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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離開平山

  陳耀祖并沒有馬上離去,低聲問道:“不知小兄弟的治療費用?”

  王鵬宇淡淡說道:“你只要給艾姐補償金可以了。”

  就算王鵬宇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使用這般手段榨取尋常人的錢財,這可是比妄財更嚴重百倍的做法,恐怕他收了陳耀祖的錢,第二天就會遭到橫禍,或者使用術法時候反噬而亡!

  普天下的相士,都不敢用術法害人訛人錢財,不然何需替人算斷命數,堪輿風水的賺點辛苦錢?

  陳耀祖本來還以為王鵬宇說的是反話,看了一下對方眼神,才發現對方不像說謊的樣子,又想到他直接就獅子張大口的一下要了百萬補償金,不可能在治療費上藏藏掖掖的,才肯定王鵬宇真的不要一毛錢治療費,心中忽然對王鵬宇有些敬服,點頭告辭,推著陳瑋書離去了。

  王鵬宇這才對艾依文說道:“艾姐,我過兩天可能就要離開這里一段時間,電話號碼會換一個,如果你有什么事,就去找小倩好了,我到時會告訴小倩新號碼的。”

  艾依文和王鵬宇已經十分熟悉,在她最為痛苦無助的時候,是這個小男人站出來替她遮風擋雨,救了她性命,一顆芳心不知不覺的系在王鵬宇身上,只是知道王鵬宇和柳玉倩是男女朋友,不得不得將這份心思藏在心底。

  她有點擔心的問道:“阿宇,你要去那里?怎么電話都換了?出什么事嗎?”

  女人心思細膩,從王鵬宇的語氣中已經發現了一絲端倪。

  王鵬宇搖搖頭:“沒有什么事,只是想出去走走,順便到老家拜祭下太爺爺。”

  艾依文嗯了一聲:“阿宇,一百萬是不是太多了?可能他求你治病才答應的,現在都治好病了,會不會不給?”

  王鵬宇笑了笑,口中吐出三個字:“他不敢。”

  隨后,王鵬宇跟艾依文聊了一陣,就離開了醫院。

  天師道兩人身亡的消息上了電視,很快就會被天師道的人知道,王鵬宇不能留在這里太久。就如常人不知道相士擁有的神秘手段,玄門術士之間也是不知道對方有什么傳承術法,他和中年人斗法之時,對方詢問王鵬宇的身份門派,就是想知根知底,更好的應付王鵬宇。

  誰知道天師道有沒有手段可以復原崩壞混亂的相象,從而探測到王鵬宇留下的氣機,正如王承元說的,暫時離開平山為妙。

  平山之地相學流派極多,大街上到處都是擺攤算命的,不親自比劃,也不知道誰有真才實學,就算被人知道王鵬宇懂曉術法之道,也不會因為他離開平山就懷疑到他的頭上。

  天師道不可能有這般大的勢力,能查到王鵬宇這個名聲不顯的少年頭上。

  前兩天見到王鵬宇神奇到極點的針灸手法,章靜蕾整晚都不能入睡,找王鵬宇比試,絕對是輸定的,難道真要當這個小了她好幾歲的少年的女朋友?

  昨晚下班回來,她看到爺爺又是沒有上班,在書房翻著厚厚的各種中醫典籍,頭發凌亂得就如街頭討飯的,終于銀牙一咬,拿起話筒,撥打了從瘦猴口中要來的電話號碼。

  王鵬宇接到她電話時候也是有點意外,聽得章靜蕾答應自己比試要求,輸了做自己女朋友,不過要自己給他爺爺道出什么內八針等針法,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聽得章三泰每天不上班的在查閱醫書,茶飯不思身體消瘦,王鵬宇不禁有些佩服。他也知道醫院不是章三泰這個副院長說的算,起碼中醫收費極低,沒有榨取病人的血汗錢,可惜見效不快很少人去看中醫而已。

  就當還了章靜蕾送自己到狂野之城的人情,王鵬宇沒有答應章靜蕾比試要求,不過讓她明天到自己家來,取了關于針法的醫書回去給章三泰研究。

  章靜蕾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到了王鵬宇家中,意外的沒有看到王鵬宇,從王承元手中接過一本單行簿,翻開一看,字是新寫上去的,滿滿一本子,應該是王鵬宇一晚的成果。

  從王家離開之后,章靜蕾心中卻是有些不忿,難道自己就這樣差,送上門都沒有人要?

  女人愛上男人,通常是從好奇開始的。章靜蕾還不知道,當她被外表瘦削的王鵬宇輕輕一抓,送回了機車之上,便對王鵬宇生出好奇,隨后王鵬宇展示出來的驚人針法,還有替杜天治療傷勢的詭秘手段,感覺越發強烈。

  答應和王鵬宇比試針法,除了因為爺爺的原因,未嘗不是對王鵬宇有那么一絲曖昧。

  她越想越不服氣,自己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跆拳道館的大姐頭,還是跨國公司的高級白領,月入五千以上,追自己的人能從祖廟路排到東方街,看得起王鵬宇這個小毛孩是他的造化,憑什么見姐一面都不見肯,真死氣她了。

  章靜蕾回到家里,氣鼓鼓的將單行簿往章三泰桌面一丟,連爺爺都不理,拿起話筒準備狠狠的教訓王鵬宇一頓,可惜話筒里面傳來冷冰冰的系統聲音:你所撥打的號碼以關機。

  章三泰不知道孫女怎么的就將一個單行簿丟了過來,皺著眉頭打開一看,眼中猛然露出綠幽幽的可怕眼神,死死的抓著這中學生的作業本,如癡如狂的看了起來。

  王鵬宇一早去華武附中看了一下小女朋友,隨后換了號碼,將以前的卡收起來,坐上了到鈞縣的火車。

  他以前的手機卡關強存了一千話費,平時沒有怎么打的,還有許多話費在里面,并沒有丟掉。

  這個時候不是學生回家或者上學的寒暑假時間,也不是春運,乘坐火車的人不多,王鵬宇那節車廂,只有十來乘客,讓王鵬宇有些意外的是,在他旁邊竟然是一個穿著灰色中山裝、相貌老成的中年人,留著寸長胡子,手上把玩著幾個乾隆通寶,旁邊放著一個布包,看樣子是相門中人。

  乾隆通寶和唐朝的開元通寶,是大多數相士用來卜卦之物。乾隆盛世和唐朝貞觀之治是華夏歷史上有名的盛世,鑄造的銅幣自然也帶著一絲氣運,象征國運昌隆,用來卜卦能略微提升卦象的準確性。

  只是王鵬宇看不出這人體內有什么法力,不知是估弄玄虛的騙子,還是不具有法力,但懂曉一些相學的普通相士。

  王鵬宇天目通已經略有小成,王承元這樣的宗師都瞞不過他的眼睛,這中年人自然不可能完全的隱瞞自己法力,連王鵬宇看看不出來。

  火車上的旅途是十分無聊的,王鵬宇看了他一眼,隨后就拿出本簡易經看來起來。

  這簡易經是近代的風水學說,根據伏羲時期的簡易圖、風、水理論著作的風水堪輿書籍,不少相士都會研讀簡易經,從而得到一些啟發。

  中年人見到王鵬宇捧著的簡易經,也是有些奇怪,這個年頭,青少年不是捧著大部頭這些武俠小說,便是課本書籍,極少有人會研究這個的,不禁給王鵬宇打了個招呼,朗聲問道:“小兄弟,你對風水學說也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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