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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同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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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朗到了網吧門口,見到王鵬宇臉色有些古怪,便笑著解釋說道:“王兄弟請勿見怪,作我們這行的,都是要小心謹慎,那些放松了警惕的,都在雷山監獄里面了。”

  王鵬宇笑了笑,沒有說什么,只是問道:“現在就能坐船出海了?”

  阿朗點點頭,隨后看了整張臉都隱藏在黑色披風中的金甲尸,略有奇怪的問道:“這位兄弟怎么稱呼?杜老大只說你會帶個朋友一起過去,并沒有跟我提起他的事情,怎么臉色看起來好像很不好的樣子?病了?”

  如果是帶病上船,是很麻煩的事情,尤其是是傳染病,船上只有簡單的藥物,真的遇到什么治不好的病,大多會選擇將人丟到大海喂鯊魚。

  王鵬宇笑道:“沒有病。他這人就是這樣,比較孤僻不喜歡和別人交流,不用管他的。”

  阿朗倒沒有在意,這年頭要坐船偷渡到非洲這些鳥不拉屎的地方,肯定是犯了什么大事或者得罪了什么大人物,用披風遮著面孔,甚至涂上什么草灰臟物掩飾原來的樣子并不是什么怪事。

  他拉開車門:“兩位上車吧,時間已經不早了,得快點出海,到了早上就有不少海警的巡邏快艇出來,還不能到公海的話很危險。”

  黑虎二話不說的跳上了皮卡車廂,阿朗被黑虎的彈跳力嚇了一跳,隨后愕然問道:“這條大狗也要跟著到那邊去?”

  王鵬宇點點頭:“它必需和我一起出海。”

  阿朗猶豫了一下:“那你等等。我要跟貨輪的人商量一下。”

  他拿出電話,拆了一個全新的電話卡,裝好之后才播打電話出去:“是我。前天和你說好的那四個人,現在要多加一條大狗。”

  看得出電話對面的人很警惕的問了許多東西,十分不情愿的,直到阿朗答應額外支付三千美元,對方才松了口。

  王鵬宇等阿朗掛了電話。將那張卡拆下來砸爛之后,才說道:“我們上船要多少錢?”

  他出發之前,已經兌換了五十萬美元現金。又帶了兩斤的金條放在背包里面,在非洲那邊,美元是最受歡迎的。硬通貨的黃金也是一樣。

  阿朗熟練的入檔松離合,一踩油門,皮卡就竄了出去:“我阿朗沒有什么好的,不過就是講義氣,杜老大曾經救我一命,這個人情一定要還,錢的事你們不用提了,到非洲那邊,想活得好點,錢是必不可少。如果有什么問題,可以雇傭支口碑好,規模不大的雇傭兵,大概就是十萬美金一年。”

  王鵬宇有些奇怪的問道:“杜天救了你一命?”

  阿朗點點頭:“以前得罪了仇家,和杜老大的師弟一起逃到了平山。多虧他收留我,還出面幫我擺平了這些破事,不然我早被人沉入碼頭了。”

  他停了一下,伸手在駕駛座摸出一個用透明膠布裹住的油布包,丟給王鵬宇,笑著說道:“這東西敢不敢用?”

  王鵬宇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手槍?”

  阿朗嗯了一聲:“船上可不止你們兩個人,據我所知,每次帶人過去,起碼十幾二十人的,大多都是窮兇極惡之輩。別看我和貨輪的人關系不錯,但真正出了公海,誰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半路死幾個人,往海里一丟,屁事都沒有,你如果懂用這家伙,留著防身也好。”

  王鵬宇搖頭說道:“多謝你的好意。手槍你還是拿回去吧,我對這東西不熟,想來在船上不會有什么問題。”

  他看了看阿朗,忽然又道:“要是這幾天有人叫你到桑拿房,溫泉之類的地方,你最好不要去。”

  皮卡的速度驟為一慢,阿朗轉頭看著王鵬宇,奇怪問道:“你怎么知道有人約我一起去泡溫泉的?為什么不要去?”

  王鵬宇解釋道:“我祖上留下了一點算命看相的知識。我看你印堂發黑,這幾天估計有血光之災,另外你五行不均,水氣過旺,犯了水煞,但這水煞性熱,不可能是大海中出事,有熱水之地,大多是桑拿室和溫泉這些地方。”

  阿朗臉色忽然陰沉起來,點點頭:“謝了。”

  王鵬宇想了一下,又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翡翠扳指,遞給阿朗:“這個戒指你帶著吧,就當是我們的船票錢。”

  其實這阿朗已經是煞氣沖頂,就算王鵬宇提醒他之后,煞氣都沒有絲毫減弱,估計這頓血光之災是免不了的,王鵬宇送他這個開光戒指,到時也能替他擋過一劫,雖然不可能像吉器那樣徹底的消除災禍,起碼可以免去性命之危。

  阿朗現在才三十出頭,以前在非洲混過一段時間,認識非洲的一個眼鏡蛇巫師,知道有些人擁有這些匪夷所思的手段,光是王鵬宇知道他這兩天要去泡溫泉就知道王鵬宇不是危言聳聽,當下鄭重的將那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翡翠扳指接了過來。

