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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空消失了?
宇文軒晨的心神平靜到了極點,這一路的追逐,他有過狂躁,有過暴怒,有過不甘,一切負面的情緒仿佛都因為那被自己追逐著的螻蟻而激發了出來,到了如今,反而冷靜了很多。他心里清楚,被自己追得走投無路的這個家伙不是普通人,一般的化象級別家伙早就在自己這般攻擊之下粉身碎骨了,而蕭陽卻還能夠絕地逃生。
這樣的對手,越是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付。
宇文軒晨眼眸如電般閃過漆黑的叢林,神識蔓延而出,搜尋著蕭陽的下落。
“本公子不信,你可上天入地。”宇文軒晨嘴角冷笑,手中巨斧散發著冰冷的寒光。
叢林中一片的死寂。
宇文軒晨腳步輕緩地挪移著,朝向蕭陽所在的那棵大樹的方向…
不偏不倚,就在蕭陽的腳下位置停了下來。
蕭陽身影隱匿于七隱陣中,他屏住了呼吸,不敢有任何一絲的妄動。并且在飛快地運功恢復內氣。這一個七隱陣是匆匆布置下來的,跟羅天尊座渡劫的那一個大型七隱陣相比,根本無法相提并論。蕭陽也不自信百分之百能夠避過宇文軒晨的搜尋。
“蕭陽,出來吧!”
宇文軒晨的聲音突兀地響徹起來,振聲說道,“只要你出來,獻上金斧,本公子可饒恕你一命。”
蕭陽于暗處撇撇嘴,不作聲。
這等連三歲小孩都欺騙不了的伎倆,豈可相信?
叢林中除了偶爾的鳥鳴聲音外,仿佛沒有任何半點生機。
宇文軒晨的神色越發陰沉起來,一字一頓地冷怒道,“你以為本公子找你不到?就算將此地完全毀掉,挖地三尺,本公子也要將你揪出來。”
“好!你不出來是吧。”宇文軒晨怒極而笑,“劍尊一脈的老巢,你莫以為本公子不知道?我發誓,三天之內,讓劍尊一脈的老巢,徹底消失于世間。”
狠辣的氣息彌漫了整個叢林。
宇文軒晨說得出,做得到。
蕭陽心神也不禁稍震了一下,眼眸一抹殺意閃過,不過,強行地按捺了下去,如今的自己,不是宇文軒晨的對手。
哼!想滅我宗門,宇文軒晨,我倒要看看,以后會是誰先滅了誰!
蕭陽面容狠芒流露。
對宇文軒晨所說的威脅,蕭陽倒是不太擔憂。劍宗有羅天大哥等人,如今的形勢如此緊迫,劍宗子弟想必已撤回了上古洪荒里面,任憑對方來人再多,也是徒勞。
暗夜,兩人一上一下,處于無聲的對峙之中。
宇文軒晨眉頭緊皺低沉著,他始終堅信蕭陽沒有離開這片叢林,只是躲在自己看不見的暗處。
恰巧就處于宇文軒晨的頭頂上方,雖然宇文軒晨可視黑夜如白晝,這個點倒是成為他視線的盲區了。
蕭陽飛快地恢復內氣的同時,不停低頭看著宇文軒晨。
突兀地,蕭陽的瞳孔睜大到極點,險些驚呼起來…
自己所在的腳下低不到一米的樹枝上,一個黑不溜秋的鳥兒停在上面,無聲無息不要緊,蕭陽看它的姿態,似乎是要…
“別拉啊!”蕭陽欲哭無淚地看著那只鳥,心中升起一陣陣想要將它蒸煮活吞的沖動。
那只沒有公德心隨地出恭的鳥兒很快便瀟灑地落下了一團排泄物朝著宇文軒晨滴落。
宇文軒晨此刻神識遍布八方,叢林里面任何一點的風吹草動都逃脫不了他的宇文軒晨的感知。當即一揚手中的巨斧,啪地擋住了鳥屎的進攻,退后一步,抬頭,視線如利劍般猛地盯了上去…
七隱陣,可遮掩氣息,但是,此刻宇文軒晨有意地掃射上去,強大的力量轟地瞬息間讓七隱陣消失得蕩然無存。
蕭陽的雙腿坐在樹杈上,飄飄蕩蕩地出現在宇文軒晨的眼簾中。
四眸對視。
蕭陽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下,“這么巧。”
宇文軒晨頓時猙獰狂笑起來,手中的巨斧冷光閃爍,仰頭盯著蕭陽,殺機涌動,“看你還能往哪跑!”
“住手!”
在宇文軒晨要發動雷霆轟掃般的攻擊的時候,蕭陽的聲音如同五雷轟頂般炸響震徹,瞬時讓宇文軒晨下意識地停下手中的動作。
沉寂半會…
蕭陽弱弱地開口,“吃了嗎?”
宇文軒晨愕然。
這時候,樹杈上那道身影宛如靈動的夜鳥般倏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一瞬急掠。同時間,一道黑光如彗星般朝著宇文軒晨砸落而下。
宇文軒晨揚起巨斧一斬,剎那將一只黑鳥分尸,正是剛剛隨地大小便的那家伙。
短短的幾個呼吸間,蕭陽已經再次遁走百米開外。
“老子要將你碎尸萬段 宇文軒晨心中的怒火頃刻間再度點燃起來,朝著蕭陽遁走方向咆哮大吼,身影化作流星般追擊而去。
滔天的怒火仿佛要將這一個深夜徹底點燃。
轟隆!
