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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漢羌對峙

  張溫仍舊是與羌人對峙,沒有開戰的意思,謀士的一番話更加堅定了張溫與羌人對持的決心。

  帳下的一名謀士勸道:“將軍即為漢軍統帥,應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而今大漢所有可用之軍盡在將軍手上,也就是大漢的危亡就靠將軍來扶持;羌人勢大,我們要做的唯有以靜待變;將軍一力發兵,若勝還好,敗的話,將軍就是大漢的罪人。”

  謀士的一番話讓張溫冷汗直流,大漢的罪人,這個罪名可是萬萬也不可擔的,此前一直考慮著與羌人決戰,沒想到這么深的層次,自己一直想著名留青史,肯定不想留下罵名。

  經謀士一提醒,才發現以前自己的目光有多么的短淺,無論發費多大的代價,也要以靜制動,即使不能擊敗羌人,也要保留大漢的元氣。

  雖然漢羌兩方是在對峙期間,但避免不了小規模的碰撞,敵我雙方你來我往,小打小鬧自然是不在話下,最倒霉的當數大漢的百姓了,一些沒有牽走的百姓成為了羌人劫掠的對象。

  賈榮為了訓練騎兵,向董卓請命,游蕩于戰場之中,歷練士兵,董卓欣然應允,賈榮的騎兵大部分都是羌人,用羌人的士兵消耗羌人的軍力,在董卓看來是再妙不過了,為了賈榮的安全,派遣華雄作為賈榮的副手,投向戰場,這也是漢羌交戰以來首次如此做法的,以前交戰的時候沒有允許己部士兵游曳在戰場之上,主要是羌人多騎兵,漢軍占不了任何的便宜,只能任由羌人劫掠。

  張溫見這樣的對峙也不是辦法,也同意了賈榮的做法,小勝幾場提高一下己方的士氣,漢帝面前再討要糧草也好說話。

  華雄那是賈榮的老搭檔了,對賈榮是言聽計從,對于華雄做自己的副手,賈榮完全沒有意見,其實賈榮是希望李催能給隨自己,這樣就能有足夠的理由向賈詡不斷的討教,增加自身的見識。

  華雄的副將李蒙也跟隨而至,李蒙賈榮也沒少見面,不過卻沒有什么印象,只知道一直是華雄的副將,深得華雄信賴,賈榮對這個小將頗為欣賞,不卑不亢,做事認真,有大將風度。

  得到賈榮的夸獎,華雄得意不已,終于有一樣拿得出手了。

  這是一個被羌人掃蕩過的村莊,村內房屋的縷縷黑煙顯示著這支敵人的隊伍還沒有走遠,看著村內橫七豎八的尸體,賈榮又想起了秀兒,那個令自己十分想念的女子,是不是李家村在遭受劫掠的時候,也是這般的尸體橫陳,而后被山野牲畜所食。

  驀然,秀兒無助的眼神出現在自己的腦海,那是遭受山賊強迫、家人身亡的無奈,給人一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目光,那無助的目光不斷閃現在心中,揮之不去。

  回過頭來,姜羽發現賈榮的眼睛里血絲涌現,這是爆發前的征兆,姜羽清楚的記得賈榮在得知李家村遭受劫掠的時候也是這個眼神。

  賈榮從喉嚨里發出低沉的聲音對著身后的五百騎吼道:“不管付出什么樣的代價,一定要將這群畜生斬盡殺絕。”咬的牙齒咯咯作響,嘴唇隱隱泛出血色,可見賈榮心中的仇恨。

  華雄一騎當先來到賈榮的身邊,用行動表明了他會無條件的支持賈榮,華雄也是困苦人家出身,從一個小兵一步步的走到而今的位置,看著眼前的情景也早已經是怒不可遏。

  “就是我們全部死完了,也要將這些罪魁禍首全部留下,一群無恥的強盜。”賈榮氣的大罵。

  賈榮的心中不斷告誡自己,這樣的仇恨心態只會讓自己的這支隊伍陷入危境,但怎么也熄滅不了心中的仇恨,“姜羽,你親自帶領士兵前方打探這支隊伍的詳細信息,一點也不要放過,隨時向我匯報。”

  正如當初郭汜講的,自己擔負著一支隊伍的生命,不應該兒戲,既然認他們為兄弟,就要設身處地的為他們考慮考慮。

  姜羽在戰馬之上抱拳稱喏,帶領幾騎順著痕跡而去,姜羽雖然身為羌人,但是在這件事上卻是無條件的支持賈榮的,兩軍交戰,本就不應該將那些無辜的百姓拖入戰爭,何況這樣的洗劫與強盜何異,這也是與姜羽出身漢人有一定的關系,大部分的羌人騎兵認為這很正常的,羌人之所以屢次的發起戰爭,不就是因為大漢富庶,打進來就能大撈一把,不過他們既然跟從了賈榮,認定了賈榮,也就會無條件的執行賈榮的命令。

