去跟蹤的那名孤狼士兵匆匆來到了賈榮的身邊,拜道:“屬下無能,沒有跟上目標。”
“說說具體是怎么回事。”賈榮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意外,仿佛孤狼士兵毫無所獲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孤狼士兵是賈榮麾下最精銳的士兵,無論是跟蹤還是戰場搏殺都是好手,特別是這些人的隱匿能力,讓人無從察覺。
原來昨日這名孤狼士兵跟蹤了徐庶很久,一直到了傍晚時分,這名孤狼士兵驚奇的發現自己正在徐庶的帶領下圍著郡城兜圈子,看明白這件事后,孤狼士兵知道已經暴露了。
果斷的決定抽身而退,令孤狼士兵詫異的是,不知什么時候,徐庶已經繞到了自己回去的路上,笑吟吟看著自己,那模樣分明就像一個成人在戲弄一個孩童。
不得不說每一名孤狼士兵的涵養都很好,士兵低頭想著從徐庶的身邊走過,這時徐庶出手了,沒想到看上去很具有儒者氣質的徐庶竟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從徐庶的招式中,孤狼士兵能夠明確的感受到二人之間的差距,不過孤狼士兵骨子里的兇性也被激發出來了,悍不畏死的向徐庶發起的進攻。
果斷犀利的殺招讓徐庶一時間手忙腳亂,孤狼士兵使用的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注重進攻不注意防守,徐庶經過了最初的不適,發現眼前士兵的招式反復使用就是那幾招,不過這幾招的威力卻是令人不敢輕視,稍不小心就會落個身死的下場。
如此不出五合,孤狼士兵被徐庶生擒。
看著士兵滿臉的不屈服,徐庶笑道:“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跟著我?”
孤狼士兵驕傲的昂起了頭顱,除了在張繡和賈榮面前,這些士兵很少說話,這不是說他們目空一切,而是不能透露任何有關西涼軍的信息,包括他們自己的名字,這樣的行為在孤狼士兵的眼中就是出賣了西涼軍,會遭到西涼軍無休無止的追殺,他們的名字也會被無情的拉入黑名單。
在驕傲的孤狼特種兵看來,這樣的結果還不如殺了他們來的痛快,技不如人唯有死而已,這樣的死亡換來的是整個西涼軍的尊敬和英雄碑上的榮耀。
徐庶面露兇色的說道:“不說話小心我要了你的性命。”
如若實質的目光沒有嚇到這名士兵,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態,仿佛徐庶壓根沒有說過這么一句話。
詫異的看了孤狼士兵一眼,徐庶懷疑眼前的這名士兵是不是啞巴聾子,不過應該不會的,這名士兵徐庶在太守府招賢堂見過,是一名金城官員的侍衛。
徐庶拔出腰間的佩劍,輕輕放到孤狼士兵的脖頸上,陰笑道:“再不說我可不客氣了。”言罷,徐庶輕輕的彈了彈佩劍,這把劍端的也是一把好劍,發出嗡嗡的聲音。
孤狼士兵笑道:“要殺便殺,哪來的那么多廢話!”
徐庶一陣郁悶,眼前的士兵被逮住了不僅沒有一點的覺悟,反倒譏笑自己,這世道變成這樣了,俘虜還能這么牛叉。
怒火中燒的徐庶當即就要提劍向孤狼士兵揮去,就在劍鋒即將落下去的時候,徐庶急忙止住了寶劍下落的趨勢,而今是在金城,處在賈榮的絕對統治下,不管自己有多么正當的理由殺了這名士兵,接踵而來的必定是無盡的麻煩。
“這次就放過你了,我知道你是賈榮麾下的士兵,你跟蹤我是賈榮的授意還是今日堂內的那名官員的意思?”
孤狼士兵眼中的驚訝之色一閃而逝,沒想到眼前的人那么難纏,自己僅僅是在主公的身邊出現了一會就被他察覺到了,這樣的觀察力是何等的驚人。
驚訝歸驚訝,孤狼士兵不會違背自己的初衷,高昂的頭顱也不會因為敵人的精明強大而低下,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完成賈榮的每一個任務,生命這樣重要的事早被他們置之腦后,只有完成任務,不在乎死亡與傷痛,這是他們在接受訓練時聽到最多的一句話,而賈榮呢,也值得所有的孤狼士兵為他們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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