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城,一座巨大的私人莊園內。
“奧利弗少爺。”路上的傭人紛紛行禮。
那個白天被方慎嚇昏過去的白人青年面色冷峻,走了過去。
周圍的人神情和平時一樣,但奧利弗卻感覺到一陣陣的羞恥感,臉色陰沉難看。
“哈哈哈,奧利弗,我親愛的弟弟,聽說你白天被人嚇的尿褲子了,哈哈。”刺耳的笑聲從后面傳了過來,奧利弗身體猛地一僵,被刺到了痛處的他旋風般轉過身來,頓時見到后面大步走來了一個高大俊朗的男子,臉上帶著夸張的笑容,眼睛更是時不時的瞄向他的下身。
“查爾斯,你這咋種。”奧利弗看著對方,眼睛都欲噴出火來。
被方慎嚇昏過去,醒來后才發現下身潮濕,卻是被死亡的威脅嚇的尿了褲子。
“廢物就是廢物,到哪里都是丟家族的臉。”查爾斯淡淡道。
兩人目光交鋒,都是毫不掩飾對對方的厭惡,只是查爾斯明顯占據了上風。
附近的傭人沒一個敢上來的,更是躲的遠遠的,唯恐一個不小心卷入兩個少爺的斗爭中來,成為犧牲品。
“奧利弗少爺,查爾斯少爺,老板請你們過去。”就在兩人劍拔弩張之時,一個冷硬著臉的大漢從遠處走了過來。
他口里的老板,也正是兩人的父親,這座巨大莊園的主人。
兩人不敢怠慢,都是各自收斂了神情。
“西朗家族的恥辱。”查爾斯哼了一聲,在走過奧利弗身旁時說了一句,差點氣的后者再次暴走。
西朗家族的家主,也就是查爾斯和奧利弗的父親,卡斯塔?西朗,正在書房等著他們。
“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卡斯塔目光在奧利弗身上頓了頓,看的后者腦袋低了下去,沉聲道。
他這一出口,奧利弗就明白,白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傳到父親耳朵里了,當即不敢隱瞞,將發生的事情仔細的說了一遍,當然,奧利弗說自己只是禮貌的邀請李幽若,自己這邊毫無過錯,只是一場禮貌的邀請,在風氣開放的國外,這種情況太常見不過了,而且父親一直很疼愛自己,不會因為這點社交手段而責怪自己的,然后又說方慎是如何如何霸道,如何不將他放在眼里等等…
果然,卡斯塔臉上露出了怒色,等奧利弗說道,保鏢是如何受傷的時候,才猛地一凜:“等等,你把達克受傷的細節再說一遍,越詳細越好。”
“是。”奧利弗不敢多說什么:“那個亞洲人說了一個滾字,然后達克就飛了起來,砸到了我車上,受了重傷。”
對這環節,他倒是很明智的沒有夸大。
“那個亞洲人站在原地沒動?”卡斯塔目光微縮。
奧利弗點了點頭。
“肯定是使用了什么暗器,呵呵,華夏人最擅長的就是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查爾斯在一旁笑道。
卡斯塔頓時將目光轉向他。
“父親,我已經查過了,那個亞洲人叫方慎,是華夏人,我還拜托人去華夏查了查,知道他是一家拍賣行的主人,更多的就不知道了。”查爾斯恭聲道。
“你干的不錯。”卡斯塔目光柔和了些,看著這個大兒子,眼中盡是欣賞。
從事發開始到現在,也才半天而已,就把事情查的這么清楚,可見查爾斯的能干。
奧利弗在一旁恨的磨牙,肚子里大聲痛罵,卻沒有任何辦法,他在家族中的勢力遠遠無法和哥哥相比,也就是仗著父母的寵愛,才勉強保持了分庭抗禮。
“雖然查不到更具體的消息,但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叫方慎的華夏人,應該是個進化者。”查爾斯又是說道。
卡斯塔點了點頭。
從奧利弗描述方慎打敗達克的場景時,他就有所懷疑了,因為達克敗的太容易了,對方沒有使用槍械,如果是暗器之類的話,也不可能這么輕易打敗達克,除非方慎是進化者,才能解釋的通。
當然,卡斯塔也不會認為,方慎會強到哪里去。
畢竟年紀擺在那里。
“父親,不管如何,奧利弗也是受到了驚嚇,如果事情傳出去,對我們西朗家族的名譽是一個極大的打擊,我認為,必須為他討回公道。”查爾斯侃侃而談,這時候的他,哪里還有半點和奧利弗針鋒相對的模樣,反而顯的十分愛護弟弟,一副護短兄長的姿態。
“我會前去,好好懲罰那個華夏人,剛好我招攬了一個人級中期的進化者,有他出手,想來能順利將那個華夏人拿下。”查爾斯說道。
“你辦事,我放心。”卡斯塔點了點頭,心情放松下來,人級中期的進化者出手,毫無疑問,那個華夏人死定了。
翌日,方慎和李家姐妹出門游玩。
布城可以旅游的地方很多,三人包了個旅游團,出海旅游去了。
現在的季節,不是旅游旺季,因此倒也顯得很清閑,外面雖然寒冷,但方慎卻不畏懼,不過為了避免太過惹眼,還是在外面套了一件風衣,即便如此,依然引來導游小姐驚嘆的目光。
“方先生,您真強壯。”導游珍妮小姐笑瞇瞇道,眼中有著幾分之意。
以她的眼力,自然看的出來,方慎不是裝酷,而是真的不怕冷,以往在接待旅游團的時候,那些骨架比方慎寬大許多的肌肉男,在寒風中也會瑟瑟發抖的。
方慎的身材,和強壯自然搭不上邊,而是屬于東方人的內斂和修長。
“不要臉。”李妍在一旁翻了個白眼,對珍妮的風格大為不屑,李幽若則是小臉微鼓,有些氣鼓鼓的樣子。
方慎笑了笑,也沒說什么。
他身上自有一股攝人的威嚴,只是和李家姐妹在一起,就收斂了起來。
剛剛接觸,珍妮還偶爾敢用話一二,不過看著方慎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仿佛沒有聽到自己的話,漸漸的也就感覺沒意思了。
方慎他們是包下了旅游團,因此除了他們三人外,也就只有導游小姐和乘坐的這艘游艇的駕駛員,再沒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