  非洲的巫師大多數以各個部落或者地區的毒物相稱,如眼鏡蛇巫師、沙蝎巫師、食人蜂巫師等,不過公認的,黑巴曼蛇巫師是最為厲害,在黑巴曼巫師之上,只有地位最為尊崇的巫神。

  隨后阿朗仿佛在想著什么事情,沒有再說什么話,不多久,一陣海浪撲騰的聲音傳來,皮卡已經到了雷山半島附近的一個偏偏的海岸線。

  阿朗在橡膠樹林停好了車子,帶著王鵬宇等走到一段險要的巖石嶙峋的海岸,王鵬宇便見到巖石的陰影下停著一艘有點破舊的漁船。

  漁船上面站著一個皮膚油黑粗燥的老人,阿朗這時才笑了笑道:“他是我二叔,一直在近海打魚的,你們上船吧,不過船上還有兩個人,和你們一樣都要到非洲去。”

  阿朗的二叔其實也就是五十歲左右,只是常年吹著海風,人顯得比較老,他拿起踏板放到岸邊的巖石,讓王鵬宇等先后上了船。

  阿朗隨后轉頭對王鵬宇有點歉意的說道:“暫時要委屈你們一下。”

  說完,他用力的挪開甲板上面一大團還帶著腥臭味道、上面有不少小魚尸體的漁網,搗弄了幾下,掀起一塊木板,露出一個隱約有暗光傳出的暗洞。

  “你們先到這里躲一下,這條大狗留在外面沒有問題,估計兩個小時之后就能上貨輪。”

  王鵬宇皺眉朝著暗洞看了一下,在昏暗的燈光中,里面有兩張臉孔朝外面看了出來,一個是滿臉橫肉的大漢,另外一個居然是年輕的女子,不知道為何要偷渡到非洲。

  他彎身鉆入了甲板暗洞,金甲尸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跟著在王鵬宇后面也到了暗洞里面。

  這暗洞大概左右兩平方左右,不到一米二高,坐在木板上,還得彎著腦袋才行。

  等阿朗蓋上木板,里面就只有一盞昏暗的小燈發出螢火蟲一般的幽暗光芒,只能勉強看到彼此的情況。

  暗洞空氣混濁帶著腥臭,一個小小的透氣孔顯然不可能提供足夠的新鮮空氣。

  那個彪形大漢占據了大半個暗洞,兩條粗大的長腿伸了開來,等王鵬宇和金甲尸進來,才不情愿的收了回去,目光閃爍的看著王鵬宇和隱藏在披風里面的金甲尸。

  而那年輕女子,本來就縮在暗洞的角落,見到王鵬宇進來,只是略微看了王鵬宇一眼,跟著就更加收縮身體,像只小刺猬的躲在角落里面。

  不多久船身一晃,顯然已經朝著公海駛去。

  在這不見天日的暗洞呆兩個小時不是容易的事情,王鵬宇經常盤膝修煉就是幾個小時,并不覺得什么,那個彪形大漢則是不多久就忍不住沉悶,看了看王鵬宇和金甲尸,大咧咧的說道:“我叫馮熊人,你們叫什么名字?”

  王鵬宇看了看他,并沒有說話。

  馮熊人哼了一聲:“真無趣,和這小娘皮都是一個樣。你們放心,別看老子粗魯,不會欺負你們的。”

  他居然自各自的說了起來:“我的名字是不是很奇怪。其實我小時候是在熊窩長大的,到了七歲的時候才被老爹從熊窩撿了回來,干脆叫熊人這個名字。”

  “我是不小心打死了一個建筑老板,這貨太不經打了,聽說還有些背景,不得不到非洲跑路。奶奶個熊,欠我的工錢不給,替人打工還不如在山里打獵換錢的好。你們犯了什么事跑路的?”

  王鵬宇皺皺眉頭:“沒有犯事,只是到非洲走走而已。”

  馮熊人嘿嘿笑了起來:“騙誰呢,真要到非洲旅游,不會坐飛機去阿,還要到這里遭這個罪,一個人要十五萬呢,比坐飛機貴多了。要不是順手從那死人公司拿了點錢,我可坐不起這船。”

  王鵬宇想了想,一個人十五萬,自己和金甲尸還有黑虎,起碼要三十六七萬,阿朗只是個接頭的,估計每一個人只能賺兩萬左右,提著腦袋而二叔賺這點賣命錢,卻絲毫不跟自己提錢的事情,為人還算可以,不枉自己送他一個翡翠扳指,救他一命。

  馮熊人喋喋不休的說了許久,王鵬宇也不時應他一句,那個女子則是怯生生的躲在一角,仿佛啞巴一樣一句話也沒有說。

  頂上的木板突然傳來一陣敲打聲,隨后打了開來,露出阿朗那笑起來都顯得有點陰沉臉孔:“大家都出來吧。到了…不好意思了,和女朋友分手了,心情實在低落,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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