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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退學下

  聽到巍心安說話,王鵬宇臉色略微一沉,便道:“巍主任,我是王鵬宇,遲了兩天報道,專門叫父親到學校請的假,學校也批準了,為何現在要開除我?”

  巍心安愣了一下,有點惋惜的說道:“原來你就是王鵬宇啊。其實我也是舍不得你這樣的優秀的學生離校的,只是你違反了學校的規定,教務處的領導一致認為影響不好,才做出這個決定。我身為教導處的主任,也不好一言否決其他領導的決定。”

  他皺眉想了一下,又道:“這樣吧,你先回去,我找一下校長,看能否取消這個決定。如果實在不行,我會幫你聯系其他學校,盡量不耽擱你的前途!”

  如果王鵬宇不會相術,如果他只是普通的學生,絕對會被巍心安完美的表演所欺騙,輟學了還對他感激不已。

  看到巍心安這幅嘴臉,王鵬宇知道說什么也是無用,真的要恢復學籍的話,只能找比寰宇集團總經理更重要的人物出面。

  這樣的人物王鵬宇認識,唐家駿和韓清文隨便一人,一句話就能解決這事,甚至讓這巍心安陪笑著給自己道歉。

  只是王鵬宇突然有些感悟,給布魯斯治病之后,抵受住千萬巨款的誘惑,心境修為高了許多,看問題的角度不是普通學生可以相比的,絲毫沒有叫唐家駿等出面的念頭。

  讀書無非是想取得好成績,出來后找到好的工作,生活得更好,是普通人改變命運的最重要途徑和方法,但他真的需要這個嗎?

  無論他成績多好,畢業之后也不可能從事什么科研工作,初中學到的知識,足以可以應付平時生活遇到的問題,有幾個人畢業之后用到微積分方程式這些東西?一些電腦常識之類,以他的智力,自學完全能掌握下來。

  相學之道深奧莫測,就算王鵬宇得到傳承,但要將這些相學術法都融會貫通,絕對要花費極大精力演算實踐的,更不要說他還要修煉武學國術。

  他掌握的任何一樣本事都能讓所謂的天才窮其一生精力研究學習。

  王鵬宇比起常人,不過相對聰慧一些,記憶力好一些,作弊式得到烏桃核傳承,率先走出一步,也沒有信心可以將相學術法提升到極限,甚至是有所突破和創新,自然需要更多的時間研究體會。

  轉念之間,王鵬宇已經萌生了退學的念頭。

  他看著巍心安,仿佛可以看到此人心中的齷齪,不禁冷冷說道:“巍心安,很好,就看看你能否心安!”

  垂在一側的手指略微一勾,一股尋常人無法見到的煞氣從王鵬宇小腿冒了出來,在巍心安震驚的神色中快速的鉆入了他鼻孔。

  巍心安震驚自然不是看到天譴釋放出來的煞氣,而是王鵬宇說的這句話,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裝作好心的給王鵬宇解決問題,好像被對方徹底洞悉看穿,突然蹦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他還想說些什么,王鵬宇已經陰沉著臉色走開了。

  剛剛煉化了天譴,吸收了四處法地的煞氣,王鵬宇不知不覺受到煞氣的影響,心神戾氣極重,變得冷厲容易動怒,雖然決定退學,還是忍不住教訓巍心安一頓。

  巍心安看著王鵬宇背影,冷笑一聲,隨后回到課室繼續給學生上課。

  不過沒有過得幾分鐘,他忽然覺得腦袋昏沉沉的,隱約看到兩個穿著黑白衣服,頭戴高帽,手中拿著鐵鉤鏈條的黑白無常。

  任得他驚恐無比,黑白無常話也不說,鐵鉤子往他心口一戳,扯了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神魂出來。

  巍心安看著和自己一個樣子的人倒在了講臺之上,魂魄不受控制的被黑白無常拉到了陰曹地府,馬面判官宣讀了他在陽間犯下的種種罪孽,火架油鍋到了他面前,巍心安頓時驚恐無比的撕心裂肺求饒…

  高三五班的學生見到原本好生生的巍主任神色變得恍惚起來,隨后竟然跪倒在地,口水鼻涕橫流,嚎啕大哭的數出了自己種種罪狀,例如收取學生家長的錢財,安排學生進入重點班級,又偷窺住宿女生洗澡,甚至還幫助學生修改成績,保送大學等為條件,和一些女生發生不正當關系。

  足足過了十幾分鐘,就連附近幾個班級的人都過來觀看巍心安的“表演”,不斷懺悔自己罪孽的巍心安忽然發現,眼前的牛頭馬面,黑白無常都消息得無影無蹤,他正跪倒在地,下身傳來一陣濃烈的騷臭氣味,課室圍著密密麻麻的學生,用各種鄙視、震驚、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他…

  主導這場鬧劇的王鵬宇已經離開了學校。

  他自然清楚將煞氣引入巍心安體內會給他帶來什么影響,不過這是巍心安自找的,他施出的是普通的照心鏡術,如果巍心安不是做了太多的虧心事,最多因為煞氣的影響見到些不詳幻象,絕不會如現在這般嚇得大小便失禁在眾多學生面前說出種種惡事。

