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王家祖墳 瘦猴一臉兇狠的盯著那個高個少年,厲聲喝道:“你們嫌命長啊,居然敢對宇哥動手,還不快點跟宇哥說對不起!”
看來瘦猴兩人和這群不良少年是相識的,那個高個少年愣了一下,低聲說道:“痩猴哥,山鼠哥,這是怎么回事?誰是宇哥?”
瘦猴和山鼠可是正牌的混混,跟著大天哥打下兩條街收保護費的狠人,在這些學生混混眼中,每一個都是了不得的家伙,也是黑鷹幫的偶像,面對瘦猴的喝罵,卻是不敢反駁。
山鼠指著王鵬宇說道:“這就是宇哥!連天哥都喊一聲兄弟,你們竟然跟宇哥動手,還不快點道歉,要是宇哥不原諒你們,看我不把你們揍個半死!”
不良少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王鵬宇。他們那里會不知道大天哥的厲害,整條東平街的大小混混、三只手、江湖老千,見到杜天都得叫一聲天哥或者大天哥,不然別想在這里混飯吃。
他們曾經親眼見到大天哥一拳打碎了五塊紅磚,也曾看過大天哥一掌將撈過界的東方街老大黑虎打得吐血,很清楚得罪杜天的下場,不得不低頭服軟的給王鵬宇道歉。
王鵬宇想不到瘦猴和山鼠兩個家伙在這些不良少年眼中份量極重,倒是省去了許多麻煩,讓他們給柳玉媚她們收拾好菜攤子,以后不準再為難柳玉倩母女,便放他們離去了。
瘦猴和山鼠是知道王鵬宇真正的厲害,加上王鵬宇給他們留了面子,對王鵬宇敬服無比,恭聲客氣一翻告辭離去了。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身皮。臉皮這個東西,有時候確實好用,要是當時王鵬宇硬要兩人跪下磕頭謝罪,被這些不良少年知道了,兩人在這些不良少年面前自然沒有任何威信可言,那能幾句話就讓不良少年給王鵬宇他們賠禮道歉,以后別想在這個圈子混下去。
正因這樣,很多吃過牢飯進過監倉的大哥,釋放出來后反而有更多人跟隨,沒有這樣經歷的老大在其他老大面前都是抬不起臉的。
柳玉媚的母親賀英蘭想不到事情這樣容易就解決了,有點狐疑的看了看王鵬宇,不知道這個小孩是什么人,好像和那兩個混混關系很好。
另外,臉色兇狠拿著磚頭的雷大同和雷兵在她眼中也不是什么好學生,不過這些人都是幫她的,自然還是要說聲多謝。起碼圍觀的不少人平時和她都能說上幾句,真正有事,反而是三個小孩子給她母女出頭。
王鵬宇憨憨說道:“大娘不要這樣說。我們都是玉倩的同學,自然不能看著她媽被人欺負。”
雷大同補充一句:“嘿嘿,阿宇和玉倩的關系是班里最好的!”
王鵬宇瞪了他一眼,又對賀英蘭說道:“我們回去了。如果以后他們還來騷擾大娘,讓玉倩告訴我們。”
賀英蘭感覺有點古怪,這還是玉倩的同學?小學六年級的學生?不過事實就是如此,這小孩子真的幫她解決了麻煩,便點頭說道:“謝謝你們了。這次虧得你們,等考完試讓玉倩帶你們到家里吃頓飯好不?”
王鵬宇知道她家里不好,搖頭說道:“不用了。大娘我們先走了。”
說著,他就拉著雷兵兩人快步離去。
一邊走雷大同一邊抱怨說道:“阿宇,你為什么不答應她。要能到她家里吃飯,認了門,以后和柳玉倩好上了不是方便多了。”
雷兵也笑著說道:“我看柳玉媚更漂亮,聽說才十五歲,身材可沒有得說的,怪不得黑鷹幫的謝三恒會看上她。”
別看三人中雷兵個頭最小,但讀書遲,年紀最大,已經十五歲了,在感情這方面比雷大同都要清楚得多。
雷大同搖頭說道:“我看柳玉倩更漂亮。對了阿宇,你喜歡那個?不如一起收了當女朋友呢。”
雷兵撇嘴說道:“現在不是一夫一妻啊,不怕拉你坐牢?”
