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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五條血線

十九五條血線  隨著李昱龍把鄭海濤的死因定案,高揚心說,你大爺的,自己沒事找事,惹上麻煩了。本來想要看個相,卻看成了案件的嫌疑人…

  果然,伍薇立即開口說道,“馬督察,我覺得這個案子并不是意外這么簡單,如果死者是死于被嘔吐物嗆死,那我們就要懷疑死者睡成這樣的姿勢是不是有什么玄機,是不是人為,是不是還有我們沒有發現的原因!”

  馬國中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根據正常的情況,一個人就算是宿醉也不會自己被自己嗆死,他會條件反射的醒來,或者咳出異物!”

  高揚道,“可是如果在那個時候他突然并發心臟病,這就可以解釋了。”

  “心臟病?”伍薇終于冷哼一聲,把懷疑目標直指高揚,道,“高相師,如果他嗆出來這一口的時候,有人壓著他的身體,或者堵著他的嘴…這也可以解釋吧?”

  高揚知道這是懷疑他了,他也不激動,冷道,“伍警官,你這是懷疑我嘍?你把死者的死亡時間調查清楚,看看那時候我在哪!”

  “我可沒說懷疑誰,不過不可否認你有很大嫌疑!死亡時間,要到回到華海尸檢以后!”伍薇針鋒相對。

  “我有重大嫌疑?我有什么重大嫌疑!我看是你公報私仇!”高揚這回真的怒了,他真是莫名其妙的就牽連到這件事情中,看個相看成殺人嫌疑人,這種事要多霉有多霉。

  伍薇倒并不是公報私仇,雖然她對高揚有成見,可是倒不至于在殺人案這種事情上故意冤枉高揚。

  “高揚,雖然我并不喜歡你,也知道你騙財騙色的本性,不過我說懷疑你是有根據的!”伍薇面色一凝,開口講道,“疑點一,死者白天清醒的時候你不來給他看手相,卻要在他酒醉昏睡時看手相,從常理上說不過去!”

  “那是有原因的!”寧萱不管是因為自己,還是因為高揚都需要強烈反駁。

  不過卻被馬國中打斷,“鄭太太,請你不要急著打斷伍警官!”

  寧萱無奈,只好聽著伍薇又道,“疑點二,你高揚和這位鄭太太這大半個小時的時間到底在干什么,你們的關系到底是什么,這對案件也有關鍵的證明作用!”

  馬國中和伍薇那對寧萱的稱呼改成“鄭太太”倒更顯得高揚和寧萱有什么勾結一般。

  不過高揚也并沒有急著解釋,因為他知道,解釋也是徒勞。他倒是又輕松了起來,擺手道,“你繼續。”

  哼,假裝鎮靜,我看你再裝!你們這對害死武大郎的西門慶和潘金蓮!伍薇冷笑一聲,拋出最有力的證據,“我今天來到這里,聽見這位手相高人高揚大師說的最多的,就是心臟病!開始我并不明白他為什么一直在強調心臟病,直到李昱龍教授來過以后,我才知道!”

  伍薇說完上前一步,對著高揚喝道,“是因為你想要掩飾他真正的死因!”伍薇一個問題以后并沒有停止,而是一鼓作氣又問道,“因為你知道只要說心臟病發作就可以解釋他死因的不合理!你死咬住心臟病發作,妄圖把我們的視線帶離正常方向,高揚大師,你目的何在!”

  伍薇一番話步步緊逼,字字咄人,本來她以為面前的高揚目中要驚慌,要閃躲,就好像剛才馬國中責問小醫生一樣。

  不過很遺憾,高揚卻是抱著胳膊,好像聽一個跟他不相干的故事。等她說完,高揚才開口道,“好吧,伍警官,我承認你的想象力豐富,不過我想說的只有兩句話,第一句是他就是死于心臟病!第二句,請你查清楚他具體死亡的時間!”

  “你到現在還咬著心臟病!”伍薇冷哼一聲,剛好在這時,一個便衣的警察走過來,在伍薇耳邊說了兩句。

  伍薇臉上頓時一喜,冷笑道,“高揚大師,那我就讓你心服口服。”

  說完,那個警察拿起手中的筆記本電腦,打開一個視頻,正是調取的不久前七層通道中的監控畫面,只見畫面上,寧萱和高揚躡手躡腳地走出高揚的房間…

  看見他們躡手躡腳的動作,就連大胡子船長羅森德都用懷疑的目光看了一眼高揚,隨后悄悄的后退幾步,離他遠一些。

  “這…”高揚吐血,這明明是和寧萱兩個人開玩笑這才躡手躡腳的,這真是黃泥掉在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寧萱更是充滿歉意地看著高揚,苦笑道,“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對不起高大師,是我連累你了。”

  事到如今,高揚也沒有太激動,更不會怪寧萱,開口道,“這些事情都有合理的解釋,不過我現在不想解釋什么,我只想你們先弄清鄭海濤的死因和死亡時間!到時候,就會真相大白!”