  王鵬宇現在要做的就是怎么跟爸媽解釋退學之事。

  王長山和葉穎都是很傳統的人,傳統的人也意味著固執,他們一直以王鵬宇的成績為豪,尤其是王長山,多次在工友和朋友面前夸口王鵬宇一定會考上大學,光耀王家門楣,要是王鵬宇突然跟他說不讀了,抄家伙揍王鵬宇一頓也是有可能的。

  王長山一個普通人自然打不過王鵬宇,就算站在那里,任得王長山打到累個半死,王鵬宇恐怕也不會覺得疼痛,只是兒子怕老子是天性所然,平時老實巴巴,不茍言笑的王長山在王鵬宇眼中,一向是極為嚴肅令人生畏,不會因為各自武力的差距而發生什么變化。

  王鵬宇怕老子,但不要忘記了王長山同樣是別人的兒子,王承元對王鵬宇極為疼愛,因此王鵬宇決定先和爺爺透透氣,爭取到爺爺的支持,事情起碼成了大半,老爺子在家中說話還是有著不可置疑的威信的。

  至于母親葉穎,只要王長山同意王鵬宇退學,她不會有什么問題。

  王鵬宇不是沒有想過找學校開除他為借口,但王長山和葉穎老實歸老實,并不傻,自然會找別人說情,一個電話打給遠在美國的布魯斯,就能輕易解決問題。

  回到家中,黑虎馬上朝王鵬宇撲了過來,頭部不斷磨著王鵬宇的褲管,讓黑虎如此親近的只有王鵬宇一個人而已,就算平時替王鵬宇喂養黑虎的王承元,稍微靠近這家伙,都是呲牙裂齒的低吼不斷的,典型的白眼狼,吃你的肉食還極度敵視你。

  王長山和葉穎都去了上班,就爺爺一個在打理菜園子,對王承元來說,悠閑清淡的鄉間生活,時不時澆澆菜喂喂雞鴨,和隔壁老徐下一下象棋,同樣是陶冶性情,增加道心修為的方法,奇人多在山野鄉間便是這般道理,什么大公司領導之類的,根本沒有時間沉淀下來,功夫再高也高不到那里去。

  王鵬宇在西江山莊見到的那個鷹爪門的暗勁強者姚立柱,正是典型的武者代表,絕大部分的武者,都是這般默默無聞的老農夫老獵戶。

  王承元見到王鵬宇回來,不禁略微奇怪,放下木桶和水瓢,問道:“你怎么回來了?不是到學校報到上學了?”

  王鵬宇解釋了一下原因,包括猜測的他救到醫院女子是導致被退學的情況。

  王承元皺皺眉頭,哼了一聲說道:“現在的老師怎么這般荒唐,還能教出什么好學生?你不是和唐家駿認識嗎?叫他跟學校說一下吧。”

  王鵬宇搖搖頭:“爺爺不是說少與官門中人發生糾葛嗎?我不想找人說情。另外,我覺得讀書對我來說沒有太大的作用,想帶著黑虎到處走走,歷練心境提升修為。”

  他這是真心話,不知暗勁的感覺還好,先前借助金針強行提升到煉氣化神的暗勁修為,等拔了金針,回到明勁巔峰,總感覺到心中熱切,時刻想著再次進入暗勁境界。

  限于法力,王鵬宇腦中許多術法和陣法都使不出來,九道回天針,現在只掌握了七道,更不要說后面的續命針和返生針,一旦進入暗勁的境界,王鵬宇手段大增,對提升相學修為自然有著極大的好處。

  王承元呵呵一笑:“既然你決定了,恐怕要你改變主意是不行的,你跟爺爺說,是想過你老子那關吧。”

  王鵬宇獻媚的笑道:“老爸還不是要聽爺爺的。”

  王承元真拿這個孫子沒有辦法,只得點頭說道:“這樣吧,我給長生和阿穎說這事好了。不過照你這樣說的,那人心腸不善,這點小事就暗中找人害你,醫院的小姑娘可能也有麻煩,你得去看一下才行。”

  王鵬宇笑了笑:“恐怕他是沒有時間禍害那個姑娘的,我在他體內種了煞氣,不出三天他就得病上一場。不過以防萬一,還是要到醫院看看她的。”

  “呵呵,爺爺本來想著王家人不能吃這個悶虧,準備找個機會教訓一個他,想不到你已經使了手段,果然是我的好孫子!”王承元捋著胡子大笑說道。

  若是以前擺攤和別人爭生意還好說,現在對方是要斷了王鵬宇的前程,心腸歹毒,王承元自然不可能咽下這口氣。

  老爺子經歷了以前那個命賤如泥、殺人如殺雞的混亂世道,并不覺得王鵬宇用術法懲戒那肇事青年有什么不對。

  既然王承元答應了跟王長山說退學之事,基本上不用王鵬宇擔心了,干脆帶著黑虎到外面逛了一下。

  這家伙食量可是越來越大,每天起碼十斤新鮮牛、豬、雞肉進肚,也不知道它怎么能消化得了,個頭拔得極快,現在都五十多斤了,眼中就如兩顆寒星閃閃發光,怎么也看不出是一條普通大黃狗生的崽。

  王鵬宇帶著黑虎走了一陣,就叫它獨自回家,黑虎好幾天都不見王鵬宇,搖著尾眼巴巴看著王鵬宇不肯離去,只是鬧市不如市郊,醫院不準寵物進入,王鵬宇聲音一厲,黑虎才委屈無比的嗚鳴兩聲,轉身往家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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