雷大同不屑說道:“什么一夫一妻的。隔壁陳光頭,都帶著二奶回家一起住了,據說香港還有別的女人呢。我爸就說了,以后等我長本事,就給我娶幾個老婆,給我們雷家開枝散葉!”
王鵬宇有些無語,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和這兩個活寶做了好朋友,就連老師都多次私底下跟他說不要經常和雷大同和雷兵一起,免得被他們拖下學習,后來發現王鵬宇成績穩定,才沒有繼續說這事。
小學的考試很快,就語文、數學兩門,一天時間的考完了。英語這門是剛剛才開始的,據說很重要,不過王鵬宇今年才開始學,不是考試的科目。
雷大同和雷兵距離王鵬宇很遠,像王鵬宇這些好學生,都是在課室前排,而雷兵這樣的搗蛋份子,不用說是最后一排。
考試時候,大家的位置沒有變,監考老師也比較嚴厲,不過王鵬宇修煉武術,目力和手頭準確性極高,趁老師一個不覺意,就將寫了答案的紙團準確的丟到雷大同和雷兵桌子上,而且還穩得很,紙團落在桌上一動不動。
考完試出來,柳玉倩臉色有點羞紅的往王鵬宇三人走了過來,低聲說道:“王鵬宇,我媽叫我叫你到家里吃飯。”
“雷大同和雷兵你們也來吧。”
王鵬宇想不到賀英蘭還真的記住這事,遲疑了一下說道:“不用了吧。”
柳玉倩臉色更紅,低聲說道:“我媽已經買了菜做了飯,你們不來我們吃不完的。”
王鵬宇有點無奈:“嗯,那我回家先跟我爺爺說一下。”
“雷兵知道我們家在那里,你和他們一起來就行了。”柳玉倩說完,低頭就跑開了。
雷兵和雷大同兩人自然又是一陣亂說。
回到家里,王鵬宇發現爺爺還沒有回來。每天王承元在祖廟那里都要擺攤到六點多,然后買了菜回來做飯,王長山夫妻八點下班回來吃飯,因此王鵬宇留了紙條在飯桌上,這才去找雷大同和雷兵。
王承元回來見到紙條,忽然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說道:“這小家伙,居然到女同學家吃飯了。”
隨即他有有點疑惑的想道:“王家一向獨苗單傳,不過看宇兒面相,卻是貪狼星大亮,命犯桃花,而且中停子女宮高隆,應該是多子多女之相,難道爹真的算到這點,才將摸骨相法隱藏起來?”
他學到的只是皮毛相法,不過摸骨相法雖然沒有得到真傳,倒也能略微判斷他人禍福,只是相術禁忌算斷與自身有血緣之親,王承元只能大概的看到王鵬宇的面相,卻不敢真的使用摸骨之法算斷王鵬宇的命數。
相學之道,反噬也有輕重之分,像這樣表面的看看面相,沒有什么反噬之說,畢竟每天都要看人,學過相學的,自然一看就會往那么方面想。
只不過更深入的給親人算斷命理,甚至不惜改換命格,則是天大之忌,甚至即時就被反噬之力震碎五臟六腑命隕當場。
正因這樣,風水相士等才需要給人算斷命理賺取錢財養家糊口,而不是替自己或者家人改換命格,大富大貴。
正所謂能醫者不能自醫,風水相士相信因果循環,命中注定之說,他們能給人改換命格,趨吉避兇,卻不敢給自己算斷命理,推測吉兇,王承元父親王祖鳴正是強行給家人算斷,結果壽元大減的不久就丟了性命,王承元更是不敢輕易給王鵬宇摸骨算斷。
當然,給血緣之親推算命理,會受到多種因素影響,有如云去霧來看不真切,很多時候就算折損元氣和壽元,都算不出吉兇禍福,這也是相士不敢給子嗣等測命的重要原因。
王鵬宇不知道自己留了一張紙條會讓爺爺起如此多的想法,到柳玉倩家,其實很平常的一頓飯而已。因為柳玉倩的父親柳海林常年臥床,家里一直煲著中藥,滿屋子都是藥氣,讓王鵬宇等人有些不慣。
不過柳海林只是臉色蒼白一些,看起來有些不精神,平常活動沒有什么大礙,還幫著賀英蘭打下手做飯,王鵬宇不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不過自然不好詢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