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用柔軟的浴巾擦干凈身子,然后穿上黑色的小內褲,忙完這些,曹佳也不急著穿上睡衣,而是跑到鏡子前面,一邊側身挺胸站立,一邊歪頭向鏡子里看去。
鏡子里的身體皮膚白白的、嫩嫩的,胳膊細細的,小腹平平的,腿長長的,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雖然還顯青澀,但已經開始變得玲瓏有致起來。
曹佳自我欣賞了一番,眼睛里就填滿了笑意。
她在那里心里正美著,鏡子里又出現了另一個身體。這個身體仍然皮膚白嫩,身體有著她們這個年齡的青澀,但已經很有了一番規模。
這個人當然是曹佳閨蜜兼死黨元月了。
兩人以前也經常在一起住,今天和趙陽在元月家吃完飯后,她就留了下來。
曹佳用身體擠了擠元月,道:“一邊去,不要在這里礙眼!”
元月不以為意,往她左邊挺胸一站,笑道:“我拿梳子!”
然后又往右邊挺胸一站,笑道:“我拿補水霜!”
過了一會兒,她又擠到身前,笑道:“我拿指甲刀!”
曹佳怒視著她,道:“你有完沒完!”
元月晃了晃指甲刀,把手伸到曹佳面前,道:“怎么了?我剪下指甲,你看,這塊指甲有些歪了!”
曹佳擺了擺手,不耐煩地道:“去去,去一邊修理你的爪子去吧!”
但很快元月又走了回來。
曹佳氣急,抓狂道:“你知不知道,壞人好心情是不道德的!”
元月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她,道:“我來放補水霜,怎么就成耍流氓了?”
曹佳眼睛一瞪,道:“光著走來走去,你也不害臊!”
元月坦然一笑,道:“這里就咱們倆,有什么害臊的?”
曹佳泄氣了,又怪笑道:“看我小桂子的絕技,XX神掌!”
元月“啊”的一聲,雙手抱在胸前向后躲去,曹佳則怪笑著追了上去。很快浴室里就變成了兩人的打鬧場。
元月的家是用上下兩層房間改造成的復式,秦佩玉聽到她們鬧個沒完,就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道:“明天還要上學,別光顧著鬧了!”
兩人就老實下來,過了兩分鐘就穿著相同款式的睡衣一臉乖巧地走了出來。
躺在床上,元月將曹佳的香囊放在兩人之間,淡雅的香氣就在枕間彌漫開來。
曹佳翻過身來,看著元月的臉問道:“你的呢?”
元月努努嘴,小聲地道:“讓我媽拿去了唄!”
曹佳眨了眨眼睛,苦笑道:“我媽倒是不拿走,不過晚上老是去我房間睡覺,說是和閨女在一起睡得香!還不是蹭我的‘無憂帖’!唉,老曹都有意見了!”
元月噗嗤一笑,也沒好氣地道:“我媽也是!”
兩人對視一眼,然后抱在一起笑了起來。
等笑完了,兩人的頭擠在一起,元月小聲地道:“愁死了,弄得我的大姨媽都和老秦一個時間了!”
曹佳輕聲笑道:“不會吧,那個還傳染的?”
元月道:“誰說不是呢…”
元月家所在的小區環境十分幽雅,除了偶而回家人的開車的聲音,幾乎聽不到什么雜音。而即使是汽車發動的聲音,因為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聲音也很小。
在這樣寂靜的環境里,兩人低聲說著小女孩兒自己的小秘密。這就是男孩和女孩的差別了——男孩子們可以一起流著汗打球,可以一起叫喊著玩游戲,卻不會像女孩子們那樣交流著心底的秘密。
聊著聊著,兩人的聲音停了下來,但沒過一會兒,元月啪的一聲把曹佳的手打開,嗔道:“你自己也有,摸自己的去!”
曹佳嘿嘿一笑,轉而問道:“你說趙陽哥哥明天怎么給商老師治病呢?是不是也像你那時一樣要脫掉衣服呢?”
今天晚飯還是在元月家吃的。
在來的路上,趙陽就問曹佳那個商雨晴到底是怎么回事,因為很明顯,這件事肯定和她有關!
曹佳開始不說,但看到趙陽轉而去問元月,而元月又有了“叛變”的跡象,她趕緊將這件事說了出來。最后又搖著趙陽的手道:“幫哥哥把妹的妹妹哪里找去?趙陽哥哥,你說,認我當妹妹,你是不是撈著了?”
