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青龍沒有什么異常,劉元琴在叢岳臉上看了一眼,問查洪道:“上師,這是?”
查洪吐出一個詞,余明嶸翻譯道:“上師說是邪靈咒附術!”
“邪靈咒附術?”
劉元琴在嘴里念叨了一句,正想著其中的含義,叢岳的慘叫緩了緩,摸了下眼睛,然后恐懼至極地叫道:“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聽到他的慘叫,在光線暗淡的房間里,矮瘦的老者、燃著的香、陰森的木刻像,還有從他眼窩里流著的黑色和紅色液體,頓時讓人心里發緊起來!
劉元琴也嚇了一跳,怒道:“鬼叫什么!”
叢岳急促地呼吸著,雙手抱著臉,猶自不能置信重復著:“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劉元琴轉向查洪,問道:“上師,青龍身上的那個什么咒附術解了嗎?”
余明嶸聽查洪說完,代為回答道:“上師說,貴公子身上除了邪靈咒附術,好像還有其他邪術邪靈咒附術差不多已經解掉了?”
劉元琴忙問道:“還有什么邪術?”
查洪聽余明嶸翻譯完,沉吟了好一會兒,最終只是說說了幾個詞。
余明嶸又代為翻譯道:“上師說,這種邪術不是太常見,他還需要仔細分析。”
劉元琴在陳青龍身上看了一眼,眼皮耷拉著想了想,知道急也不急來,就又問道:“不是說青龍身上的邪靈咒附術還沒有完全解掉嗎?還請上師再次施法,將這個邪術完全驅除吧!”
周明站在叢岳身邊,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本就感到心驚肉顫的,此時聽劉元琴一說。心臟又是一震,忽然明白過來:劉元琴叫他們來,根本就是來當替陳青龍受過的道具的!
他看了一眼叢岳的模樣,這個“道具”已經用廢了,那么劉元琴現在要求查洪繼續施法,他不就是下一個道具嗎?可笑他還想著這次得到差遣是重新受到重用,對她說起自己變瘦的事和能留下來還感到激動,真是太自作多情了!
不過,他能反抗嗎?
他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汗水,然后悲哀的發現。臨頭的厄運,他卻是躲都沒辦法躲!
現在唯一能期待的就是他的身體并不是那么健康,或許達不到當道具的要求!
這時,聽到查洪又咿哩哇拉地說了幾句,他就看向余明嶸。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去了!
或許是見慣了眼下的場面的緣故,余明嶸卻是一點也沒有受到叢岳慘狀的影響。從容地代為翻譯道:“上師說。貴公子身上所中邪術太深,這次施法已經耗盡法力,他需要休息,施法就另選時間吧!”
周明聽到余明嶸的話,頓時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劉元琴只好答應下來,道:“好。那就另選時間吧!”又道:“我在尚品海鮮定了桌飯菜,咱們去那兒吃吧!”
周明平穩住心神,請示道:“夫人,我先把叢秘書送醫院吧?”
劉元琴心道算你識相。她請課周明這種人自然是沒資格上桌的,就淡然地道:“去吧,記得找最好的醫生!”
周明趕緊答應下來,然后扶著叢岳走了出去。
將車開出別墅,下了山,他不由有種逃出生天的感覺,但看到身邊叢岳凄慘的模樣,卻又不由生出兔死狐悲的感傷,這次躲開了,下次呢?
不行!我一定要活下去!
周明用盡全力地抓著方向盤,在心里怒吼著。
楊瑤晴的“山水情”演唱會是在晚上八點開始,孟學輝忙完陽婷和集團里的事務,到了上午十一點左右就來接趙陽了。
按孟學輝的意思,是到了黃海一起吃飯,但都到這個點了,趙陽就把周惠、晨君還有譚帥兩口子叫到家里,吃完再出發。
吃完飯,晨梅一邊“指示”趙陽在衣柜里找另外一件干凈的棉衣,一邊囑咐道:“演唱會也沒什么可看的,你這次主要是給韓姨家帶去禮物,給封校長和安欣看病,忙完這些正事就早點回來。”
趙陽一邊翻動衣櫥里的衣服,一邊笑道:“謹遵娘子法旨!”
晨梅白了他一眼,看著懷里的多多,眼睛烏黑,也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忍不住就低頭輕輕親了兩口,含笑逗弄著他,想起給兒子起名字的事,就又囑咐道:“趕緊給咱兒子取名!這都快一個月了,連個名字都沒想好,你這爹當的…”
趙陽摸了摸頭,道:“又不是沒取,趙成、趙振、趙凱…你們不是都不同意嗎?”
晨梅嗔道:“還怪我們不同意,哪一個是你用心取的?”
