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玉熙猖狂的獰笑著,咬牙切齒的道:“就算你變成了白癡,也休想本少放過你!給我去死吧!”
說完,左玉熙手掌內勁一吐,就要催動劍氣將兩丈外的周昊斬殺劍下。
“去死的是你,不是小爺!”
裝傻充愣的周昊,眼中的呆傻之氣盡去,突然咧嘴一笑,飛快的將四支龍虎四象箭搭在弦上,趁著左玉熙愣神的時機,毫不遲疑的射了出去。
“什么?不可能!”
左玉熙看著突然清醒過來,仿佛毫發未傷的周昊,雙眼圓睜,臉上震驚之色一覽無遺,甚至忘了繼續催動手中的紫虹劍。
區區兩丈的距離,龍虎四象箭陣剛剛幻化出龍虎虛像,就已經結結實實的擊中了左玉熙的胸口。
“嘭!”一聲巨響,還沉浸在震驚之下的左玉熙,頓時被高高擊飛起來,半空中狂噴著鮮血,還沒落地,就已經昏死過去。
左玉熙身上的下品靈甲,救了他一命!而且區區兩丈的距離,龍虎四象箭陣甚至還沒來得及分散開,就悉數擊中了左玉熙的胸口。
若是距離再遠一點,龍虎四象箭陣鎖定了左玉熙渾身上下的要害,特別是沒有靈甲防護的頭顱,他左玉熙決難逃一死!
但龍虎四象箭陣,威力何等巨大,遠超頂尖武者全力一擊!左玉熙身上那件寶貴的下品靈甲,瞬間就被轟出了無數細微的裂縫。原本散發出湛湛靈光的靈甲,一陣哀鳴聲中,幾乎就到了崩潰的邊緣。
而左玉熙更是瞬間就陷入了昏迷,被射得倒飛出十來丈,跌落到了擂臺邊緣,生死不知。
“熙少威武,熙少無敵,熙少快殺了那小子,熙少......什么?”
一群左盟之人,正歡欣鼓舞的看著左玉熙大發神威,場上的局勢卻瞬間逆轉,本來勝券在握的左玉熙,卻變得奄奄一息,任人宰割!而本來滿臉呆滯的周昊,此時卻神清目明,哪里有半分白癡的摸樣。
“咦!這是怎么一回事?周昊居然沒有中招?”
抬步欲走的夏沐白,驚詫莫名的看著場上陡然逆轉的形勢,也立刻止住了腳步。
抱頭痛哭的兩女,聽見周圍的動靜突變,趕緊抬起淚眼婆娑的雙眼,看著擂臺上的變化。
“耶!本小姐就知道,小賊你死不了的!嗚嗚嗚!”
小妖精連哭帶笑,腫的像核桃的雙眼中,喜色無邊。
“小冤家,你可嚇死奴家了!嗚嗚嗚!”
林媚柔小手緊緊捂著高聳的酥胸,喜極而泣道。
項問天和葉楓等人,本來已經絕望了,此時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周昊拉開星銀弓,抽出一支普通透甲箭搭在弦上,冷然一笑,眼中殺機迸現:“我就算變成一個白癡,你左玉熙也不放過我,現在你重傷之下,我又豈會放過你?”
說完,張弓開箭,就向垂死的左玉熙射去。
“豎子,爾敢!”
半空中,一個紫色的身影,瞬間撲近擂臺,五根手指一抓,一個數尺大小的手掌虛影,將透甲箭一舉抓中。用材普通的透甲箭,頓時化成了一片木屑。
“什么人?”周昊眼光一冷,怒喝出聲道。
擂臺上人影一閃,突然多出一個負手昂立的紫袍老者來。
“哼!”紫袍老者重重一哼,一股滔天煞氣,直逼周昊。
“嗯!”周昊捂著胸口,如受重擊,連退數步,口鼻中居然淌出絲絲血跡來。
“老夫的長孫,可是你這豎子也殺得的?”紫袍老者怒視周昊,胸前的花白胡須無風自動。
“重傷老夫之孫也就罷了,居然還敢下殺手!此等心腸歹毒之人,我混元宗容你不得!”
紫袍老者抬起手掌,掌心靈光一閃,就要將周昊斃于掌下。
周昊一挺胸膛,嘿嘿冷笑道:“莫非你就是左長老?我也左玉熙比武,約定生死相斗,這在門規中也是允許的。你插手比武,違反門規也就罷了,居然還要當著上千弟子的面,將我擊殺掌下。嘿嘿,果然好霸氣、好殺氣!”
左長老為什么突然出現在比武場中?原來那攝魂針和那靈甲,俱是他年輕時祭練過之物,雖然現在送給左玉熙在用,但他和靈器之間還心存感應。靈器被毀,他自然心知不妙,急忙趕了過來,救下了左玉熙一命。
紫袍左長老方臉闊口,一副不怒自威之像,聞言也是老臉一紅,心思微轉,接著冷哼一聲道:“你這豎子心思敏捷,果然好一張利嘴,假以時日定是我混元宗一大禍害?老夫更容你不得!”
“哈哈哈,左長老說得好冠冕堂皇,究竟你是怕我周昊禍害宗門,還是怕我與你左家為敵?”
左長老臉上殺機畢露,怒道:“多說無益,給老夫死來!”
說完一揮掌,就要將周昊立斃于此。
“啪啪啪!”就在此時,臺下突然傳來一陣輕輕的擊掌聲,接著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周昊說得沒錯,左長老果然好霸氣、好殺氣!且不說周昊是否有錯,就算他有錯也該送戒律堂,何時輪到左長老私下用刑了?”
“哪里來的黃口小兒?在老夫面前也敢妄語?”左長老呼的一下轉過身子,怒視著出聲之人,但老臉瞬間就變得僵硬無比。
出聲的不是別人,正是一旁觀戰的夏沐白,此時他已率眾走到了擂臺近前,正冷冷看著左長老的一舉一動。
只聽夏沐白冷冷一笑:“左長老好強的殺氣,好強的聲威!莫非在您老面前,旁人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這外門之中,大事小情莫非全憑左長老一言以決?是不是我混元宗上上下下,都是你左長老的天下?”
左長老被夏沐白一番話,嗆得臉上青紫,卻又偏偏不敢發作。當著上千弟子的面,他老臉上根本就掛不住,訕訕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沐白侄兒!這小子連毀老夫兩件靈器,連熙兒也被其重傷,實在留他不得!”
夏沐白絲毫不領情面,輕蔑的一笑道:“我區區一外門弟子,左長老這聲侄兒我可當不起!只是公道自在人心,他們兩人比武之前,曾有言在先,生死不論,各安天命,更不得因此秋后算賬!周師弟和左師兄的誓言猶然在耳,左長老你就要當著諸多弟子的面,公然違反。那這公道在哪里?左長老又將我混元宗的門規,置于何處?”
夏沐白絲毫不顧及左長老的臉面,語調越來越凌厲、越來越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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