趙陽笑了笑,他既然愛上了晨梅,好兄弟的遺孀,自然會加倍對她好!而晨梅已經有過一次傷心的經歷,他不會再讓她有第二次!
等曹佳說完,元月則問道:“趙陽哥哥,你覺得我們商老師怎么樣?她可是大美女啊!”
趙陽淡淡一笑,道:“她有病!”
這不是罵人的話。事實上,商雨晴確實有病!
趙陽看她第一眼時,確實為她的美麗而震驚,但接著就發現,她的太陽穴和鼻側有青筋,而眉頭上有兩道橫紋,這是經常頭疼的外部表現。在用鏡湖術觀察她的氣血運行情況后,趙陽就已經能確定她得的是神經衰弱了!
患有神經衰弱的病人,一般都會有頭痛的癥狀。加外,這些病人易煩惱和容易激惹,注意力渙散,精力不足、容易疲倦。這也就能解釋商雨晴對待趙陽為什么會有那樣的表現了!
以曹佳明快的性格,很容易就會讓人快樂起來。所以,通過那次聊天,商雨晴便記住了“他”——她以為是趙陽。
而趙陽卻不知情,在隨后的一個多月的時間沒給她發過一個信息,見面時又像從不知道她一樣——他真的不知道啊!她就生起了失落、失望、惱怒等情緒,自然就不會給趙陽好臉色了。
再從商雨晴的外表看,她應該是一個性格溫柔的人。但在下午教學的過程中,她卻表現的“雷厲風行”,有時還有些急躁。這也從側面證實了她患神經衰弱的事實!
商雨晴人長得漂亮,口碑也好,所以,一聽說她竟然會得那種折磨人的病,曹佳就對趙陽說道:“趙陽哥哥,你幫商老師治好她的病吧,反正都是一家人,肥水也不會流到外人田里去!”
趙陽苦笑道:“你胡說什么?你的腦子里也不知道整天在想什么!”
元月自己也有過頭痛的經歷,那種頭痛起來吃不下,睡不著,什么也干不了,恨不能把頭砸開的痛苦,對此自然也感同身受,她在另一邊拉著趙陽的手道:“趙陽哥哥,商老師人可好了,我們都很喜歡她,你就幫她把病治好吧?再說,這么漂亮的人,你也不舍得讓她受折磨不是?”
看來人要是長得好看了到哪里都吃香啊!趙陽暗暗感嘆了一下,又正色道:“你們也不問問人家愿意不愿意讓我治療,就一個勁地讓我去給她看病,她要是不愿意呢?”
曹佳忙道:“商老師一定愿意,她怎么會不愿意呢?”
元月也說道:“是啊,有我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在,商老師怎么會不愿意呢?”
趙陽微笑道:“那你們明天問完再說吧!”
聽到曹佳說起明天給商雨晴治病脫不脫衣服的問題,元月肯定地道:“不會!她得的是神經衰弱,和我又不一樣!”
曹佳嘿嘿一笑,道:“要是我,不管什么病,只要是美女,一律把衣服脫了再說!”
元月不高興地道:“你以為趙陽哥哥是你啊!”
曹佳呵呵一笑,突然又道:“奇怪,怎么想到趙陽哥哥脫商老師的衣服,我有些不高興呢?”
元月輕哼了一聲,道:“那是你妒嫉心在作怪!”
曹佳不屑地道:“去死!我妒嫉什么了?”又把臉湊了過來,問道:“小月月,來,說說,當時趙陽哥哥給你按摩的時候是什么感覺呢?”
元月臉一熱,翻過身背對著曹佳,嗔道:“討厭,那是在治病!”
曹佳又貼了上去,繼續問東問西的,過了一會兒忽然驚叫道:“快說,你想到什么了?是不是想趙陽哥哥了?”
元月一把將曹佳的手從胸前拽出來,氣急敗壞地道:“你再胡說,我,我就跟你拼了!”
曹佳抬起下巴,道:“哼,你以為這樣我就怕了你了?你這是欲蓋彌彰!”
元月一驚,也抬起下巴,哼了一聲以示不屑,然后抱著枕頭跑到另一頭躺下,不管曹佳說什么都不再回答。
曹佳見說什么元月都不理她,也覺得沒趣,就賭氣道:“不理我算了,我也睡了!”
過了一會兒,她也抱著枕頭跑了過去,見元月沒有反對,又向她身邊靠了過去,最后又把手搭在她身上,還是沒反對,她就安心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