蕭陽的身后不停地響起排山倒海般的憤怒攻擊聲音,洶涌澎湃的力量沖擊過來,讓蕭陽受到了不小的創傷,只不過,不論如何,蕭陽不敢停下身影。
被追殺得憋屈,也總比被直接殺掉要好。
一追一敢,極快地消失在這片山脈的深處中。
約莫五分鐘左右,兩人之前所在的那片叢林,一襲紫衣身影飄然而至。
“看來宇文軒晨并沒有追殺蕭陽。”蕭婧祎仔細地看了幾眼叢林的情況,目光尤其好奇地落在了一只死不瞑目的黑鳥上面,想不明白一只鳥兒怎么會在臨死前流露出六月飛霜的神態。
拉屎都惹來殺身之禍,這還不是六月飛霜么。
“不過,如果不盡快找到蕭陽,恐怕他的情況也非常不妙。”
蕭婧祎沒有過多停留,眸子朝著后面看了一眼,冷笑轉身,朝一處方向急掠而去。
她現在,也處于被人追殺的境況中。
宇文軒晨似乎發誓不給蕭陽任何喘息的機會了,眼眸暴怒蜂擁著怒火,滔天的殺機震天動地,手中巨斧不停地揮動發出迅猛強大的攻擊,讓蕭陽實在是叫苦不迭。
“這樣下去的話,用不了一炷香,本大爺以后就得天天接受別人的三支香了。”蕭陽苦笑,同時對身后那家伙恨得直咬牙。
此時此刻,蕭陽多么希望曾經的蕭仙人會再次現身,直接扇起金色手掌,將宇文軒晨拍得粉碎。
可是,現實殘酷于幻想,別說蕭仙人,在這暗無天日的荒山野嶺中,蕭陽連個人影也找不到。
這片地方也不是蕭陽所熟悉的地域了,偏離劍宗方向非常遠。
“早知道遲點安置上古洪荒”蕭狀元郎此刻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
嗖!嗖!嗖!
慌不擇路。
逐漸地,蕭狀元郎越走越不對勁了,前方的路越發的偏僻,關鍵是,兩旁都沒有道路可遁了,越上前,越是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籠罩在蕭陽的心頭。
前方沒路了!
蕭陽急剎車,剎那間心情跌落到萬丈深淵,腳下,就是一片懸崖,高度不知,以蕭陽的實力,要躍下懸崖輕而易舉。但是,下墜的過程中,上面還有個宇文軒晨,若他趁著自己下躍的機會爆發,自己身影處于懸空狀態,當真是死路一條了。
“靠!我人品也不是太差啊,怎么就攤上了一條絕路。”蕭陽欲哭無淚。
宇文軒晨的身影也近了,落在蕭陽身前不遠,這一刻,他臉龐的怒火消失了,平靜下來,仿佛在享受著雄鷹搏兔的那種揶揄的快感。
你無路可逃了。
前方就是路。
你敢跳?
我的心敢跳,人就敢跳…
這種帶著哲理性的對話并沒有出現,蕭陽苦不堪言地看著宇文軒晨。
“交出金斧。”宇文軒晨的聲音冷漠響起。
這一刻,他已經勝券在握。
“如果不交呢?”蕭陽好奇地詢問。
宇文軒晨臉色低沉。
蕭陽忙笑了起來,諂媚笑道,“開個玩笑而已,兄臺不就是要金斧嗎?拿去用。”蕭陽手腕一轉,剎那間漆黑夜空下,金色的光芒閃耀而起,照亮了夜空!
大風蕭瑟刮起,蕭陽的身軀屹立于懸崖邊上,高舉著金斧,這一刻,蕭陽仿佛感覺自己成為狼牙山五壯士般!
寧死不屈!
唯一欠缺的,就是轉身縱步的一躍!
蕭陽沒有這么做,而是手中的金斧突兀地脫手而出,拋向前邊…
“接住金斧了。”
宇文軒晨眼睛一亮,露出炙熱無比的光芒。
這時候,拋飛的金斧陡然間急劇下降,鋒利無比的金斧光芒頃刻狠狠地劈落在懸崖上。
金斧劈崖!
轟隆!!!
剎那間山崩地裂,足足三米長的懸崖邊緣地帶,在金斧這一記迅猛的轟擊之下,亂石激起,粉碎!
轟……
金斧重新落在蕭陽的手中,這一刻,蕭陽的身影伴隨著漫天的巨石一起朝著下方急劇地降落!
形勢瞬息轉變!
宇文軒晨前一秒還沉浸在金斧得手的過程中,這一剎,發現蕭陽卻已經墜落懸崖…
“簡直是找死!”宇文軒晨揮動巨斧,身影朝前急掠躍下,腳下是漫天巨石,早已經看不見蕭陽的蹤影。
蕭陽便是想憑借這些亂石來遮掩住宇文軒晨的視線。
宇文軒晨仿佛一尊戰神般散發出森冷到極點的寒光。
他已經被蕭陽刺激到要徹底暴走的邊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