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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二 鬼壓身

  掛斷了電話,趙陽對站在一邊的商年青道:不要灰心,多試幾次就會成功的。

這次是他要煉丹時,商年青見了,想要跟著學,因為以前煉丹他也跟在一邊學,這次估計是手癢了,只是結果他看著丹爐內全碎的丹藥一陣心疼,不解地道:師父,我全都學著你的方法操作的,就連通風開爐的時間也都一樣,為什么就成了這個樣了趙陽道:火勢不同,通風開爐的時間就會有微小的差異,對于一直處于高溫中的藥物來說,這點差異就會造成截然不同的結果我說過,煉丹,要用心你用心感受藥材在爐內的氣息,等你學會感受它們的喜怒哀樂,就能煉出丹來了。不要著急,藥材咱們不缺,慢慢來,總會學會的  說著他帶頭從丹房里走出去,丹藥煉不成功,不僅氣味難聞,還會帶上毒性好在這次商年青完全模擬他的手法,雖然不成功,但也沒有煉出毒性來。

這次之所以讓商年青試手,一是要教他,另外,趙陽也是想看看換個人學他的步驟,能不能煉出丹來,如果可以,那么,是不是能像某些快餐一樣,配料制作都找出對應的時間,使用現代化的手段來煉丹呢  在一旁完全將商年青煉丹的過程看在眼里,他能看出商年青所有的動作及時間控制都在學他,但進行到一半,他其實就已經知道了結果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他才更能看得清楚,在煉丹過程中,因為爐內的高溫,藥材在爐內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劇烈的變化。作為煉丹者,則要全身心地投入感受它們的變化,并通過通風增加火勢或者減弱來控制它們向有利的方向進行,完全機械地做法自然是沒用的。

  而且,和煎藥一樣,煉制丹藥過程中,個人的心力作用也很明顯,最近他煉制丹藥的藥效提升最高的一次已經超過了六成,也愈發感覺到煉制丹藥時他整個人的氣息是可以與丹藥的互動的。

如此看來,正如我們用眼看一朵花開很正常。但要用科技手段,僅是在電腦上完整地模擬表現出來,就不知道需要多少個步驟和圖片,煉丹想要通過現代的科技來提高產量,不說藥材的浪費與質量的高低了。僅煉出來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啊  當然,這方面的研究也不能放棄。完全可以在教商年青煉丹時慢慢摸索就是。

而在電話的另一頭。陸元晉完全沒想到趙陽竟然直接掛了他的電話他將電話往耳朵上貼了貼,然后又拿開,把電話扔給邱友山,冷笑道:這位趙神醫架子可真大啊  說著話,他拿起自己的衣服就向外走去。

  如果放在平時,見趙陽竟然得罪了陸元晉這樣的人。他肯定會感到心喜,但此時他最想的是治好自己的病,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當然,他也不能就這樣讓陸元晉走了。忙叫道:等等。

說著起身,倒了兩杯酒走了過來,道:晉哥,都是我的錯,趙陽那人一直就不是好脾氣的,如果得罪了你,我向你賠禮道歉啥也不說了,我干,你隨意陸元晉怒氣稍歇,道:冷少,不是我說你,你也不要太迷信這些大師,好的大夫多的是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找個最好的醫生冷勛感激地向陸元晉點了點頭,道:晉哥仗義  陸元晉笑了笑,道:我還有點事,你跟友山在這里玩吧。

  他一走,邱友山自然沒有多少話跟冷勛說,寒暄幾句就離開了。

陸元晉也確實效率,回去不久就跟冷勛打電話,道:冷少,我跟國內幾個知名專家咨詢了一下,他們普遍認為你得的是強迫癥,我正好認識一個這方面的專家,是我爸的保健醫生,要不要介紹給你聽他提到強迫癥三個字,冷勛眼前一亮,想了想自己的表現,如果不管突然發病的蹊蹺,可不和強迫癥相符合至于陸元晉父親的保健醫生,自然是最好的于是他就哈哈笑道:晉哥推薦的醫生,我還能信不過舉雙手歡迎  陸元晉笑道:你這家伙好吧,姜大夫現在不在京,回來后我就帶他去你那兒。

冷勛忙道:又要麻煩晉哥了掛了電話,冷勛心情大好,只是轉身時看到掛衣服的架子,冷不丁地又看成了董海滿臉是血地站在那里,嚇了他一跳,但他很快又惡狠狠地道:來啊,來啊,我不怕你  話雖如此說,因為陰天的緣故,屋里更像是飄浮著什么冷幽幽的東西,他也沒有繼續在家里,又跑去了酒吧。

