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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都不容易

·西川風云第八十九章都不容易  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無數的鮮血和破碎的肉塊,噴灑在猝不及防的于禁的面龐和身體上。隨即,于禁跨下戰馬發出一聲悲鳴,并且在這哀嘶聲中人立而起。將猝不及防的主人從背上摔下。

  情知不妙,摔得灰頭土臉的于禁也顧不得身體的疼痛,輔一落地便即急忙爬起。但是就在這時,迅猛的追擊又如影隨形一般地急襲而至。

  禁使盡平生力氣,舉起自己的鐵槍迎了上去,兩桿兵刃猛然相撞,擊打出耀眼的星花。

  就在這時,于禁終于看清了朝自己來襲的,是一柄樣式古樸的青龍戰刀。但隨即,大刀上傳來的巨大力道,讓他連續退卻了五六步,才勉強穩住了腳步。

  “關羽!”從這柄制式的大刀,于禁就已猜出對手的身份,一時間不由得駭然變戰沙場數十年來,于禁與關羽曾經打過不止一次照面,更知道憑自己的武功,完全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而與此同時,對手仍然不依不饒,青龍偃月刀繼續斬下,強大的危機感再次籠罩在于禁頭上。

  強忍住虎口處隱隱傳來的刺痛感,于禁舉槍繼續招架。雖然知道自己不是關羽的對手對手,但是在求生的的驅使下,于禁也只能死抗到底。這時,他也明白為何坐騎會將自己摔下來很顯然,正是因為關羽的襲擊而導致的。

  適才關羽一刀斬下。將兩名曹兵斬成兩截子。于禁運氣不好。他的戰馬就在左近,受到關羽這一斬的余勢的波及,吃痛之下才發狂摔下了主人。

  “鐺鐺鐺…”尖銳刺耳的金鐵聲急促地接連響起,幾乎不看于禁,制式依靠聽音辨形,關羽的攻擊仍然刀刀不離于禁左右半步。連續招架了十余合后,于禁已經是手臂酸軟,心中叫苦不迭。更為要命的是,對方的攻勢實在是太急,自己光是招架已經是用盡了全身的因此連開口求饒請降的機會都沒有。

  就在這時,于禁感覺自己周遭的空氣突然之間凝滯起來,隨即很怪異地向某一點聚集過去。“死去!”傲然的的斷喝聲中,青龍偃月刀化作九天飛龍。如雷霆的迅猛一擊,以排山倒海之勢席卷向于禁。

  心知自己多半是擋不住這一招,于禁一時間全身上下的汗毛,全部都倒豎了起來,牙關咯咯緊咬著。深吸一口氣,他將全身的殘余的所有力量全部都匯集在雙臂之上,帶著絕望的厲吼,奮力揮槍架向那片異乎尋常的刀光。

  一聲后,塵土漫天飛揚,全力一擊的兩人同時后退。但關羽只是退了兩、三步后,又立即挺刀向前。于禁卻后退了十余步,最后甚至雙腿一軟,后仰栽倒在地。不幸之中的萬幸,這一下總算給于禁尋覓到了一線空隙,反應極快的他不等站起身坐起,立即強行壓抑住胸口翻騰的氣血,毫不猶豫地坐在地上狂喊道:“關將軍饒命,于禁愿降!”

  話音剛落,勢不可擋的青龍刀恰好停在了于禁面前。距離他的鼻尖甚至還不足一尺,凌厲的勁風已經將他的皮膚劃破,鮮血沿著傷口外溢。于禁感覺似乎過了很久,似乎又只是約莫停頓了一息的工夫,那把恐怖的大刀終于收了回去。隨即響起了關羽的冷喝聲:“下令,讓你的人立即投降!給我去招降他們。越多越好!這把劍。能保住你的命!”說完關羽解下自己腰間的佩劍扔給他。

  “是是是!”驚魂未定的于禁,渾身上下已經如同從水中出來。顫抖著撿起關羽扔來的佩劍,于禁大聲招呼自己的部下投降。而就在這時,正好曹彰和許褚等正在對峙的數人,也恰好目睹了這一切,頓時怒不可遏。

  “于禁狗賊,你去死吧!”曹彰頓時恨不能沖上前去,把于禁當場斬殺。一旁的許褚到底是打過仗的人,比他分的清點輕重緩急,見狀連忙阻止道:“二公子,此戰已經敗了,我們還是盡快撤去,據城死守吧!”

  彰也不是笨蛋,看著遠處正在招降部下的于禁,以及已經步步緊逼了上來的趙云等人,情知繼續逗留下去就再難脫身,當下一咬牙調轉馬頭,便即和許褚二人一起整頓部眾撤離。是役,關羽自率一萬步卒為誘餌,吸引了兩萬曹軍步卒和五千騎軍圍攻,隨后趙云親率龍騎軍一萬、步軍兩萬壓上,二人里應外合夾擊之下,果然殺得于禁大敗而特敗。于禁臨陣倒戈投降關羽,許褚和曹彰率領數千殘軍逃竄。關羽不甘示弱,窮追猛打一路從廬江攆過去,一路上連奪皖城和合肥,許褚等人直逃至壽算是站穩了腳跟。

