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慘叫聲音的自然是風揚,毫無疑問,目前來說,他的實力是精英小隊中最弱的,而且,現在要被處罰的是最后三名,自己就算僥幸贏了一個,也難逃厄運啊。..
風揚已經可以預見自己接下來這個月的慘況了。
不過,顯而易見的是,此刻精英小隊所有人都摩拳擦掌。
一來,爭取前三,得到蕭陽的一對一特訓,這種機會可不多。二來,可沒有人愿意落下最后三名,包辦精英小隊十人的衣服臭襪子。
各自分開訓練。
蕭陽則優哉游哉地坐在了一旁的一張椅子上,將精英小隊十人的狀態以及特點都記在心中。
此時,已經是夜幕降臨。
舞風館其中的一個包廂內,曹原坐在圓桌正席,旁邊坐著的便是神戶市市長福田蒼驚。兩人均是面容含笑地打著官腔說話,宴席的氣氛是一片的其樂融融。
只是,站在曹原身后的楊正明目光不時地看著包廂大門的方向,臉色愈發yin沉起來。
他為了沒有讓那小子來了之后被攔在舞風館外面,已經特意交代過,如果蕭陽來,就讓服務員帶他到這個包廂,可是,現在宴席已經過了一半,蕭陽的身影竟然還沒出現。
難道這就是他的回答?
楊正明已經將蕭陽恨得咬牙切齒,自己在市長手下工作,可從來沒有試過將事情搞砸過,如今就這一個簡單的任務,自己竟然也完成不了。雖然曹原依然還在談笑風生,但是,楊正明在他身邊那么久,早就洞悉了他的一切,此刻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曹原的怒意已經在逐漸地騰升…
楊正明沉思了會,片刻,輕地咬牙,邁步離開了包廂,走到走廊的盡頭,拿手機出來撥打了個電話,“幫我查一下復大門衛蕭陽的電話,沒錯,以最快的速度告訴我。”
掛了電話后,楊正明眼眸掩飾不住一陣冷意。片刻,其手機響起了幾聲清脆信息聲音,楊正明迅速撥打了信息上面的電話。
“喂,哪位。”懶洋洋的聲音散漫地響了起來。
“蕭陽,你別跟我說,忘了今晚的事情。”楊正明語氣低沉,一字一頓地開口。
“原來是楊秘書啊,今晚的事情?哦對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可從來沒有答應過你什么。”電話中的聲音不卑不亢,淡然響起。
楊正明下意識地緊握了下拳頭,“你存心讓市長下不了臺?”
舞風館,訓練場的一張沙灘椅上,蕭陽躺在椅子上瞇笑地開口,“楊秘書,我說過,我很忙的。”直接掛了電話,蕭陽重新伸手拿起了旁邊的一串葡萄,咬了一口,美美地享受了一下,突然間猛地跳了起來,朝著前方怒吼咆哮,“風揚你個混蛋,那個身位是這樣的嗎?還要左移一下,明白嗎?你這像什么樣。”
遠處的風揚噤若寒蟬,連忙糾正了姿勢后,那拿著一串葡萄的身影方才滿足地露出了瞇笑重新坐了下去。
他真的很忙。
還剛坐下來沒多久就又站起來大吼。
“李玉,你發暗器就發暗器了,還擺出一個那么優美的姿態干嘛,擺姿態有個屁用,高手過招,機會稍縱即逝,你把多余的動作全部都給我去掉!去掉!”蕭陽憋紅著臉咆哮怒吼,李玉也急忙收斂了心神。
有蕭陽這個咆哮體的存在,訓練場上面幾乎每個人都被他不同程度地咆哮。
不過,正是有這個獨一無二的咆哮在,眾人的進步速度,神速地前行著。
楊正明聽著耳邊傳來的電話盲音,臉龐一陣yin沉,神色狠狠地抽搐了幾下后,無可奈何地回到包廂,包廂里面的氣氛依然熱烈,楊正明神色努力地保持平靜,朝著曹原輕地搖了搖頭。
曹原眼眸一抹冷意一閃而逝。
宴席一直持續到晚上的十點,待神戶市長福田蒼驚等人離開包廂后,曹原心中的怒火瞬間噴出,猛然狠狠地拍了下桌面,怒發沖冠,“簡直是目中無人!”
“哼!他真的以為自己是諸葛孔明,還要我們三顧茅廬,才肯動一下身駕。”楊正明此時也忍不住大吐苦水了,將蕭陽所說的話添油加醋地轉告給曹原。
曹原頭頂‘地中海’發型,整個身形有了明顯的發福,極怒的時候,渾身的肥肉還在不停地顫抖,神色冰冷起來,“看來,是要給他一個教訓。”
楊正明立即上前道,“曹市長,據我所知,蕭陽雖然醫術精湛,但是,他卻只是一個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的江湖郎中。不如…就安他一個無證行醫的罪。”
“根據我國法律,無證行醫,根據情節嚴重程度,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處罰金額。”楊正明沉聲說道,“要不就這樣…”
楊正明附耳幾句,曹原點頭,“好,就這么辦。是他敬酒不吃吃罰酒。”
幾乎是曹原等人前腳剛走,蕭陽的身影就出現在舞風館的門口,若是曹原知道蕭陽還有好幾層他怎么也想不到的身份的話,或許也不會想到直接用手段來對付蕭陽。
蕭陽同樣不知道一波潛在的波浪已經朝著他涌來,離開舞風館后,驅車直奔復大。
“姑娘們,該上床睡覺啦!”