  一直過了凌晨一點他才回來,被酒精和某種粉末刺激了大半個晚上,回到家已是神智模糊,一粘床就睡了過去。

即使這樣,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睡著,因為他又清晰地看到那個車禍場景一股焦灼的恨意充滿了他的心胸,他大喊大叫,通過最惡毒的咒罵來發泄著,但罵著罵著,他就看到翻倒在地上的汽車里,董海的尸體向他走來,越走越近他的咒罵馬上變成了驚叫,人也向后退去,但無論他如何用盡全力向后退,身體卻像一動也不能動,而董海的尸體已經走到了他的臉前一瞬間,他的心臟嚇得都要停止跳動了董海的尸體還是壓了過來頓時,他就感到身上像是壓上來一座大山,呼吸都已不能他掙扎,拼命地掙扎,想要將董海的尸身推開,卻感到身上的壓力愈發沉重,更讓他驚駭欲絕的是,董海張開了滿是血水的口。露出了帶血的牙齒冷少,醒醒,你怎么了醒醒冷勛睜開了眼,神魂不屬地喘著氣,等看清眼前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眼熟的女人,就虛弱地問道:你是誰怎么在我這里  眼前的女人捂嘴一笑,扶冷勛坐起來,給他倒了一杯水,道:冷少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金川的妹妹金旸啊。冷少喝了那么多酒。哥哥不放心,讓我送你回來的。

  冷勛知道金川是金帝酒吧的老板,也記起他好像有一個妹妹其實不管是誰,經歷過剛才的噩夢,他都有些感激對方。只是此時他仍然心思不屬,就只是一口一口地喝著水。

金旸微笑著問道:剛才冷少做噩夢了吧  冷勛冷淡地嗯了一聲。想到剛才的情景。仍然忍不住向上伸了伸脖子。

  金旸溫聲道:沒事的,小時候我有時也會被夢魘住,主要是手放在胸前的事,剛才我見你也是把胳膊放在胸口,拿開睡就沒事了。

  往常會有女人比現在更百倍的溫柔對他,冷勛也不會有多少感受。但現在的情形下,他卻少有的有些感動,道:你們兄妹有心了,回去跟你哥說。我欠他一個人情。

  金旸輕笑道:都是朋友,冷少太客氣了,再說,你要是因為在我們那喝酒出了點差子,我們可承受不起冷部長的虎威啊好了,冷少你醒了就好,喝點水繼續休息吧,我回去了。

  冷勛嗯了一聲,看著金旸走動時腰脖擺動的背影,感到身下一跳,咽了一口吐沫,但不知為什么,腹中的那股火苗隨之又熄了下去。

但經歷過剛才的噩夢,他也不敢再睡,只是想到夢魘在民間還有一個稱呼叫作鬼壓身,他就又有些后悔不該讓她走的,那樣至少還有個人陪著他  第二天,他也無心去公司了,就給瑞麗打了聲招呼,然后看時間差不多了,就給陸元晉打電話,問姜大夫什么時候能來。

  陸元晉先罵了一句,道:艸,剛六點半,你就給我打電話然后又道:他們在外地,估計今天還回不來。

冷勛忙又問道:晉哥,你能說他們在哪嗎陸元晉稍一停,道:他們在哪,我也不太清楚啊冷勛馬上反應過來,姜大夫肯定跟陸元晉的父親在一起,他問這個話就有打聽他父親行蹤的嫌疑,不由臉色一變,但已經被噩夢折磨,尤其是昨天晚上的經歷,他擺脫眼前困境的心從未有過的急切,也就顧不得太多了,道:晉哥,我發現我的,那個強迫癥好像更厲害了昨天要不是有人在身邊,我差點就回不過來了所以,請你一定要幫幫我陸元晉遲疑地道:有這么嚴重嗎冷勛斬釘截鐵地道:有陸元晉呼出一口氣,傳出啪的一聲和嬌聲呢喃,然后他道:好,你等我電話吧  三個小時后,冷勛見到了陸元晉所說的姜大夫,一位四五十歲,面相很溫和的中年人。

  姜大夫先仔細看了冷勛帶來的體檢報告,然后對兩人道:身體其他地方并沒有問題,看起來應該是強迫癥。

陸元晉一笑,道:看吧,我說的對吧不是我說你,好好的怎么得了這個玩意冷勛心中好受了一些,苦笑道:晉哥就不要取笑了陸元晉見姜大夫看他,就笑道:好吧,姜大夫,冷少就拜托你了,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回頭我們再聊送走陸元晉,姜大夫和冷勛面對面坐下,道:現在這里只有我們兩人,冷少,我聽陸少說你這病是最近才得的,對吧冷勛點頭道:對,就是從我這次回國后才出現的,時間有四天了吧姜大夫嗯了一聲,道:那你能將得病的經過告訴我嗎你放心,對咱們之間的談話我會保密的,絕不會告訴第三個人冷勛呼出一口氣,道:好吧,事情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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