  關羽見壽墻高險,不易攻取,當下一邊命人招降淮南各處,一邊深溝壁壘圍困曹彰和許褚。與此同時,馬謖則在招降丹陽,消化勝利的果實的同時,還擺出一副攻打吳郡的架勢。消息傳來,許昌朝廷頓時也是為之震驚。

  許昌朝廷之所以會為之震驚,一方面固然是因為戰局的不利。但是在另一方面,更是因為身為許昌朝廷的主心骨曹刻并不在許昌,而是在前方督導漢中戰局。現如今留守許昌的,只是一點工作經驗都沒有的曹植。

  “三公子,如今二公子和許仲康還有程仲德被困壽當如何救援,還需盡早決斷啊!”這天一大早,廷尉董昭憂心如焚,連忙去找留守許昌的五官中郎將曹植商議對策。可是沒想到曹植前一天晚上和幾個文人徹夜飲酒,喝得自己宿醉未醒,直至晌午時分才來府衙辦公,當真是把董昭給急壞了。

  看董昭這么一急。曹植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左思右想之下。曹植這才開口問道:“依董大人之見,眼下該當如何行事呢?”卻是把皮球踢還給了董昭。

  這話一問,董昭也是沒詞兒了,這到底該怎么做才好呢?想來想去,董昭還是開口道:“二公子乃是魏公親身骨血是淮南重鎮。一旦讓劉備占據了壽東南之地將非國家所有。因此不能不發兵相救,當務之急,還需盡早調撥兵馬,救援壽上啊!”

  “那依董公之見。該當如何發兵呢?”曹植看董昭說得頭頭是道,繼續問道。

  這話問出來,董昭也沒那么容易回答了,連忙拿來一張地圖。和曹植倆人一起趴在地圖上,巴巴地把自己的所有地盤全都看了一遍,曹植這才開口道:“董公啊,駐扎在幽并的兵馬乃是我軍中可否將他們一并調來,南下救援二哥?”

  “萬萬不可,二公子,眼下正值初秋,每每進入深秋之際,北疆異族若是遭遇荒年。便會南下擄劫。一旦邊疆此刻守備空虛,無異于開門揖盜啊!”董昭昔rì曾在并州任職,自然深知邊防的重要看曹植居然要出調邊軍入境這樣的昏招,自然是對此持截然反對的態度。

  聽董昭這么一說,曹植也知道自己是犯了低級錯誤,一時間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笑過之后,曹植稍一沉吟,看了看地圖,眼前一亮又是開口道:“那既然如此,何不調撥青徐之軍。南下救援二哥呢?”

  青州和徐州距離淮南并不甚遠,曹植想的也很簡單,我何必舍近求遠,不招青徐的人馬去救援呢?聽了曹植的話,董昭差點沒當場抽過去。不過還是苦笑著開口道:“青徐人馬如今已然盡隨張文遠將軍進駐吳郡,如何還有兵馬再調?”

  “不是還有青州刺史臧宣高的青州兵嗎?”曹植理所當然地道。

  聽了曹植這話。董昭險些都要抓狂了,看后者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董昭沒好氣地道:“三公子啊,你有所不知啊。這青州軍除了丞相之外,就再無其他人可以調用了啊!”

  “不能調用,什么意思?”曹植有些不解地問道。董昭嘆了口氣,這才向曹植解釋這其中的事情。原來這青州兵,乃是曹昔rì青州黃巾軍之中整編而來的,這么多年來,幾乎是只聽從于曹個人,別的人根本就調不動他們。

  青州軍的首領是臧霸臧宣高,這位手握青州軍兵權的一方大豪,這些年來一直在青徐之地統兵,負責協助張遼抵御東吳。但臧霸不僅不是張遼的副手,甚至就連對于曹人,也是有些聽調不聽宣的意思州軍多為盜賊出身,往往戰斗之后燒殺搶掠無所不為,甚至就在當年曹城大敗的時候,這些強盜兵還在忙著搶劫。要不是有于禁橫空出世,斬殺了一些為非作歹之徒鎮住局面,只怕青州軍就要徹底散伙了。由此可見,這些青州軍對曹忠誠度,其實還是很有限的。事后青州軍痛加整頓,這才有了后來的青州軍。但饒是如此,青州軍提高的也只是戰斗力,但是依舊保持著相對的作風用得著他們的情況下,也是只能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聽董昭這一說,曹植知道,青州軍也是指望不上了。左思右想之下,曹植也是急了:“董大人,那你倒是想個辦法啊!”

  董昭被曹植這一訓斥,心里也不是個滋味。但是大局為重,也就不和他計較什么了,當下嘆了口氣,也只能想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依我之見,眼下我等是無力抽調人馬救援了,還是盡早報于前線魏公知曉,請他在做決斷吧!此外再派人去見臧宣高,希望能夠說明其中的厲害,讓他出兵相助啊!”

  “正是正是,父相明鑒萬里,自然可以挽救危局!”曹植一聽董昭這話,猶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也是忙不迭地道,自是答應不提。就在這時忽然有人來報,說是幾位文學士子設宴,請曹植賞臉過去。曹植聞訊頓時大喜,匆匆交代了幾句客套話,便即拍屁股走人了。

  看著曹植遠去的背景,董昭無聲地嘆息了一聲,連忙找人去通知曹及派人游說臧霸不提。而事實上,此時遠在千里之外子也不太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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