  “到現在還死撐,銬起來,我們會找到更有力證據的!”伍薇一聲令下,把高揚銬起來,帶去其他房間。

  寧萱開口喚道,“高大師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

  高揚走后,畢竟寧萱是女人,也沒有銬她,只是找了一個女警察看著她,也去了一個小艙房。不過寧萱并不是一般人,她要求打電話給她的律師,警方也只有同意。

  而在另一邊,伍薇和馬國中已經來到了高揚的房間。

  “我還是覺得高揚沒有理由殺死鄭海濤。”馬國中邊走邊說道,“我們前天下午開始觀察高揚,并沒有發現他和寧萱有過任何的聯系。他們確實是剛認識,那高揚為人精明…”

  馬國中剛好走到桌邊,指著高揚還沒有收起的手相繪圖,說道,“他就是癡迷手相而已,事情發生前應該還在畫這個,他應該不會為了一個剛認識的女人去殺人。”

  “色迷心竅,男人被迷住心竅,什么事情都會發生!”伍薇走進高揚的臥室,她美眸一掃,就發現了什么,從床上捏起一根長發,道,“這就是證據,那個女人上過他的床!”

  馬國中苦笑道,“你就看見了一根長頭發而已,可是你沒看見這床上如此的整潔嘛?床上如此的干凈,倒是說明寧萱真的只是躺在這里看腳相,而并沒有和高揚發生關系!”

  說到這種事情,伍薇不由得臉紅,不過她還是說道,“那說不定就在其他地方發生的關系!”

  馬國中笑道,“那也有殘留物啊,紙巾啊,用完的套啊,可是這么整潔,我真的難以相信他們有什么親密的接觸。”

  伍薇也是面色一疑,要知道,她一直都覺得寧萱來看腳相是幌子,真實是想要和高揚發生茍且之事。一男一女,孤男寡女,旅途相遇,獨處船艙…

  “難道他們真的沒有關系?”伍薇也不由得懷疑了起來。

  一層的某個船艙中,這里空間很小,窗戶都是封死的,最難受的是不停地聽見隱隱的機器轟鳴,那聲音白天還感覺不到,到了夜晚還就特別吵。

  高揚和一個姓胡的華海警察就住在這里,這讓高揚有些感慨,母老虎花了大價錢,可自己在船上最后一夜卻還是要經濟艙渡過。

  那個姓胡的警察是個悶罐子,不愛說話,進了船艙就躺在床上,眼睛半閉半睜,也不知道真睡假睡。

  高揚相信自己不會有事,當然也不用逃走的。

  于是他也躺在床上,舉起一雙銬住的手,不由得苦笑起來。

  “三清門十不為,最后一條,計算己身不可為。真是可惡,為什么不許算自己呢,早知道我今天這么霉,我就不跟著寧萱去看他丈夫的手相了!甚至,就算寧萱的腳相,我都不看了!”

  高揚想到今天的事就要吐血,明明是看手相,他都再清白不過了,居然還成為了殺人案件的嫌疑人,還帶上手銬。

  不過就在他后悔,他的眼前又是一亮。

  只見他的左開,手中的紅線,竟然多了一條!

  “五條了!雖然第五條還沒有完全的凝實,可是卻已經如此清楚的出現了!”高揚心中大喜,手心血線從四條變成五條,那是多么大的一個突破!

  只要到達八條,他就可以開啟面相之術了!

  “五條了,什么時候出現的,我都不知道!”

  高揚心中略一思索,就明白了。

  “對,一定是發現寧萱腳紋上那一條隱隱約約的長線!腳相上的突破,是一項比較有創舉的突破,所以這才一下增加了這么多!而那一條長線,應該也很重要!”

  “只是我目前還弄不明白那條長線是代表什么意思或者什么人,否則,這第五條血線肯定要凝得更加實!”

  想到這里,高揚又不再后悔,能生出第五條血線,距離大風水師又進一步,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的!

  一夜匆匆過去,神話公主號終于快要到達華海港。

  早晨,陽光從鐵條封死的窗口射進,映在經濟艙里,那好像火車桌一樣的小桌上。桌上放著牛奶面包等早點,而送早點的剛好是高揚認識的那個新加坡的服務生。

  “高大師,我相信您一定會逢兇化吉的,您可不是一般的人!”

  高揚點頭笑道,“倒不是我不是一般人所以逢兇化吉,而是我根本是清白的,所以不用擔心。”

說話之間,卻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外邊響了起來,“騙財騙色的江湖騙子,你不用假裝清白,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PS:,求收藏,饅頭謝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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