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出現強烈的光源,指引著方向。
又是一個出口嗎。
武天豪抬了抬眼皮,臉上的神情都麻木了,絲毫都沒有,看到出口的狂喜。
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一條通道走到盡頭,然后出現在某個大廳里面,暫時脫離了險境,可那又如何,還沒工夫喘上幾口氣,后面緊迫而來的死神腳步就會傳來,逼迫他們不得不繼續前進,一次又一次的重復,看不到盡頭和生的希望。
只有漸漸的麻木,以及在逃命當中,不斷損耗的體力。
這是一條不歸路。
誰都知道這一點,可是沒有任何辦法,那些后面追著的雕像太恐怖了,不逃的話,就會死。
好死不如賴活,誰知道會不會出現生機呢。
武天豪苦笑了下,看了眼周圍的人,心中慘然,還活著跟他在身邊的,只有九人了,其他人都死在了陷阱和雕像之下,如此大的損失,就連他們也是承受不起,早知如此,就不來貪圖這見鬼的上古遺跡了。
通道終于到了盡頭。
踏出的瞬間,武天豪微微瞇起了眼睛,適應這光源的變化,緊接著發現,自己等人到了一個極其廣大的空間之中,里面異常的明亮,仿佛有著一輪看不見的太陽似的,然而詭異的是,在遙遠的中央位置,卻是籠罩在層層黑暗之中,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情況。
“這里是…”眼前的場景,令武天豪怔住了,他是進入的金字塔下層,從進入伊始,就從來沒見過,有這樣的地方。本能的意識到,這里肯定是不簡單的地方。
“武先生,太好了,你也活了下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武天豪順著聲音看去,才發現在另外一個方向,愛德華和他的手下,正不顧儀態的盤坐在那里,讓這位極其注重自身形象的老人如此,可見他的狼狽。武天豪也還記得,他們曾經相遇過,不過很快就在岔路中分道揚鑣,沒想到彼此都活了下來。
“安德森先生,為什么你會…等等。你們后面沒有那種恐怖的雕像追殺嗎?”似是想到了什么,武天豪臉色立變。
愛德華等人,既然敢坐在這里,而且看樣子,比他們早到了不少時間,可想而知,后面肯定沒有雕像追殺。否則他們怎么敢大咧咧的坐在這里休息。
“誰說沒有。”愛德華苦笑起來,看出武天豪的疑惑,他指了指對方的來處:“放心吧,它們不會進來的。武先生可以看看后面。”
武天豪微怔,這時候,哐哐哐的規律性腳步聲也是響了起來,這死神般的聲音。頓時令武天豪等人面如土色,反倒是愛德華等人。神情還是很平靜。
那座令武天豪等人,刻骨銘心的雕像,緩緩走進了眼界,然而也就在這時,它的腳步卻是突然停了下來,靜靜的凝立在了原地,那種感覺,就仿佛是突然失去了靈魂,重新從活物變回死物,矗立在那里的,再不是一尊能滅殺地級后期的恐怖雕像,而僅僅是一座普普通通,泥石雕琢堆砌而成的死物。
看到此時的雕像,武天豪心中下意識的涌起了這種想法。
什么情況?
武天豪立刻看向愛德華。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愛德華聳了聳肩:“如果僅僅是猜測的話,我懷疑,應該是這里,對它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地方,所以才會這樣,更多的,就不清楚了。”
聞言,武天豪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問不出什么,如果愛德華什么都知道,那才是怪事。
順著愛德華等人的方向看去,果然發現那里也有一條通道,隱約可以看到,里面也有一座雕像停止了動作,變成了死物。
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但至少,現在他們可以休息了,不用擔心會被奪走性命,這樣的機會,沒有人會錯過。
武家僅存的十人,一個個都全力休息恢復起來。
半小時后。
微弱的顫聲響了起來,聲音雖然不大,可在場的人,哪個不是實力驚人的,立刻聽到了動靜。
武天豪等人驚魂未定,立刻順著聲音來處看去,頓時發現對面的墻壁上,出現了一個通道。
“又有人來了。”愛德華點頭道,迎著武天豪疑惑的目光解釋道:“我早到一步,所以知道的更多,武先生如果仔細察看的話,就會發現,這里的墻壁上,有四扇門戶的痕跡,我和你來的通道都是其中一扇。”
“也就是說,最終會有四批人來此?”武天豪目光一閃。
愛德華點了點頭。
新來者,是冰雪神教。
看到教宗的時候,愛德華臉上閃過一絲厭惡之色,很快就壓了下去,這個時候,不是講究彼此恩怨的時候。
得知此地情況,教宗也是松了口氣,他身邊的人,更有喜極而泣的。
這樣一直被追殺的日子,沒有人受得了,緊繃著的神經,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斷裂,到時候會做出什么瘋狂之事。
還有最后一扇門戶。
沒有令愛德華他們等待多久。
就在冰雪神教抵達數分鐘后,這最后一扇門戶也是打開了。
從里面進來的人,赫然是最多的,足足有三十多人之巨,比起其他三個勢力,最多也只有十余人的情況,可以說是高下立判。
“是她。”看到走在最前面,手里拄著巨劍的女子,愛德華三人眼睛都是微縮。
諾拉,這位在場最強的地級后期,有著女武神之城的強者,她也活下來了。
愛德華三人連忙迎了上去,接著他們才發現,這最后一批到來的人,不是一個勢力的,而是兩個勢力。
除了諾拉的勢力外,還有八人,是歐陽世家的人,領頭的赫然是歐陽燭。
這兩人,剛見面時不怎么對付,歐陽燭更是口出不遜,得罪了對方,沒想到,結果卻是碰到了一起,而且同時到來,不過想想也正常,雙方不過是一點口角小矛盾,放在金字塔里,這點小矛盾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與此同時,方慎和于真等人,也是到達了通道的盡頭,接著就發現了一個嚴峻的事實。
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