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日開始,周昊便成為一名真正的一流高手。
每日在守護仍然昏迷不醒的薛萬徹之余,周昊又開始勤練內勁。
當日周昊在射殺兩名扶桑金菊忍者之后,經脈和丹田再次得到了強化。
現在周昊每日能夠運轉的大周天,已經達到了整整一百次!
每日運轉一百個大周天,周昊丹田里的內勁,增長得飛快。每修煉一日,內勁便能增長一滴。
別小看這一滴內勁!若是換成激活陣法之箭的內勁,一滴內勁,便足以催動兩支陣法之箭!
若是換成其他人,苦修一個月,也許才能練出一滴的內勁,想要從一流高手晉升頂尖高手,起碼也要耗去二三十年的苦功。
這就是為什么不少人能夠僥幸成為一流武者,但卻始終難以成為頂尖高手的原因。
普通人的丹田,只有拳頭大小,大概只需要三四百滴內勁,便能達到內勁如江河奔騰、連綿不絕、生生不息的頂尖高手境界。
但周昊的丹田卻有海碗般大小,想要達到頂尖高手的境界,足足需要上千滴內勁。這就意味著周昊的修煉速度雖然飛快,但起碼也要三年左右的時間。
薛萬徹給周昊提的要求,是希望周昊在二十歲之前,能達到頂尖高手的境界。十六歲半的周昊,也許三年后剛好能達到這個要求。
也正因為此,周昊雖然修煉進度飛快,卻不敢有絲毫怠慢,每日都勤練不綴。
就在周昊日日苦修的同時,薛萬徹卻一直昏迷不醒。在這種三軍無主的情況下,有人終于沉不住氣,想要蠢蠢欲動了。
這一日清晨,周昊剛剛修煉完畢,站起身來想要去守護昏迷中薛萬徹。
還沒跨出營帳,突然一陣“咚咚咚!”的密集鼓聲,驚了周昊一跳。
“咦!是誰在敲聚將鼓?難道大將軍醒了?”
想到此處,周昊趕緊將牛角弓背在背上,快步往中軍大帳而去。
趕到大帳一看,上百名滿頭霧水的將領,已經來到了大帳之中,滿臉疑惑的私下議論著,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情況。
周昊看到了侯胖子也在其中,便幾步走到侯胖子身邊問道:“侯頭,怎么一回事?難道大將軍醒了?”
侯胖子也是滿頭霧水,反問道:“我還想問你大將軍是不是醒了呢!你日日守在大將軍身邊,情況最清楚不過,怎么問起我來了?”
周昊搖搖頭道:“恐怕不是大將軍醒了。他昨日仍然沒有絲毫要蘇醒的跡象,若是突然蘇醒過來,其他親衛應該早就通知我了。”
侯胖子滿腹疑惑道:“不是大將軍醒過來,那這軍中,唯一有權力敲聚將鼓的,就是!”
“監軍,姬越!”周昊和侯胖子異口同聲道。
兩人正說話間,突然聽一個鴨公嗓子高呼道:“遠征高麗大軍監軍,七王子姬越殿下到!”
話音一落,面沉似水的姬越,就從大帳后面轉了出來,一屁股坐到本屬于薛萬徹的虎皮交椅上,陰沉的目光,在眾將臉上一一掃過。
當姬越看到周昊的時候,目光頓時一凝,臉色更加冰寒了幾分,突然開口道:“本監軍敲鼓聚將,為何區區一個無品無級的親衛,居然也敢混進來?”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悉數集中到了周昊的身上。
而站在遠處的張霸,更是用陰毒的眼神,狠狠盯著周昊,目光中還透著幾分興奮和得意。
周昊看看周圍,眼神茫然的道:“監軍大人,莫非說的是我?”
“不錯,本監軍說的就是你周昊!你小小一個親衛,從軍不過數月,有何資格立于帳中?來人,給我拿下,拉出去杖八十軍棍!”姬越一揮手就要讓跟在他身后的幾名護衛,上來捉拿周昊。
周昊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的笑容,不疾不徐的問道:“慢著!敢問監軍大人,這軍法中規定,何等職位才有資格立于這中軍大帳之中?”
“這!”姬越頓時語塞。沉迷酒色的他,雖然貴為王子,更身為監軍,但對軍法卻一竅不通。這個簡單的問題就將他給難住了,趕緊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諸將。
一群將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愿意站出來回答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
最后還是郭賢微微嘆了一口氣,站出來沉聲道:“按照我北燕軍法規定,敲鼓聚將,凡從五品以上文武官員,或有男爵以上爵位者,非有特例,必須參加!”
“不錯!正是如此!郭大人果然熟知軍法!”姬越見郭賢站了出來,頓時松了一口氣,接著冷聲道:“你周昊區區一個親衛,無品無級,也敢混跡于一干大將之間?來人,給我拿下!”
“慢著!”周昊眼中的戲謔之色更濃了,向郭賢一抱拳道:“敢問郭大人,子爵的爵位是比男爵高,還是比男爵低?”
郭賢微微一笑,他當然知道周昊想說什么,于是極為配合的道:“公侯伯子男,這是上五爵;校尉士夫戎,這是下五爵!子爵享正四品俸祿,當然在享正五品俸祿的男爵之上!”
周昊嘴角一咧,從懷里掏出一面黃帛絹,高高舉起道:“既然如此,朝廷封賞給我的這個長青子爵圣旨,莫非是假的不成?”
郭賢笑道:“朝廷頒給周親衛長青子爵爵位的圣旨,正是經下官之手,當然假不了!”
“監軍大人,既然我這長青子爵的爵位是真的,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立于這中軍大帳之中?”周昊冷眼看著姬越道。
姬越本來打算狠狠收拾周昊一番,一出胸口的惡氣,更給在場的所有將領,來個下馬威。
沒想到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周昊居然有一個長青子爵的爵位!不僅不能奈何得了周昊,反而將自己的愚蠢和無知,毫無遮掩的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大帳中的眾將,均是在心中竊笑,看著他姬越的笑話!
第一輪的交鋒,以高高在上的姬越失敗而告終。
但身為王族貴胄的姬越,如何能咽下這口氣,一計不成,立馬又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