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老夫孫女還不止,竟然連個老頭都不放過。
這得有多禽獸,才能夠做出這樣的行徑!
水老爺子雙手抱胸,縮成了一團,視線jǐng惕而帶著悲戚地盯著蕭陽…
這時,水凝筠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見水老爺子已經醒來,當即一喜,急忙放下了熱水,快步地沖了上前,抓著水老爺子的手臂,喜聲說道,“爺爺,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水老爺子迷糊了下,逐漸地回神過來。
對啊,自己似乎是心臟病發作…
怎么會…
水老爺子看了下自己此刻所在的位置,不由更驚,自己竟然坐在了桌面上。
“爺爺,你剛剛發病了,幸好蕭陽救了你。”水凝筠此時繼而開口。
“救我?”水老爺子神色平和了些許,“你剛才,是在救我?”
“當然了。”水凝筠趁著爺爺現在還沒有繼續發飆,急忙開口,將剛才在書房里面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為了給蕭陽洗脫,水凝筠直接說是自己邀請蕭陽來給自己畫一幅肖像畫。
水凝筠一口氣說完后,水老爺子那一顆緊緊提著的心也就放松了下來,原來都是一場誤會,而且,還是自己擺烏龍了。
雖然眼前兩個年輕人不知道,但是,水老爺子自己還忍不住老臉紅了幾分,急忙干咳幾下掩飾過去…
“蕭陽,你所作的畫呢?”水老爺子立即轉移了話題,而且,孫女將蕭陽夸得天上有地下無的,水老爺子也確實想看下這小子的作品,看到底有多少火候。
“呃…老爺子,都被你坐在下面了。”蕭陽指了指桌面,剛才事情發生得太過突兀,蕭陽來不及把畫收起來。
水老爺子急忙跳了下來,回頭投目看了過去,此刻,桌面上的紙張已經被他的身子蹂躪得褶皺不已,水老爺子拿起了畫作,半響,神色不禁露出了幾分歉意地看向了蕭陽…
“這…”
水老爺子的性子非常耿直,是對是錯,他認定的,就不會遮掩。盡管蕭陽在評他的畫的時候讓他非常的不高興,但是,如今自己毀了蕭陽的畫,一個丹青畫手的作品被人破壞掉的心情,水老爺子當然非常清楚。
眼下那幅剛剛作好墨跡未干的肖像畫根本就已經模糊不清了。
“要不,重新畫一張吧。”水凝筠出聲道。
“不必了。”蕭陽微笑道,“畫過一次,已經永遠記在我的腦子里面,我可以隨時將其還原出來。”蕭陽走過去把水凝筠端過來的沸騰熱水拿了過來,頓了會,道,“老爺子,你先坐到椅子上去吧。”
“爺爺,蕭陽說,他有把握完全治好你的病呢。”水凝筠這時喜聲開口。
“完全治好?”水老爺子怔了下,隨即輕微搖了搖頭,自己都七老八十了,怎么可能會少個大大小小的病,水老爺子早已經不將它放在心上,當然,既然這是年輕人的一番好意,尤其是看到孫女那期待的眼神,水老爺子唯有立即依蕭陽所言坐下。
脫開了鞋子后,蕭陽示意水老爺子把腳泡進熱水里面。
“蕭陽,水這么熱…”水凝筠睜大了眸子,“爺爺的腳怎么能放進去?我去取點溫水過來吧。”說罷,水凝筠剛準備邁步走出,立即被蕭陽喊住了。
蕭陽臉龐自信含笑,“放心吧,不會有事。”
咻!咻!
又是兩根銀針插入了水老爺子的身上。
水老爺子猶豫了下,半響,猛一咬牙,雙腳抬起,嘩啦一聲就伸入了沸騰的熱水里面。
水凝筠下意識地驚叫了一聲,片刻,見爺爺臉龐的表情沒什么變化,當即忍不住疑惑了,“爺爺,你…沒事?”
“這水泡著挺舒服的。”水老爺子輕瞇著眼睛享受起來了。
水凝筠目光帶著驚奇地看著蕭陽。
蕭陽的治療在水家逐漸地有條不紊進行著,另外一邊,沈家卻是烏云覆蓋。
沈婭思已經將蕭陽拒絕應邀而來的消息帶了回來,并且在憤恨之下,將蕭陽拒絕的話添油加醋,一時間,整個沈家大廳,憤怒的聲音響徹起來。
“不就是醫術了得,他以為他是誰呀,竟然擺這么大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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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沈家誠意邀請,竟然遭到這樣的羞辱。”
“呸!不識好歹的家伙。”
此刻,沈冰山的臉色同樣低沉無比,深呼了口氣,緩聲說道,“莫二師兄,現在蕭陽不肯來,我們怎么繼續調查關于殺手‘長袍’的情況?”
