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途的話說完以后,會議堂里變得非常安靜,靜得都能聽見某些人緊促的呼吸聲,本來會議堂里討論的是踢掉毒玫瑰的事情,在窈窕美人看來這件事情并不會有什么難度,然而厲芒和暗途的意外出手幫忙,讓情況變得復雜起來,現在已變成了三長老聯手逼宮會長血色玫瑰,落差有些大。
而窈窕美人見血色玫瑰只是冷冷地看著暗途不吭聲,心里一急,話就脫口而出了:“暗途長老,厲芒長老,你們讓會長三思,那有沒有三思過自己現在的舉動?”
毒玫瑰一聽,終于說話了:“矮冬瓜,現在是我們三個長老跟會長的談話,什么時候輪得到你插嘴了?血色玫瑰,你說我目無紀律,哼,到底是誰目無紀律?憎恨我想把我踢出公會就明著說,別拐彎抹角的!”
毒玫瑰這話是敞開說了,并且不再把血色玫瑰當會長看,語氣充滿了諷刺和嘲笑,同時又隱含著得意和篤定,似乎認定血色玫瑰不敢把她開除一樣。
但是,血色玫瑰突然笑了起來,并不理會毒玫瑰,而是對著暗途和厲芒說道:“暗途,厲芒,你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嗎?你們以為我真的不敢把你們全部踢出公會?你們的自信從哪里得來?”
血色玫瑰的笑容和語氣十分地輕蔑,毒玫瑰等三人的臉色頓時都變得蒼白起來,而表面還算比較淡定,心思卻轉了不知多少遍的暗途才輕笑一聲,說道:“會長,剛才我已經說了,如果你同時把我們三個都踢掉,公會內外都會受到影響,外界會如何看待你,而內部的兄弟又如何看待你?我們都是公會的元勛,而會里還有很多老會員,你那么做的話,恐怕公會…要分崩離析了!”
聞言血色玫瑰笑容更盛,不屑地說了一句:“你認為事情會按著你的話來發展?”
暗途握著的拳頭手指甲都快插進肉里,差點就被血色玫瑰這一句話擊垮,還好關鍵時刻他頂住了壓力,笑容依舊淡定,說道:“我有信心,會長不信,盡管試試看。”
這回,輪到血色玫瑰這一邊緊張了,落鳳坡丑男率先在提前組好的隊伍頻道說道:“會長,暗途這么篤定,可能不是唬我們的,他確實跟三團很多的老成員關系很好,雖然他一直不管事,但時不時都會來團里跟團員們一起練級聊天,如果,如果…”后面的話他不敢說了。
于是飛揚接過了落鳳坡丑男的話:“如果就這么把他們開除,下面一些團員肯定會生出不滿,可能真的會跟著暗途他們離開,在二團里,厲芒沒有像暗途那樣經常來團里,但是也有不少的朋友,關系如何不得而知,但不可不防。”
他們組成的隊伍里沒有毒玫瑰三人,因此毒玫瑰等人是聽不到的,窈窕美人聽了以后卻說了一句:“毒玫瑰在一團也有幾個關系好的朋友,不過不多,絕不會超過10個。”
血色玫瑰聽了只問了一句:“那如果我把他們都踢了,會里最多會跟著走多少人?”
“這…”飛揚等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最后由飛揚回答道:“最多最多會有1000人,所以說分崩離析是不可能發生的,但是,我們公會內部或許會發生一定的動蕩。”
血色玫瑰聽后竟然不再猶豫,干凈利落地對暗途等人說了一句:“很好,既然你們讓我三思,我會記住你們的話的,解散!”說完,就站了起來,快步走出了議事堂,飛揚等人一看,顧不及發呆驚愕,連忙也跟著走了出去。
于是,議事堂很快就只剩下毒玫瑰三人,這時厲芒才渾身一松,整個人居然往后一倒,坐在了地上,大口喘著氣,語氣還帶著驚恐地說道:“媽…媽的,嚇死我了。”
可他剛說完,身前人影一閃,就感覺自己被人抓住了脖子,然后提了起來,定睛一看,發現自己已經在半空中了,而把他抓起來的正是暗途,只見暗途一臉暴怒地說道:“厲芒,你竟然敢威脅我?!”
“我,我…”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暗途的厲芒頓時又惶恐起來,話都說不完整了。
而站在一旁的毒玫瑰嘴角翹起,一副輕松淡然的模樣說道:“暗途,放開他吧,是我逼他這么做的,現在你怪我們也沒有用了,我們三個在一條船上,要死就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