趙陽不滿地道:“哪一個我都用心了啊!”
晨梅一笑,道:“好好好,你用心了!不過,你倒是取個不太隨大流的名字啊!這次啊,你出去一趟正好換換腦子,給咱家寶寶取個好名字,聽到了沒?”
趙陽自是滿口答應下來,突然哎呀一聲,然后揉著眼睛道:“柜子里哪來的塵土啊?”
晨梅忙道:“你過來我看看衣柜里怎么會有土?是不是線毛毛什么的,你過來我給你吹一下。”
趙陽將也罷服放在床上,眨眼道:“現在啊?要不回來再‘吹’吧?”
晨梅好笑地道:“你這話說的,回來…你給我過來,我看你是欠揍了!”
趙陽換上衣服,哈哈笑著跑了出去,見孟學輝幾人都在院子里倚車聊著天,就又馬上回轉,帶上門,低頭親了親兒子,又狠狠吻了吻孩他娘,兩只手也不老實,在晨梅胸前一陣亂揉,聽到孟學輝在外面叫他,才一邊回味著一邊囑咐著不用送他們,然后向外走去。
晨梅擦了擦嘴,整理了下衣服,發現胸衣有些濕了,就嗔道:“又得換了!”
自言自語著,她又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原本不想做那種像是送行的事,畢竟只是出去幾天,但一聽到動靜,她就不由自主地掀開棉被下了床,踩上棉拖走到外間,站在門口向他們揮手,然后看著他們發動汽車出了院子。
孫振香在外面看到了她,就趕緊進了屋,嗔道:“你還出來干嗎?”
晨梅嗯了一聲,向院子里看了一眼時間和空間很是奇妙,原來趙陽要是去縣里,也會有一天不回家的情況,那時她不會有太多的感受,現在去千里之外的黃海,時間也不過是三四天,卻讓她有了離愁別緒之感!
她心里正有些感傷著,卻見趙陽端著一個籃子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他先把籃子遞給了孫振香,讓她去廚房幫著盛點地瓜干,等她出了門,他就彎腰抱起晨梅,照她屁股拍了兩下,道:“誰讓你出來的?”
晨梅突然就感到心軟得不行!
等被放進被子里,她推了推趙陽,柔聲道:“你快去吧,都等著你呢!”
趙陽點了點頭,又在她身邊坐了一會兒,等看到孫振香從廚房里出來,他才走了出去。
孫振香將籃子遞給他的時候輕笑道:“就這么舍不得?就這一點功夫都不浪費了?”
趙陽接過籃子,笑道:“您老人家在家里要保重身體…”
孫振香在他背上一拍,笑道:“還用你說?以前又不是沒出過門,上學和工作的時候可不比這長得多?快去吧,讓你兄弟們笑話!”
趙陽抓起一根地瓜干咬了一口嚼著,不在乎地道:“笑話啥?他們羨慕還來不及呢!”
晚上七點半,離演唱會正式開始還有半個小時。
在后臺的化妝間里,化妝師給楊瑤晴精心上了妝,又拿一只紫色的玫瑰花插在了她的發髻上,然后贊嘆道:“晴姐,你發現沒有,你穿這種復古長裙的時候,神似赫本啊!”
楊瑤晴側頭看了看鏡子里面,只見鏡子里的女子皮膚緊湊、身段款款,眉眼間盡是成熟女人的風情萬種,她滿意地一笑,然后起身向外面看了一眼。
外面仍然是化妝間,不過,自然不會有她的待遇,是幾個人合用的,接著她就看到靠近門旁邊的一個年輕的女孩,不由門頭一皺。
原本她是想邀請一位正當紅的男歌手的,這對她人氣的提升和演唱會的收入應該都會有所幫助,卻不想演藝公司臨時換上了這樣一個新人。
許柔。
她倒是聽過她的名字,也聽過她的歌曲,老實說,單從歌曲本身來說,確實很好聽,但唱功和她們這些老將就差得遠了!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樣的演唱嘉賓,對她來說除了能落個提攜后進的名聲外,幾乎沒有任何好處!而且,對方是這樣年輕漂亮的女孩,和她站在一起,豈不是襯托得她更顯老嗎?
又看到許柔手上戴著的白手套,她心中的不耐就更多了!
她現在穿著一套黑色的長裙配黑色蕾絲手套,如果單是她自己的話,就會有一種妖異魅惑的感覺,但要是和許柔站在一起,外相又是那么單純、干凈,就很容易讓別人的的注意力轉移到許柔身上了!
想到這里,她走到許柔身邊,道:“一會上場,你不要戴手套,另外,這身衣服太素了點,你換一套活潑點的行頭…還有,,她的妝太淡了,這樣舞臺效果出不來,要艷麗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