聞言,莫吉的神色輕冷,“既然敬酒不吃,那么,唯有罰酒了。”
以自己的身份,對一個這樣的家伙,莫吉根本不需要考慮太多。
沈冰山的眼神一振,當即沉聲開口,“我立即查清蕭陽的下落!只是…”沈冰山遲疑了會,“莫二師兄,那蕭陽曾經在君家的家族會議上連續擊敗數名君家年輕一代的子弟,擁有不俗的實力,我沈家實力強者,都是‘屬性者’,不便在這樣的情況下攔截蕭陽…”
莫吉一擺手,示意沈冰山不必在說下去。
“你先查清蕭陽此刻行蹤。”頓了會,莫吉側臉朝著身旁的三名青褂小廝開口道,“捉拿蕭陽的任務,你們執行。”
三人同時自信一笑,邁步走了出來,“遵命!”
“記住,不可輕敵。”莫吉的眼神一陣寒光輕緩地閃過,“若那蕭陽與殺手崔同師弟的殺手真有關系的話,那么,他的劍法,必定不會差。”
“一定要謹慎,絕不可陰溝里翻船。”
莫吉清楚三人的自信所在,同時也自然對三人很有信心,一個世俗的學了幾招莊稼把式的井底之蛙,又怎么會真正接觸過武學的真正精髓?不過,莫吉出于謹慎還是叮囑了幾聲。
當三人隨著沈家的負責人離開大廳后,沈冰山沉吟會開口了,“莫師兄,你們車居勞頓,不如先休息會,等他們帶回蕭陽,我會第一時間向你匯報。”
莫吉想了想,輕緩點頭。
大廳的人逐漸散去,各自接到任務忙碌著,馬靜美也開始著手準備兩個兒子的喪事,這時,沈冰山已經收到了一個訊號,身影悄然地走向了沈家的后院,邁步走向了花園的方向,正前方,一道血紅色的背影出現于眼簾…
身影立于花叢中,無聲無息,如徹底融入進去一般,若不是沈冰山對自家的花園非常熟悉,恐怕也一時間難以辨認到這有一道人影。
殺手,代號‘血魔’!
正是莫吉要聯系來對付殺手‘長袍’的人。
以殺制殺。
“你所說的情況,我已經了解。”殺手血魔的聲音于沈冰山的耳邊響了起來,道,“你給的報酬,我也算滿意,我只有一個要求,這一要求你答應了,我便接了這個任務。”
“什么要求?”沈冰山脫口詢問。
“我要沈家在明珠的情報力量幫我查一樣東西。”殺手‘血魔’的聲音輕緩響起。
沈冰山一怔,不由地問道,“查什么?”
“傳國玉璽。”四字冰冷拋落。
沈冰山的臉色微變,半會,神色不由閃爍遲疑了下,“傳國玉璽的事,我聽過,只是,對這東西窺覬的人有不少,我也不敢保證,一定可以查找出來…”
“沒人可以保證一定能找出傳國玉璽,我的要求是,你們沈家,盡力量去找。”
沈冰山猶豫了半會,咬了下牙,點頭,“好!我答應你。”
“夠爽快。”花叢中的血紅色背影突兀間憑空地消失,連花園中的花朵都不曾動彈半分,同時,一道聲音拋擲下來,“十天之內,你會見到殺手‘長袍’的頭顱。”
論世界排名,殺手‘長袍’在‘血魔’之后,他自然有必殺‘長袍’的信心,十天時間,只是用來給自己追蹤‘長袍’行蹤罷了。
花園前,沈冰山臉龐露出了一陣冷笑。
“血債,血嘗!”
濃烈的藥味在房間里面傳了出來,熏鼻之極。
房門外,水凝筠不時焦急地看著里面。
突兀地,房門打開,蕭陽邁步出來后,隨手關上了門。
水凝筠雙眼期盼地看著蕭陽,隱隱有些緊張。
“老爺子已經服下藥,睡過去了。”蕭陽淡聲地笑了笑,“這次的治療也非常順利,只要堅持服我開的藥,不出一個月,老爺子的這個病,絕對可以完全消除。”
“真的?”水凝筠眼神一驚喜,突兀攤開雙手抱了一下蕭陽,柔軟的嬌軀入懷,蕭陽剛準備也非常配合地雙手摟住的時候,水凝筠已經松開站直身子了,眼神滿是感激,“真謝謝你,蕭陽。”
蕭陽的雙臂彎著,半會,順勢做了一個擺臂的動作掩飾自己剛剛瞬間誕生的邪惡念頭,干笑了一下后,瞄了一眼水凝筠,“舉手之勞罷了。”
蕭陽的動作,水凝筠都看在眼里,不禁眼珠輕轉地細笑一聲。
蕭大爺可是尷尬之極,看了下時間,出聲說道,“時候不早了,我還有點事,得先走了,對了,我那兩個兄弟,麻煩你讓人去幫他們換下藥。”
水凝筠輕點頭,送蕭陽走出了門外,抿嘴輕笑了下,突兀地湊近蕭陽的耳邊。
“下一次,不僅讓你抱!”
話音一落,淡淡的芳香依然在蕭陽的鼻息中縈繞的時候,水凝筠的身子已經轉身回去。
蕭陽愣住當場,片刻,急忙回頭,大聲問道,“喂!還有呢?先別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