女生寢室a棟樓,蕭大爺標志性的吼叫聲音響徹起來,喊了之后,身影還飛快地沖上了樓梯,霎那間,宛若是月圓之夜的狼鳴響起,頓時引起一陣陣尖叫,瞬息間,所有的寢室燈火全部關上。
完成了基本工作,蕭陽頗為滿意地回到了門衛室。
一夜無事。
只不過,第二天一大早,蕭陽便被一陣敲門聲音吵醒。
天才剛亮,只有少部分晨練的學生走出寢室樓。
蕭陽就是避免被吵醒,才特意晚上沒有鎖寢室樓外的那扇鐵門,沒想到竟然被人直接敲門了,而且敲門的聲音越來越急促。
“靠!誰一大早跑過來。”蕭陽忍不住嘀咕暗罵了一聲,睜開懵忪的雙眼,直接穿著睡衣打開了門。出現在蕭陽眼前的是幾名身穿著精察制服的男子,神色冷峻無比,一見蕭陽開門,立即便邁步走了進來,其中一人沉聲道,“我們是明珠市衛生行政部,現接到報案,你涉嫌無證行醫,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話音一落,已經有兩名精察走到了蕭陽的身后,驀然出手,一人抓住蕭陽的一只手臂,企圖將他手臂拐后制服帶走。
可是,當兩人抓到蕭陽手臂的時候,臉色同時一變了,兩人似乎同時抓到了兩根鋼鐵般,無法動搖其半分。
蕭陽手臂一震,兩道身影同時朝著兩邊反彈而開。
為首的男子臉色頓時低沉起來,“你竟然抗捕襲精,罪加一等!”
話音一落,同時間,幾名精察同時拔槍,對準著蕭陽。
數個漆黑冰冷的槍口正指著,若是一般人早便已經嚇得腿軟。
這些精察顯然是有備而來。
“無證行醫?”
蕭陽此時瞳孔輕縮著,嘴角輕輕上揚,他明白,這恐怕就是那楊正明昨天給自己精告后,自己不聽從的后果了。真不愧是明珠市長啊,直接就給自己安上了一個難以洗脫的罪名。
無證行醫,自己確實無證。
這是鐵的事實。
當然,蕭陽同樣清楚,所謂的曹市長,只不過是想讓自己乖乖就范罷了。
“我可以換件衣服嗎?”蕭陽神色平靜地看著為首的男子。
男子的心神不禁下意識地悸動了一下,蕭陽此刻那平靜到極點的眼神讓他感覺有點莫名的恐慌。不過,當即是朝著自己說,自己可是執法一方,怎么可能被犯法一方的氣勢壓倒。
話雖如此,男子還是下意識地點頭,擺手示意數名精察退出了門衛室。
蕭陽準備關門的時候,男子伸手一攔…
蕭陽不好氣地瞟了一眼,“我可沒有在幾個大老爺面子脫衣服的習慣。”直接不由分說地把門關上。
yu加之罪,何患無辭。
蕭陽可以想象到,自己如果跟這些人走的話,他們還有接二連三的對策來對付自己,等著自己一步一步地踩在他們的陷阱上,直到自己服軟。
可是,蕭陽是個會輕易服軟的人?
若是曹原市長真的三顧茅廬好心邀請蕭陽,表現出足夠誠意的話,蕭陽或許還一時心軟地答應去參加這樣的交流大會。然而,如今曹原市長采取的是強硬措施,蕭狀元郎可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一邊換衣服的同時,蕭陽一邊撥打一個電話。
這種情況,自然不能憑借武力去解決。
“藍閣老,真不好意思,這么早要打擾你。”蕭陽輕微一笑,“怎么樣,傳國玉璽被劫一案有什么進展?”
電話那頭,藍震寰一向習慣早起,此時正在后院練功,身穿著白色練功服,一邊拿著手機道,“根據最新的情報消息,搶.劫了傳國玉璽的一撥人出現在云南,劫匪極有可能想通過金三角的路線將傳國玉璽帶出炎黃。”
“云南,金三角。”蕭陽輕呼了口氣,看來天子閣的情報能力全力展開的話,也極其恐怖。毋庸置疑,血夜組織的人一定已經非常神秘地保持行蹤,依然被天子閣查出了蛛絲馬跡。
“蕭陽,你一大早打電話過來,該不會只是問我傳國玉璽的事情吧。”藍震寰隨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