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重遞投標書，對于老王來說也并不算太難的事，楊開先的左邊辦公桌上，放著的是沒看過的標書，右邊桌上放的是看過的標書，只要趁楊開先不注意，將重九公司新的標書放到楊開先的左邊辦公桌上就行了。
當然，這也是要冒著一定的風險的，楊開先非常重視這次的招標計劃，如果被他知道他老王從中搗鬼，無論性質惡劣與否，無論他是否照顧自己，自己的飯碗估計都得丟掉，畢竟在正東林，老王根本算不上一個人物，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不過想一想陶姐那張風韻猶存的臉蛋，老王把心一狠，舍不得孩子套不上狼啊，這風險，冒得值！
“老王，你在想什么呢？給我泡的咖啡好了沒有？”
楊開先從堆得幾尺來高的文件中抬起頭來，見老王正一臉的蕩笑，不禁心中奇怪問了一句。
“哦，好－－－－－－好了。”
楊開先的話讓正沉浸在性福的幻想中的老王嚇一大跳，手中的咖啡差點潑了一地，趕緊將咖啡遞過去，卻把陶姐給自己的那份標書重新放在背后藏了起來，現在是上半夜，這楊開先精神足著呢，還是趁下半夜他比較迷糊的時候下手比較安全一點。
不過讓老王郁悶的是，這杯黑咖啡喝完之后，楊開先卻越來越精神，自己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
夜一深，楊開先沒迷糊，倒是老王逐漸意識模糊起來，干脆靠在椅子上微微打起了鼾聲。
“唉，這么多家大大小小的公司，居然沒有一家令人滿意的，完美完美，這些公司難道不知道我們正東林的要求嗎？如果在這些公司中選一家，這種成績，怎么令我滿意？怎么令劉總滿意？”
天微微亮的時候，楊開先總算看完各家公司的標書，不過卻是一臉的失望之色。
楊開先是個講究完美的人，既然劉總信任自己，讓自己負責這次的招標計劃，自己就應該交出一張令劉總滿意的成績單了。正東林公司的要求向來是完美，但是看過各家公司的標書后，楊開先覺得這次離完美的距離，簡直太遠了點。
交不出完美的成績單，即便是劉總仍然提升自己，楊開先自己也是覺得受之有愧的。
“難道就沒有一家公司符合我心目中完美的標準嗎？京華市人才濟濟，可為什么沒有一個人的計劃書讓我眼前一亮的感覺？”
楊開先嘆了口氣站了起來，伸了伸腰。窗外微微發亮的天色，讓他覺得肚子有點餓，他一整晚太過投入的看標書，根本就沒吃東西。
“老王，去給我買－－－－－－－”
話說一半卻發覺人家老王正靠在椅子上見周公去了，而且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美夢，不僅一臉淫笑，而且口水流了一地。楊開先自嘲的一笑：或許像老王這樣的人，活得才叫開心幸福吧。每天餓了吃，困了睡，沒什么追求。
其實這是楊開先不了解老王，老王也是有著自己的追求的，他畢生的追求，就是在有生之年搞一次婚外戀。
“老王，醒醒，這么睡容易凍著的。”
楊開先輕拍老王的肩頭，老王一個激靈，睜開眼睛，趕緊擦了擦嘴邊的口水：“楊經理，你也醒了？”敢情剛醒搞不清狀況的老王，還以為楊開先也睡醒了。
醒來后的老王郁悶不已，這楊經理叫得也太不是時候了，人家剛夢到陶姐答應和自己約會呢，地點就在麗晶大賓館。
“我沒睡。”楊開先苦笑一聲，這個時候，哪還有心情睡覺？
“哦，那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剛醒來還有點迷糊的老王，站起身來，這一站，卻聽到“啪”的一聲，一份文件自他的背后掉了下來，摔在地上。
“糟了，露餡了！”
老王暗暗叫苦，這一覺睡糊涂了，居然忘了自己背后藏著文件了。本來想趕緊將文件給藏起來，結果人家楊開先已經露出疑惑的神色去撿那份文件了。
“老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身上怎么藏著這種東西？這是什么？”
楊開先將那份文件拿在手中，目光嚴肅的盯著老王，覺得事情或許有些復雜了。正東林在京華市，和那些大家族企業雖然不能相比，但也算是頗具規模的公司，公司里也曾經出于過商業間諜，難道這個一向老實巴結沒什么本事的老王，也是間諜？
“楊經理，我－－－－－－我－－－－－－”
老王吭哧個半天，卻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同時被這么一嚇，精蟲上腦的他也豁然醒來，心想自己這個風險冒得也太不值了，人家陶姐雖然徐娘半老，但人家也沒答應事成后要和自己搞婚外情啊。這下倒好，被楊經理看出自己要為重九公司作弊，肯定得丟了飯碗。真是沒吃到羊肉先他媽一身騷了。
“老王，虧我一直還挺信任你的，你也一直老老實實的，想不到你居然－－－－－－－咦，重九電子有限公司的標書？這個重九電子有限公司我有點印象，不過不是已經拒絕了嗎？怎么這份標書還出現在這里？咦，這份標書好像和上次不一樣的啊－－－－－－咦，這個－－－－－－”
楊開先一邊責怪著老王，一邊看著這份文件，不過這一看，卻是一連串發出三個“咦”聲，只是在最后一個“咦”時，臉露驚訝之色，再也顧不上去責怪老王，而是全副精神的將心思全都轉移到了那份標書上面。
“好，太好了，完美，簡直是完美！這份計劃書的創意，不僅是符合我們公司完美的標準了，還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呵呵，做這份計劃書的人，簡直就是個天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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