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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九 相門五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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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林家,把林老爺子和胖子放下,高揚開車朝相門中堂而去。

  以他的推斷,羅天列搶老頭就是為了對付自己,這一定是麻桿瞎子的安排,人一定在相門中堂里。

  可是當他風塵仆仆的趕去相門中堂,里里外外的找了個遍,也沒有看到羅天列的蹤跡。就連麻桿瞎子都好巧不巧的出去辦事去了,后院除了麻姑三娘子和三玄大師,一個人都沒有。

  “1小子,你匆匆忙忙的干什么?”正當高揚找不到人想要出門時,麻姑三娘子突然從旁邊攔住了他的去路,問道。

  “你有沒有看到羅天列?”高揚見是麻姑三娘子,連忙問道。

  “羅天列?”麻姑三娘子一愣,搖頭道:“沒看到,你找他做什么?”

  高揚不是一直和羅天列不對盤嗎?怎么會突然找羅天列?

  高揚心里焦急,擔心老頭的安危,便把昨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麻姑三娘子。

  麻姑三娘子沉默的聽著,眉頭慢慢的皺緊,最后一拍大腿道:“也許我知道他在哪里。”

  “在哪里?”高揚問道。

  “我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在那個地方,但我可以帶你去看看。”麻姑三娘子似乎想到什么,說道。

  高揚一聽她知道羅天列的蹤跡,當下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拉著她便朝相門中堂外走去。不管確不確定,先去看一下準沒錯。

  來到相門中堂外,高揚和麻姑三娘子上了車關上門的時候問道:“你說的那個地方是什么地方?”

  “京城北門的一棟公寓。”麻姑娘子大概指了一下位置,高揚便發動車子,朝著目的地而去了。

  他不知道羅天列為什么要把老頭抓去一個公寓里,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難道麻桿瞎子也在那里?

  “三娘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所有關于相術協會的事情?”在路上,高揚一邊開車,一邊朝著麻姑三娘子問了一句。

  他發現自己現在了解的信息太嚴了,需要更多的資料才行,至少他現在就連相術協會有多少高手都不清楚。

  “你想知道什么?”麻姑三娘子問道。

  “所有的事。”高揚重復了一句。

  麻姑三娘子沉默了一下,仔細的想了想之后,才道:“說起相術協會這完全是林老爺子一手促成的。當年林老爺找了四個比較權威的人士阻成了相術協會,形成了最初的協會成員這四人分別是羅天列,齊天生,王逍和我。我們組成了三年之后隊伍漸漸的壯大,后來才加入了王承先…”

  “齊天生和王逍是誰?、,高揚皺眉。

  來到京城之后,見到了這么多老不死,現在居然還有兩個陌生的名字,真是不可思議。這兩個人最好已經死了要不然太嚇人了。

  “齊天生是當代的麻衣神相,門下弟子眾多,一手的麻衣神術出神入化,是和我們同時期的高人,在風水界的地位十分崇高。”麻姑三娘子道。

  麻衣神相?高揚挑了挑眉,如果真是麻衣神相的話,那地位的確是相當高的麻衣一脈的歷史比自己三清門悠久多了,延伸下來的弟子,早已遍布全國。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當初被林老爺子帶走的田郁哲不就是麻衣神相的傳占嗎?難道和這個齊天生有關系?

  “這個齊天生死了沒?”高揚心里一驚,問道。

  聽說田郁哲在麻衣界的名望很高要是齊天生知道自己害死了田郁哲,會不會朝自己下手?還是問清楚死了沒好一點。

  “死?”麻姑三娘子似乎知道高揚的心思,瞟了他一眼,道:“我都沒死,你說他死沒死?他不但沒死,而且這次相門風水大會一定會出現,說不定過幾天就來了。”

  “大爺的,怎么這么多老不死?”高揚一聽心里塌了下去,車子轉了一個圈,罵道。

  “你說誰老不死?”麻姑三娘子聽到高揚的話一怒,轉頭問道。

  “咳,沒說你,不要誤會!”高揚自知失言,嘿嘿一笑,轉移話題道:“那那個什么王逍又是什么來頭?”“王逍是我們幾個人當中性情最灑脫的人。”麻姑三娘子橫了他一眼,把頭轉了回去,道:“我們誰也不知道他是蘋個相門世家的傳人,只知道他一手神算十分厲害。他是我們五個人之中唯一沒收過徒弟的人,只有一個老婆,一直很聽老婆的話,居無定所,喜歡到哪就去哪,聽說最近來了京城,不知道會不會參加相門大會。”