  賈榮一行人不緊不緩的順著痕跡向前,賈榮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確是失態了,這也是由于本身對李家村的深厚感情,于情于理,賈榮都決定不放過這支羌人隊伍。

  很快,姜羽就帶來了羌人隊伍的消息,這是一支人數約為八百人的羌人騎兵,攜帶著搶掠的物資向羌人大營趕去。

  此地距離羌人營寨有一百余里,屬于偏遠地帶了,天色不早,羌人肯定不會黑夜回去的,若是他們黑夜回去,正好可以截擊他們,黑夜里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若是不回去,嘿嘿,那就半夜殺過去。

  賈榮YY的想道,似乎那些羌人已經在他的戰刀下哀求、顫抖。

  看著賈榮臉上那陰陰的笑容,再配上他的目光,姜羽、華雄不知覺的后退一步。

  果然,羌人在一處平坦之地原地駐扎。

  賈榮讓姜羽帶領幾名士兵輪流監守那些羌人騎兵,其余的士兵原地歇息,等待指示。

  一輪明月當空斜掛,月光灑在一支正在悄悄行進的騎兵隊伍上。

  這支羌人騎兵駐扎的地方,完全沒有設立什么防護措施,向鹿角柵欄之類的完全沒有,臨時駐扎而已,哪有那么多的講究,唯有五六名士兵在輪流看守,這荒郊野嶺的,羌人首領怎么也想不到會有一支漢軍在向自己悄然而來。

  賈榮看著遠處羌人的臨時駐扎地,眉頭緊蹙,不管怎么說,前面的那支羌人騎兵的人數多于己方,若是直接沖過去,或許會打羌人一個措手不及,看著那些羌人連睡覺的時候兵器都不離手,戰馬在附近,肯定會給己方造成較大的損失。

  不知覺間,賈榮已經開始從大局進行全面的考慮,從一個上位者的角度來考慮問題,賈榮好歹也是后世軍隊出身的,懂得的軍事知識不在少數。

  賈榮又干起了他的老本行,帶領著姜羽、華雄向羌人巡邏士兵悄然而去,賈榮心想著以后有機會怎么也要建立一個特種小隊,負責突襲、暗殺,這樣就不用自己親自上陣了。

  兩名羌人士兵絲毫沒有意識到死神已經靠近,賈榮有心向華雄露一手,示意華雄原地等待,只帶著姜羽向兩名士兵走去,其實也是怕華雄這個大老粗一不小心暴露了,那就得不償失了,華雄驍勇,但不見得懂得暗殺。

  離羌人士兵大約五步遠的時候,賈榮屏氣凝神,輕輕的挪步而去,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在排長帶領下演習的那個晚上,記得那個晚上,賈榮一共成功“擊殺”了五名敵手,贏得了一致贊賞。

  捂住那名羌人士兵的嘴,雙手用力一交錯之間,羌人士兵沒了聲響,仔細聽的話只能從他的喉嚨里聽到輕微的嗚嗚聲,姜羽深的賈榮真傳,雖然出手的方法不同,效果卻是一樣的。

  遠處的華雄在贊嘆二人身手的時候,脖子也是一陣發涼,若是哪天自己睡著了,被人來這么一下,那還了得,粗大的手掌不斷的撫摸著自己脖子,生怕下一刻脖子也被扭斷了似的。

  賈榮姜羽自然不知此時華雄的想法,三下五除二的將所有羌人巡邏的士兵消滅的干干凈凈,賈榮伸出大拇指在姜羽的眼前晃了晃,表示對他的身后很欣賞。

  姜羽迷茫的看著賈榮,不懂得伸出一個手指頭是什么意思,賈榮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是后世的手勢,姜羽要是懂就怪了,“這是贊賞你的意思,剛才干的好。”

  姜羽嘿嘿一笑,回敬給賈榮一個大拇指,這也導致以后姜羽帶領的騎兵對著身手好的人就是大拇指伸出,想象著幾百人對著姜羽集體伸大拇指的情形你就明白有多滑稽了。

  五百騎兵悄然殺至,那些正在做大頭夢的羌人騎兵遭受到了一面倒的屠殺,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梟首,戰場上人喊馬嘶,刀槍入肉的噗噗聲、戰馬的嘶鳴聲連成一片,匯成了一副賈榮夜襲羌人圖,就連皓月似乎也看不下去這場屠殺式的戰爭,悄悄將自己隱進了烏云里。

  被生擒的羌人首領被帶到了賈榮的面前,這可是華雄的副將李蒙的功勞,或許是這小子今天走狗屎運吧,竟然生擒活捉了羌人首領,高興的華雄嘴都咧到天上了,比他自己捉住還高興。

  帶上來的羌人首領怒目圓睜看著賈榮,嘴里嘰里咕嚕的說個不停,旁邊的姜羽一腳踹去,將那名羌人首領踹了個七葷八素,不用問也知道剛才那小子沒有說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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