  “也來了京城?”高揚皺眉,想不到這些老不死一個都沒死,不知道相門大會開那天會有熱鬧。

  如果這些人到齊的話,那就是當初的元老全齊了,王承先這次搞這么大動靜,不知道為了什么。

  “聽說是來了京城,不過真的有沒有來就不知道了,還得看到時他出不出現,畢竟他到現在也還沒和我們聯系過。”麻姑三娘子說道。

  高揚點了點頭,沉默了下來。

  看來這幾人當中,就這個王逍的性格最捉摸不定,是敵是友,現在還難以判定。至于齊天生,肯定是仇家了,只怕到時見面還要小心一點。

  兩人說著話,就來到了目的地。

  這是城北比較繁華的一處公寓村,占地一萬多坪,全是用來租給白領以上級別的樓房。公寓樓的周圍種著綠樹,每一幢的門前,都有兩個花壇,種著花草,環境十分清幽。

  “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此時,在最正中的一幢公寓里,羅天列揪著老頭的衣領,把他提到一個房間前,冷冷的道了句:“要是你醫不好她的話,你就等著陪葬。”

  老頭已經清醒了過來,身上的陰氣已經完全消失了,整個人恢復了常態。被羅天列這么揪著,他一點反手之力都沒有,只有轉頭朝房間里看去。

  只見房間的床上,躺著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的女人,女人蓋著被子,只看得到頭。

  她的臉色泛青,眼睛緊閉,像是睡著了一般,但眉頭卻緊緊的鎖著,一幅十分痛苦的模樣。

  在她眉心的位置,有一塊紅色的印,像胎記一般,隱在肉里,從眉心一直往額頭上延伸,只差一毫米左右,就到達額頂了。

  “血障癥?”老頭看到女人的臉,驚叫了一聲。

  “沒錯,果然不是愧是神醫李柏手,連軍醫都檢查不出來的病,你竟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羅天列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說道。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擔心和心疼。

  “這病我治不了。”老頭想也不想的搖了搖頭,說道。

  “哼!”羅天列聽了他的話一聲冷哼,道:“治不了?那你就只豐給她陪葬了。”說著,身上散發了一股冷氣。

  老頭縮了縮脖子,有點畏懼,道:“血障癥是遺傳的絕癥,從生下來的時候就注定了活不過二十歲,一般是十八歲血印開始顯現,兩年時間便會延伸至天靈,全身血紅細胞敗死,快速的死亡。你竟可以讓她活到四十歲,看來已經用了很多的方法,現在的她血氣已經凝聚到了最頂峰的時候,只要稍微一動,就會死去,無法施救。”

  老頭面色嚴肅,說到最后已經半分畏懼之色都沒有了。

  現在的他是一名醫者,所說的就是權威,他說治不了,就絕對治不了。

  “這天下還有連神醫李柏手都治不了的病?”羅天列冷笑道:“別開玩笑了,我知道有一種換血術,可以讓她重生,不是嗎?”

  他笑得有點悲痛,也有點陰狠,似乎下了某種決心一般,眼神讓人發寒。

  “你想做什么?”老頭心里一驚,下意識的想要逃跑。

  從他的眼神里,老頭已經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世間的確有換血術,這在幾千年前就已經存在了,但是這種換血術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換了血之后,得了血障癥的人可以活過來,但換血的那個人,就必須死。

  這是一命換一命的賭局,運氣好可以救回一個人的命,運氣不好,兩個人都得死。

  現在這里只有自己和羅天列兩個人,他如果要用換血術的話,一定是換自己的血,也就是說羅天列要殺自己。

  果然,羅天列陰笑著朝他看了過來。

  “你不要亂來,就算你殺了我,你自己也無法運用換血術。”老頭一邊后退,一邊警告道。

  他才是醫生,羅天列殺了自己,也是白殺,這一點他一定要提醒他。

  “哈哈。”羅天列聽到他的話笑了,突然伸手掐住他的脖子,道:“你以為,我用四十年的時間來學一門換血術,會不成功?”說著,把老頭提了起來,摔向了床邊。

  老頭狠狠的摔在地上,一把老骨頭別提多難受了,連爬起來都困難,但現在最讓他恐懼的不是身上的痛,而是羅天列的話。

  想不到羅天列早發現了這血障癥,從這鼻人一生下來便開始學習了換血術,只為今天可以為她換血,實在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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